初春的太阳暖暖的,张灏眯着眼睛在学校天台晒太阳,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
突然眼前一黑,张灏睁开了眼睛,看着来人。
许洋洋皱着眉头问:“州哥的事很严重吗?”
张灏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有工人出事了,还被有关部门查出偷工减料。”
“州哥怎么可能这样做?我不相信。”许洋洋的情绪有些激动。
张灏无奈的笑到:“你相信又什么用?质监局的不相信。”
许洋洋问到:“那现在怎么办?”
张灏也有些无奈:“我要知道怎么办还会在这里?州哥说了这事一定不能让柒柒知道,马上要高考了,别影响她学习。”
说着就又要走,许洋洋叫住了他:"马上就要上课了,你要去哪里?"
“没心情,我出去透透气。”张灏一脸无所谓的说。
许洋洋拉住了他:“不行,你和我回去一起上课,马上就要高考了!”
张灏甩开了许洋洋,吼道:“老子去学这几天就考的上了吗?”
许洋洋一个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
张灏有些后悔的想去拉许洋洋,但他忍着没动。
看许洋洋没事后,就转身离开了天台。
张灏是和温景州他们一起去的,到了了解了情况以后,显然就是同行设计的,还找了人来闹事,张灏这小暴脾气哪里还能忍,当即就要动手。
石旭阳连忙拉着他,问他这是要干什么,本来就够乱的了,他还要添乱。
温景州也叫他先回来上课,他也意识到是自己冲动了,但他只是想帮忙而已,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很没有用,什么忙都帮不了。
回来的路上张灏就在想,他这十多年都做了些什么,他发现,他每天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没干,什么也不会。
刚刚许洋洋叫他回教室学习的时候,他心里就更烦了,一时没控制住脾气朝许洋洋发了火。
他从小学就开始玩,初中玩了三年,高中的前两年半也是混过来的,什么都不会,怎么学?
等温景州抽空回学校时才发现张灏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来上课了。
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去家里也说很久没有见到人了。
直到晚上,张灏才回了电话。
石旭阳接起电话:“你他妈在哪呢?”
张灏的声音有些疏离:“有事就说。”
“我他妈就问你在哪!”石旭阳又加重语气问了一遍。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就挂了电话,随即发来一条信息、
【XX酒吧。】
温景州和石旭阳还有许洋洋到时,张灏和一帮不知道在哪里认识的小混混在喝酒。
喝的有些迷湖了,温景州走了进去:“起来,回学校了。”
张灏喝迷湖了有些费力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又端起桌子上的酒,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了:“我……我不回去。”
温景州一把抓起他的领子,提着就走出了包厢。
走到门口,一把把张灏丢在地上:“你现在着是什么样子?”
张灏也没有爬起来,就坐在地上:“除了这样,我还能干什么?”
“你站起来!”
温景州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但张灏知道,这是温景州要发脾气的前奏,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温景州语气缓了缓:“跟我回学校上课。”
张灏站在原地不动:“别管我了州哥,真的。”
“别管你,就让你这样?”温景州忍着脾气问答。
张灏的声音有些压抑:“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成绩好,什么都会,我成绩不好,干什么什么不行,我不这样我还能那样?”
温景州还要说话,石旭阳就先他一步走过去勾着他的肩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就这点小事,你才十多岁,不会咱就学,咱回去,哥们也不去什么实验班了,我回七班陪你,只要你愿意,兄弟保证你也能考上大学。”
张灏有些心动了,但随即否定到:“我这成绩怎么考?”
许洋洋也说到:“磨磨唧唧的,这不是还有一百多天吗?你现在就开始放弃了?”
“少年当有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石旭阳说着就勾着张灏的肩膀上了车。
回到学校后,许洋洋和江清予说了事情的经过后,江清予虽然嘴上抱怨着温景州什么都瞒着她。
还是收起书和他们一起又回了七班。
高三七班。
他们的班主任自然是高兴,但是教导主任,也就是实验班的班主任就不同意了。
江清予和石旭阳先且不说了,就温景州来说,市一中第一,今年Y市状元只要发挥不失常那基本就没跑了。
当即就跑来七班要人。
七班班主任也不是个善茬,两个老师就差点在七班门口打了起来,最后这事还惊动了校长。
校长也有些为难,最后问了温景州他们,问他们是不是真的就要待在七班不会实验班了。
三人都坚定的说不回去了。
校长只能让教导主任回去,教导主任恨的牙痒痒,但也没办法,学生不愿意,校长也发话了,他还能怎么办?
张灏看着他们,眼眶有些热。
他还没开口,石旭阳就开口了:“扇情的话兄弟不想听,你只要努力学习就当报答兄弟了。”
张灏吸了吸鼻子:“好,下午放学,我们一起去食堂吃火锅!”
“这个可以有!”
五人相视一笑。
当天他们就给张灏制定了学习计划。
傍晚,澹黄色的橙光晕满整个教室,东南风骤起,教室低垂的窗帷陡然胀满如帆,窗外簌簌叶声零落如烟。
教室里,大家都在争分夺秒的学习,谁也不肯先去。
这也是张灏自打读书开始,第一次放学还坐在教室学习,但这种感觉不错,虽然累,但心里却格外的踏实。
少年之所以是少年是因为他们从来都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
少年中国说里面就有这样几句歌词: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嵴梁,敢将日月再丈量,今朝唯我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