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曜听到手机响,打开一看,快千字的小作文信息,分几条接收的。
他以为是什么垃圾信息,可“秦月”两个字吸引了他。
因为他知道躺着的女人叫秦月,一口气看完几条信息,惊得目瞪口呆。
还真是一个倔强又可怜的女人。
老头子不是催婚吗?这女人不错,还是娶一送二。
他绝对不会成为家族企业联姻的工具,这种过时的把戏他不屑。
冷池月醒来时,祁文曜刚好买了粥回来,“醒啦!先吃点吧!医生说你身体太弱,要补充营养,否则孩子长不好!”
冷池月睡了一觉,精神头好了很多。
她刚逃出火场,身无分文,拒绝祁文曜的底气都没有。
祁文曜把粥端到她面前,“小心烫!”
冷池月迟迟未动,祁文曜补充一句,“我都记账上,回头你还给我,我现在就是你请的护工,也要算工钱的。”
冷池月这才坦然接受了那碗粥,她一边喝粥一边问,“你回国浪荡这么些天,也不打算帮帮你老头子吗?”
祁文曜震惊地看着冷池月。
冷池月嘴角上扬,似是开玩笑地说道,“我是外星人信吗?”
祁文曜被冷池月逗乐了,眉眼弯弯,“信!”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就像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的信息,然后就有信息到手机。
这是不是很奇怪?
有些事细究就会没意思,还是保持神秘感好!
“等会儿你得去办相关证件!刚好我有认识的人在公安局上班!这个手机还没开封,等你拿到证件后去补卡,生活慢慢进入正轨。过往的就从此翻篇吧!”
冷池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个细心又暖心的男人。
记忆里,她从没有得到过任何关怀,其他小世界她不记得,她只有原主记忆。
云团又开启了怂恿模式,“宿主大人,这人可以的!当过兵的人绝对诚实可靠,以后对孩子也绝对好,而且他足够有担当,你不会受公婆的气,嫁了吧!”
这样的好男人不多呀,而且比宿主大人大五岁,这样对宿主大人就会像宠孩子一样。
冷池月无语,“我怀着孩子嫁人,这是对人家最大的不公!孩子上户口的事以后再说吧!”
吃饱喝足后,有祁文曜开车带路,补办各种证件,以前都是用楚长清的信用卡,现在她要办自己的银行卡,顺便电话号码也换了。
祁文曜拿过冷池月的手机,存了他的号码,名称是“曜曜”,还置顶。
又开通社交软件,加上好友,备注依旧是“曜曜”,依旧置顶。
一番操作后,他成了她唯一的联系人,他满意勾唇。
而冷池月坐在汉堡店临窗的小桌子边,盯着路上来来往往各色各异的人。
有人开心有人忧,有甜蜜的情人,有吵架正闹别扭的怨侣,她突然有些感慨。
原主这辈子把自己关在那个笼子里,五年鲜少出门,没有朋友没有闺蜜,楚长清是唯一,可这个唯一对她还很不好。
公婆刁难辱骂楚长清也不会帮忙说一句话,小姑子心情不好,就会拿她出气。
但原主就是一根筋,兢兢业业照顾楚长清,端茶送水,等他回家,准备醒酒汤。
就因为儿时楚长清对她施恩一次,原主便深深爱上这个人,用整个生命去爱。
她可曾知道,她的爱太廉价?楚长清不屑!
女人还是不要有爱吧?
爱太累太伤人!
祁文曜拿着一次性手套在冷池月面前晃了晃,“月月,想什么呢?”
听到“月月”这个称呼,冷池月的心咯噔一下,这个称呼似乎有些暖又有些痛,她蹙眉看向面容坚毅冷峻的祁文曜,胸口不自觉地用力起伏了两下。
“怎么了?”祁文曜撑开一次性手套,等着冷池月把手套进去。
冷池月摇头,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月月,吃这些没营养,对孩子发育不好,只能这一次!”祁文曜眨巴一下炯炯有神的深邃眼眸,不容反驳地说道。
冷池月忽闪了一下长睫毛,拿过一次性手套,眉眼低垂。
她现在是有夫之妇,还是孕妇,和祁文曜还是要保持距离。
她不是秦凤,刚下了一张床又爬上另一张床。
“以后叫我冷池月,我不喜欢秦月这个名字!”
祁文曜点头,眼神里闪过宠溺。
他看着冷池月,她眼帘低垂时,右眼睑靠近眼尾有一颗深黑色的小痣,显得她更加娇俏妩媚。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这颗痣藏得真深,如她人一样!
可又觉得这颗痣很熟悉,曾经哪里见过。
冷池月不理会祁文曜,她也没打算和祁文曜要怎样发展,只是她没了楚长清的信用卡,便是身无分文的人。
没有祁文曜,她真的要饿肚子。
她身体没什么大碍,想出院,可是她没有去处,只能在医院暂住一晚。
无聊时祁文曜教她玩竞技类枪战类游戏。
他认为冷池月能从16层没有任何防护下,握着绳索滑下来,应该会喜欢这类游戏。
冷池月试着玩了几局,觉得还不错,这感觉还挺熟悉。
祁文曜很知分寸,医院熄灯他便走了,说第二天一早送吃的来。
冷池月既感动又想拒绝,可祁文曜说完就离开,并关上了门,没给她机会。
半小时后,手机响了,她点开一看,一个昵称“曜曜”的发来信息。
一张星空图,满天星辰,一轮圆月挂在天空,远处的山脉影影卓卓。
后面还有一句话,“月月,这个给你枕着入眠,晚安!”
冷池月简短回了一句,“晚安!”
云团盘腿坐在冷池月头上,单手撑着小脑袋,没想到祁文曜挺肉麻挺焖烧的。
白天一副不苟言笑冷峻的样子,晚上发信息可就撩人得很。
若是别的少女,估计要甜蜜地笑很久,可宿主大人没有。
宿主大人似乎又回到很久之前冷冰冰的样子,可能是原主情绪影响,宿主大人话少又不爱笑了。
第二天一早,祁文曜带着粥进来,虽然依旧是冷峻不苟言笑着的脸,但给人的气息很柔和。
他帮冷池月办了出院,然后把冷池月送到民政局,他自己则在车上等。
但冷池月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楚长清来,而是任务的悔意值上升了20%。
她不可置信地问道,“云团,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这悔意值就涨了?”
云团也是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