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小区门口,江清予就看见了秦瑾恒家的灯还亮着,就知道他在家,想起他的发烧才刚刚好久又受凉了,不自觉的就想上楼去看看他。
到了门口,江清予按了门铃,好一会才有人来开门。
明明是夏天,秦瑾恒却裹着被子,江清予伸手一摸,额头滚烫,这是又发烧了。
嘴上抱怨着,但还是不自觉的去给他找药:“你自己回来怎么不找药吃了,你这才刚刚好,自己的身体自己怎么不知道爱惜一点。”
秦瑾恒是故意不吃药让自己又生病的,他这样做只是想要江清予多关心关心他。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就变得这样幼稚了。
江清予把水和药都递给秦瑾恒。
秦瑾恒吃了药后看江清予还是气鼓鼓的,就解释到:“我刚刚太难受了,没力气起来。”
听了他的话江清予又问到:“你吃饭了吗?”
“没呢。”
江清予站起来就要走,秦瑾恒生病反应就迟钝了,他拉着江清予的手:“你要去哪?”
江清予没好气的说:“我去给你买吃的。”
秦瑾恒这才松开江清予的手。
听见关门的声音,秦瑾恒才把身上的被子丢在沙发上,本来发烧就热,为了看起来更可怜一点,秦瑾恒没来的及多想就裹着被子去开门了。
他知道今天江清予去看温景州了,尽管心里不舒服,但还是没给江清予打电话,温景州救了她一命,她连去看看温景州,他都要管的话,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他只是恨自己,当时要是带着她一起去找,或者他早点回来就好了。
很快江清予就买着吃的回来了,把餐盒打开,都是一些清澹的小菜。秦瑾恒看着没什么胃口,但是想着江清予辛辛苦苦买回来的,他要是不吃那多不好。
忍着吃了半碗饭,又喝了些汤,见秦瑾恒吃好了,江清予哟开始收拾桌子。
秦瑾恒看着江清予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就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那些我一会收拾就可以了,今天怎么了,怎么看着心情不好的样子。"
江清予怕说了那些事后秦瑾恒会多心,就摇了摇头:“没事。”
秦瑾恒自然是不信的:“因为温景州的事。”
“嗯。”
说着江清予翻身跨坐在秦瑾恒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肩,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原本心里那点摇摆不定也没有了,她对温景州有好感,但是更多的是愧疚,她也怪自己,要是早点知道温景州会这么喜欢她,她还给不了他任何回应小的时候就应该和他保持距离的,不至于现在让他陷得这么深。
江清予很少这么主动,秦瑾恒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
秦瑾恒为了让江清予开心点就说到:"嫂子给两个孩子起名字了,哥哥叫谢鹿鸣,妹妹叫谢悠悠。"
“是幼幼鹿鸣,食野之苹的那个吗?”江清予继续窝在他的怀里问道。
秦瑾恒哪里知道这个,轻笑一声:“我没读过几年书,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懂。”
江清予抬起头面对着他:“那我可以看看吗?”
秦瑾恒算了算日子:“现在孩子还太小了,等过几天孩子满月了我就带你去看。”
一想到还要等,江清予就泄了气,又重新趴回来秦瑾恒的怀里。
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颈肩痒痒的,秦瑾恒的眼眸暗了暗,最后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再长大点就好了。”
又抱了一会,江清予就回家了,秦瑾恒在家待了一天了,换了衣服就去了善缘。
哪里有一堆事还等着他去处理。
一起就看见了二楼的蒋正。
秦瑾恒上了二楼站在蒋正的旁边看着楼下疯狂的人。
好半天蒋正才开口:“最近倒是可以消停几天了。”
秦瑾恒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蒋正。
蒋正也没有多说什么,把手里的酒杯水手放在了桌子上:“我回去了,今天开了一天的会,今天晚上熬不动了。”
玩了这么些年确实也没什么意思了,秦瑾恒也回到了房间去处理这几天堆积的事了。
一大堆资料什么的一直看到凌晨都还没看完,秦瑾恒烦躁的把这些东西丢在了一边。
推开门走了出去,看着外面的狂欢。
楼下的几个男的拉着一个女的,那个女的显然喝醉了,这样的事每天都有,大多数时候秦瑾恒都不会去管。
但今天的这个他好像不管不行了,因为这个女的他认识,是曾可。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下去,从那几个男人的手里拉过来曾可。
曾可本来就不愿意跟着他们走,是他们看着她喝醉以后硬要来拉她,现在看到秦瑾恒曾可也放心了。
秦瑾恒看了他们一眼:“这是我妹妹。”
那几个男的见是秦瑾恒也没多事,说了一句误会以后,就又去旁边喝酒了。
秦瑾恒看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曾可,只能抱着她上了楼,随便找了一间房给她睡下。
曾可的酒品很好,喝了酒就自己睡觉,也不说什么。
秦瑾恒也不好躲在房间里待,把曾可放在床上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以后就出去了。
他记起上次在超市看见她和温景州在一起,就知大概知道了曾可买醉的原因了。
不由的苦笑,兜兜转转怎么还就是这帮人了。
以前听李川说过,曾可不知道喜欢那个小子,喜欢了好久,后来还为了那个男的考上了市一中,现在来看那个男人应该就是温景州了。
啧啧啧,这么些年了,还喜欢呢!
秦瑾恒不由的有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刚想回房间继续看那些资料,就有服务员过来叫他了:“恒哥,张总来了,找你去包间一块玩。”
“那个房间?”秦瑾恒略带烦躁的问了一句。
服务员报了房号以后,就离开了,秦瑾恒也没有着急着去,又站在走廊里抽了根烟。
抽到一半的时候,想起了江清予的话,让他少抽点烟。
伸手在口袋里一摸,还摸出来一颗奶糖,是出来的时候江清予塞在他口袋里的。
剥开外壳,把糖丢在嘴里,又顺手把烟灭了。
吃了江清予给的糖以后心里也没有这么燥了,才去了服务员刚刚说的包间。
包间里坐满了人,见他进去,坐在中间的那个人就喊到:“恒哥来了啊!”
中间马上就腾出来一个位置,秦瑾恒也没多说什么,就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坐在秦瑾恒旁边的那个男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听说昉哥没了?”
包间里突然就只剩下了音响里发出的音乐声。
这件事早晚是要被知道的,秦瑾恒就没多遮掩:“嗯,前几天的事。”
那个男人接着客套到:“怎么不通知大家一声,大家都好去送送昉哥。”
秦瑾恒笑着看了这个男人一眼:“昉哥喜欢安静。”
这才就是他们今天晚上叫他来的原因。
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秦瑾恒再留下去就没有意思了,他站了起来:"那哥几个就先玩着,我那边还有点事。"
那帮人也没有多挽留他。
秦瑾恒的门还没有关上就听见里面说:“老子就说那个谢昉死了吧,十万!快点把钱拿出来。”
秦瑾恒握在门把手上的紧了紧,原来只是把昉哥当做了一个赌注。
呼吸都不禁加重了几分。
要是以前的秦瑾恒估计就直接动手了,想起了谢昉以前教导他的话,现在是凭本事吃饭,不是凭拳头,不要意气用事。
最后忍了忍,关上门离开了。
本来生病就还没有好,现在头疼的厉害,秦瑾恒也没心思看那些资料了,洗了个澡就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