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就看到五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三个把头发染得花里胡哨,像个山鸡,另外两个一个是毛寸头,另一个扎着辫子。
五个人都穿着奇装异服,一看就是混社会的小痞子。
我拦在三个女孩身前,冷冷问:“你们想干嘛?”
五个人几乎同时嘿嘿一笑,露出猥琐的表情。
看着毛寸像是五个人的头儿,他色迷迷的的眼睛从我身上转移到张媛媛他们仨身上,同时摸着下巴。
“想干嘛?”他嘿嘿笑了两声,“想帮兄弟分担体力活儿,都是江湖儿女,该出手时就出手嘛!”
这本是一句好话,此时从他口里说出来,却让人觉得无比恶心。
“这种活儿,还是让我们几个操劳吧!看这位兄弟体格也不怎么强壮。”
“这可是大白天,再胡说八道,我们……我们报警了啊!”张媛媛装着但喊道。
五个人听了不但不害怕,反而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好啊!现在我们可是什么事都没干呀,我觉得等我们干完了,再报警,才算是有理有据。”
我内心有些恐惧,也十分疑惑,我们此时所在的虽然是条小路,但两头都是人来人往的大街,附近还有派出所,光天化日下他们怎么敢如此嚣张?
不管为什么,我带着三个女孩绝对不是五个畜生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么想着,我开始琢磨逃离的办法。
五个人步步逼近,五张龇牙咧嘴的臭脸让我怒火中烧,左手下意识摸向别在后腰的杀人凶器。
准备不得已时,来个殊死一搏。
就凭刚才三个人亲切的喊我大哥,我也绝对不能在自己躺下前,让她们出啥事。
“五个大男人欺负弱女孩,你们……你们就不怕伤天理嘛?”
毛寸和其中两个染发男又是嘿嘿一笑,扎辫子的瘦子面露不屑一顾表情。
“天理?”毛寸咧咧嘴,“你先告诉我什么是天理!”
扎辫子的瘦子更嚣张,捋了捋自己光亮的长发,猛地一拍胸脯:“我若是佛,天下无魔。我若成魔,佛奈我何?我们就是天理。”
一个黄毛立刻淫笑着朝我喊:“伤了天理又怎么样?难不成老天爷会扔下几把匕首,插死我们?”
这话刚说完,另外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恨得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我诅咒你们几个滚蛋活不过今天,危害社会的垃圾!”
我已经准备抽出别在后腰的凶器,准备先把最前面的毛寸干倒——擒贼先亲王。
谁知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两声刺耳的尖叫,我再看时,毛寸和黄毛已经躺在地上,俩人的脖子上汩汩地淌血。
一片片的碎玻璃散在俩人脖子四周。
哪来的玻璃?两侧高楼上的?
这一幕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另外三个人看到自己同伴儿就这么死在地上,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极度的恐惧。
“啊——”
又是一声惨叫,扎辫子的瘦子也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随即我就看到一大块玻璃插在他头顶。
鲜血像小号的泉眼,在往外喷血。
三个人当场吓死,这一下,另外两人吓傻了,浑身哆嗦着原地转了好几圈,然后转过身,一前一后就想跑。
我眼看着俩人跑出了小巷子,差不多同时,两声惨叫从巷子这一头的大街上传来,伴随着的还有急促刺耳的刹车声。
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五个大小伙子就这么玩完了。
三个女孩看呆了,我也猝不及防,电影都不敢这么拍。
“咱们……咱们快走吧!”
张媛媛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嗯!”我点点头,赶紧绕开地上几摊血迹,直奔人民医院。
跑到医院大厅,几个人都喘着粗气互相看着。
“刚才那是巧合还是意外?”倪小宛声音颤抖,说了句我压根没听懂的话。
“肯定是意外啊!”张媛媛瞪着眼,“不是意外难道还是……”
我赶紧竖起右手食指竖到嘴唇上,制止她说出那个字。
四个人一起到了王曼昱的病房,一路上我心脏狂跳不止,因为我似乎知道五个人是怎么死的。
是黑色诅咒灵验了!
一定是我刚才在彼岸花系统“商店”里兑换的黑色诅咒起了作用。
刚才我心里暗暗诅咒过他们不得好死,没想到马上就应验了。
不得不承认这很过瘾,但是更震撼。
三个人都留了我手机号,还加了我微信后,才先后离开。
等他们走远,我这才抽出别在后腰的凶器,找了个黑色塑料袋包起来,本想随手扔进垃圾桶,可一想,这样还是会被清洁工发现,一样会被暴露。
怎么办?
我把自己反锁在病房卫生间里,又拿出来仔细观察。
这玩意应该是青铜或者红铜的,应该是个古物,没准还是件挺值钱的古玩。
受到这几年各类“鉴宝”活动的刺激,我开始改变了想法:与其扔掉或者毁掉,还不如到黑市场卖掉,反正敢买这玩意的人也见不得光。
能买一百算一百,说不清还能值几万块钱。
赶紧拿出手机搜了搜,巧了!附近恰好有个古玩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