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归来的赵甲兵此次收获颇丰,不仅收获的诸多宝可梦,还收服了一个强大的女管家——大筒木辉夜。
被洗脑后的大筒木辉夜完全能胜任乐园星管家的工作,往后乐园星就交给她打理好了。
除此之外,有了大筒木辉夜的加入,赵甲兵还惊喜的发现,自己的世界之力等级由一级晋升为了二级。
相应的乐园星也成为二级世界。
乐园星晋升为二级世界以后,还解锁了天外的月球,乐园星与月球之间不再有无形的混沌空气墙阻挡。赵甲兵还特意带月牙几小到月球上刻了字。
当然,穷是真的穷,目前炼狱级试炼难度的奖励根本不够看。
张灯结彩的酒楼中,三楼,一间大包厢内,老观主位于主座。他眼望心情大好的赵甲兵正欲训斥些什么。却忽然看向天外。
那双苍眸似含着日月星辰,目光穿透云层,天外,不知多远。
周遭的时间似被按下暂停键,定格于此刻。
九天之境,这一天钟鼎齐鸣。
却非悦耳迎奏之曲,而是透着一股警示与危机之感。
老观主仔细聆听一阵,脸色不大好看。默念道:“到底还是来了么?那些王八蛋,真能连累人。”
他掐指一算,还有些时间,不知道人界能否度过这十万年一次的浩劫。
时间恢复,一切照旧。无人发现老爷子这边的异状。
他挥手一招,招来刚进门的赵甲兵叮嘱道:“小子,今后你给我小心点。”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赵甲兵赶忙过来敬酒,还以为老爷子又要找他的事。
便在此时,赵甲兵脑海中弹出系统提示:
【叮!试炼加载中……】
“???”
末了只听老爷子在哪碎碎念叨:“时间不多了,你这三十天一次的试炼得改改,好弱诶你。”
使得赵甲兵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
铁门有两人那么高,锁链体表生出斑驳的锈纹。灰暗杂尘的墙角堆放着小堆白骨,不是人的,有拇指大小。
白骨的原身是老鼠。
“吱呀~”
牙酸声响起,地下囚牢被打开。
一名约莫十六岁的少年,被扔了进来。
囚牢是私人的囚牢,算上少年,如今囚牢里关押着一老一少。
里面潮湿阴寒,老人下巴艰难的蠕动着,嘴里不知咀嚼着什么,吃的咂咂作响。
过了一会,似乎不喜欢这股子死气,老人露出一口烂黄的牙出声问道。
“小子,多大了?”
借着囚牢里微弱的烛火,蜷缩在角落里的少年,面色苍白,他悄悄打量老人一眼。
老人骨瘦如柴,头顶稀疏枯萎的白发,形如干尸。
此刻正拿着一根细长的鼠白骨在剔牙。
少年吓得鼻涕眼泪一把抓,说老人吃人他都信。不一会他眼白一翻,倒地上抽搐几下,没了动静。
老人先是皱眉,然后轻蔑的冷笑一声。
“真是个没用的小子。”
他艰难的站起身,靠近少年,探出如骷髅般的五指。
伴随着脚铐“哗啦哗啦”的声音。
能见到其脚上的脚铐如捕兽夹那般,深深嵌入其两只脚踝。寻常人若是被这般铐住,怎么可能还站得起身。
就在老人正要探少年鼻息和脉搏之时。
……
赵甲兵忽然睁眼醒来,紧接着大叫一声。
“王德法,哪里来的老粽子?”
……
“这系统,就离谱!”
若所料不差的话,自己应该已被系统强制降临到下一个试炼当中。
老粽子伸出的骷髅手像是要掐他脖子。
赵甲兵一个矮身,躲过老粽子的魔爪,近身后闷声不响给他来了一记狠的。
“碎拳!”
老人先是疑惑不解,接着像是看智障。
赵甲兵只觉自己的拳头像是捣在一块钢板上。
老人屈指弹他个脑咚。
“嘶,痛。”
重新跌坐回地上的赵甲兵,抱头,只觉脑瓜子嗡嗡的。
“不对啊,我一身本事呢?怎么连个老东西都搞不定。”
好在手腕上的乐园星标记还在,否则他得找个地方上吊算了。
“小子,原来不孬啊。”
老人有些诧异,少年人昏前醒后的反差有些大。
他桀桀怪笑两声,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盘膝而坐,一对苍眸仔细打量少年人。
他在打量赵甲兵的同时,赵甲兵也在打量他。透过指间的缝隙。
老人那双苍老的眼眸里,并没有嗜血暴戾的情绪,反而古井无波,如一潭长年不起波澜的井水。
而且老人说话时,那一口烂牙虽然难看,却并没有粽子该有的尖长獠牙。
老人再次询问:
“小子,多大了?”
“28。”
老人沉默片刻,然后挑了挑残眉。
“小子,你脑垂体有问题?”
“诶,老人家,你怎么骂人呢!”
发觉不对的赵甲兵开始正视自身,细皮嫩肉,手掌与身子骨骼也小上许多。
这会轮到自己沉默,看来又是降临到异界的土著身上。
他看了眼周围环境,皱了皱眉头,接着与陌生老人套起近乎。
“老人家,开个玩笑。小子陈平生,今年刚满十六岁。老人家您贵姓,今年高寿?”
老人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你有问题。”
却是起了几分警惕之心,实在是这小子前后变化有些大,刚被绑进来时哭哭啼啼,短暂昏迷醒来后又举止怪异。
“老夫蒙狰,我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活了多久。”
说话之时,老人眼望囚牢顶端,目光似想要穿透深厚的岩层,看看外面的光景。
“蒙老爷子,我们这是在哪?”
“漠北魏家的地牢。”
说完老人似累了,径自闭目打盹。
瞧见蒙狰老爷子没再理睬自己,赵甲兵也没去打扰。
眼下他身处潮湿阴暗的地牢,处境不妙,最重要的是他一身实力被系统给封禁了去,被bang的格外彻底。
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碎片涌出,被他快速吸收消化。
世界同样不再是原来的世界。
“陈平生,鸿雀陈氏的陈,且是陈氏一脉最受宠的独子。”
记忆如走马灯,白驹过隙间,却又历历在目。
片刻后,赵甲兵如看快进的电影般,看完了这个十六岁少年的短短一生。
眉清目秀的眉宇间,透着疲惫与凝重之色。
“竟然被绑票了,然后还被貌似老粽子的家伙给吓死了?这个陈平生,好逊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