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疑问的梁井生纳闷道:“大哥,为什么要我跪?”
赵甲兵一瞪眼。
“你自己想去!”
这小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是卖起马来绝不含糊,就是个二五仔。
脆生生跪地上的梁井生顿时一肚子委屈,想不明白先前哥三个还聊得好好的,怎么大哥突然就大变脸。
没再理睬他的赵甲兵手脚麻利,先将秤盘底下的吸铁石取下来仍丢,接着亲自挑来出几个大西瓜。
为了避免是生瓜蛋子,他还各给它们都开了口子,查看它们的成熟情况。
这时刘华强也来到摊位上,他笑眯眯的,就像笑面杀神。
“哥们你这瓜多少钱一斤?”
眼见生意上门,跪地上的梁井生正要回他“两……”
“啪!”
迎接他的是赵甲兵的一个大耳瓜子。
“闭嘴!再乱说话就自己滚蛋。我没有你这个小弟。”
人命关天的事,赵甲兵可不敢再任由两个小弟发挥下去,他得掌握话语权。
梁井生捂着脸,委屈的眼泪直掉。
“哭个屁,去海鲜市场买两条河鳗回来,要活的。打车去,速去速回。”
赵甲兵突然想起来刘华强还喜欢养鱼,养的一条河鳗,于是丛兜里掏出几百块扔给梁井生。
然后赶忙对刘华强笑脸相迎。
“诶!这不是强子哥吗?是我啊,小豪,张方豪。强子哥来买瓜,我哪敢收钱啊,送。这瓜免费送。”
“强子哥,你放心,这些瓜都保熟。你看,我还给你开了个小口子,看这里面红艳艳的。”
说完就热情的往他小电驴上抱去好几个西瓜,期间还混了个很小的生瓜蛋子在里面。反正是送的,想来他就算发现也不会说些什么。
刘华强错愕不已,仔细打量他几眼,明显不认识。
他不由起了几分警惕之心。
“等等,你认得我?”
“强子哥,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弟弟文子哥啊。”
赵甲兵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起犊子。
“就在你去广州做生意的时候,文子哥来买过我这瓜,当时有几个地痞瘪三正在我收保护费。文子哥那叫一个仗义,将他们都给赶跑了。那以后我便与文子哥认识了。”
“文子哥还给我看过强子哥你的照片,说你们兄弟俩自幼相依为命,感情可好了。”
赵甲兵吧啦吧啦一堆,还说起他们小时候的事,增加可信度。反正刘华文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监狱,两无对证,把握很大。
刘华强一听,原来真是弟弟认识的熟人,那便是一场误会。
他不由埋汰他几句:“你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卖了一个生瓜蛋子给我老婆。害得我啃了一天的生瓜蛋子,现在我这腮帮子还在酸疼。”
“哎哟!这事整得。”
赵甲兵立即扇给自己一巴掌。
“强子哥,对不住,弟弟我不知道那是嫂子。要知道我哪能挑生瓜蛋子卖给嫂子。”
这时陈章鱼也买来一条华子,赵甲兵立即抓过来往刘华强怀里塞。
“这事是弟弟我办的不对,我给强子哥赔不是。”
瞧他认错态度还算诚恳,刘华强的怒气值降至最低。
也不矫情,收了烟掏出几张钞票拍在他手里。
“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我刘华强也不是臭要饭的,该给的钱也不会含糊。”
“哪能啊哥,说了免费送,就免费送。”
赵甲兵一个劲虚伪推脱,他可记着呢,炼狱难度要求他作卖的。这钱得收。
见他不收钱,刘华强就要动怒,“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刘华强?”
见好就收的赵甲兵赶忙将钱收下。
两人又聊了一会,去买鳗鱼的梁井生可算是回来了。
刘华强心生狐疑,“小豪,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养这东西的?”
“文子哥说的啊。”心里一咯噔的赵甲兵暗道不好,画蛇添足了。
他不由硬着头皮,一脸真诚看着刘华强。
刘华强皱眉想了想,然后摸摸自个脑瓜子,嘀咕了句。
“我这弟弟,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接着没再过多逗留,骑上小电驴走人。心想接下来得换个地方住了。
目送他离去的赵甲兵可算长松一口气。
接着眼前大雾弥漫。
如同场景切换般,来到一个闭塞的小黑屋当中。
【叮!恭喜宿主,成功通过新人试炼任务(炼狱级难度)。】
——
【奖励一:不记名黑卡一张。】
简介:“内含五十万元。”
一张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卡片出现在赵甲兵眼前,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他将它牢牢抓在手中。
实在是穷怕了。
作为孤儿的他,进入社会后摸爬滚打的这些年,深知钱的重要性。
——
【奖励二:苏醒药剂x1】
简介:“可让脑死亡患者复苏。”
【注意:宿主目前本体正处于脑死亡状态。】
赵甲兵同样紧紧抓住这支食指长短的针剂,光有钱有什么用,还得有命花不是。
接下里的东西同样让他惊喜不已。
——
【奖励三:初级力量强化剂x1】
简介:“一次性强化剂,使用后可提升自身初始力量属性5点(约莫增加自身0.5倍的力量)。”
注意:“相同强化剂仅可使用三次,多于三次将产生未知副作用。”
……
天枢城第一医院。
重病房,消毒水以及不知名药水的气味混杂在一处。
睁眼醒来的赵甲兵第一时间攥了攥左手心。
黑卡还在,不是在做梦。
劫后余生的他神经质般的笑起来。
隔壁床位的家属见到这一幕后,纷纷惊叫起来。
“鬼啊!”
“护士!护士!我要求把我爸换去别的病房!”
不一会,匆匆赶来的主治医生才不信这些东西,只当是医学奇迹。
给这位病人从头到尾重新复查了一遍。
发现屁事没有,相反这人好像还更具活力了些。
不由啧啧称奇:“原以为是个倒霉孩子,却是因祸得福。医学奇迹,医学奇迹。”
“医生,那我能出院了吗?”
主治医生摇摇头,“你得先把医药费结了,你们公司只垫了三千块的医药费。接着就不接电话了。我们也急,不知道该找谁。”
“垫了多少?”
“三千……”
赵甲兵一听,气得跳下病床,怒气冲冲。
“我要告那鬼公司。”
医生似见惯了这许多事,没多说什么。
“算上前期的各项抢救措施和治疗费用,还有十三万多的费用没结清。”
“刷卡,我现在就要出院去找那鬼公司算账。”
想他为公司做牛做马那么多年,竟落得这么个下场。是可忍孰不可忍。
社畜的最后一点皮还是要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