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事摆明了冲苏北来的,背后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那名在废弃学校门口侥幸逃脱的邢大师。
其他,他是想不到仇人了。
但他还是不大放心,在回家的时候,特意挑选了三家首饰店找到了一串带点阴气的项链。
到家后,他先是唤醒了魏锦瑟。
“我见你太累就把你抱上来了,颜大师那边我去过了,并没有特别什么克制傀儡符的法子。不过,我在他那边求了个护身项链,你戴上吧。”
苏北说着就把那串样式其实很普通的项链,朝魏锦瑟雪白的脖颈处挪移过去。
魏锦瑟犹豫了一下,却没有躲闪,她任由苏北把项链戴了上去。
“这几天就是洗澡,你也不能把它摘下来,它能保你平安的。”
苏北很认真的叮嘱道,要知道这串项链里面可是住着一头饿殍。在关键时刻,是能够救命的。
他是想将大黑狗放进去的,但马上他就要去杀那名关系户班头,大黑狗必须留在身边帮忙。
而那位凶焰滔天的小魔童,他哪里敢任由呆在魏锦瑟身边。
要是小魔童压制不住了,到时候把魏锦瑟给咔嚓了,那他哭都没地方去哭。
“你自己没求吗?”魏锦瑟瞄了一眼苏北的干净的脖子,轻声问道。
“颜大师说我命格硬,遇到危险都会逢凶化吉。老婆,你看上次我从二楼跳下来都没事,这一次遭遇车祸不还是好好的。”
苏北拍着胸脯,满不在乎的说道。只是,在魏锦瑟没看到的情况下,眉宇间却闪过了一丝忧愁。
“去洗澡,臭死了。”魏锦瑟别有风情的瞥了一眼苏北。
但今晚很明显心不在焉的苏北没有看到,他笑了一声后就去洗澡了。
魏锦瑟盯着苏北的背影,目光复杂,却默然不语。
……
白天下午,太子说暂时还找不到背后使坏的人,便要来苏北这边。
苏北拗不过他,就把位置发给他了。
太子倒是满意外的,苏北居然在这么一条生意萧条的老街上开了一家冥店。
“生意怎么样?”
太子磕着黑茶买来的瓜子,随口问道。
抛去“太子”这层身份,他其实是个很随和的人。
“挺好的。”
苏北漫不经心的回道,杀阴司的班头啊,这事很大知道吗?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根本没有其他心思去想别的了。
如果可以,他很想拒绝。
但昨晚的形势很明显了,尽管那位余头从始至终说话都很和气完全没有一点威逼的一丝,可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
呵呵,他没准就是那位余头的业绩了。
至于那块实习阴差的腰牌,他是心动了。
毕竟,阴司官家身份,对于他这种逃犯来说太过诱人。
可惜,一切都要等他能够成功击杀那位班头,又顺利活下来再说。
否则,没命享,又有什么意思?
看出了苏北有心事,可既然没有开口向他帮忙,太子也就没有继续在这里妨碍苏北了。说了两句,他就走了。
……
虚耗了一天,到了晚上十点,苏北才走出冥店。
以往都是八点回去,今天这么迟,也只是怕那位余头突然通知,他懒得在从家里出来。
既然没有得到召唤,苏北便拖着抑郁了一天的心情回家了。
上二楼的时候,苏北微微一愣,有个人出现在了小姨子门口。
然后,许是听到了他上楼的动静,那人似是恶作剧的朝他咧嘴一笑。
再接着,那人直接穿进了小姨子的房间里。
天啊,有苏北这尊在阳间还算有点道行的“人”面前,居然有不开眼的家伙来他家里玩耍。
而且,好像是来玩偷香窃玉戏码的。
真的,不怕死吗?
这个点,房间里面应该只有小姨子一个人。
他这个姐夫贸然进去的话,怕会产生一点尴尬。
但转念一想,小姨子这个人吧,其实随岳母,嘴硬心软,是个傲娇的小女生。
要是小姨子出点事情了,那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随后,苏北就推门进去了。
事态紧急,他也只能冒犯了。
推开了门,祁臻一怔。
只见一名浑身上下冒着淡淡阴气的男生,正趴在床上不断靠近容颜甜美的小姨子。
而小姨子似乎遇到了跟鬼压床差不多的情况,她穿着一条粉红色的睡裙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失去了知觉。
只能,任凭那名男生将自己的罪恶之手兴致勃勃的越来越靠近自己雪白纤长的双腿。
“放肆!”
一声暴喝冷不丁的就从苏北嘴里吐出,同时惊吓的那名男生慌忙扭头转过来,正巧撞上了他那双泛红的妖异眸子。
“啊!”
猝不及防之下,男生惨嚎了一声,身子就如遭重击般瘫软向了地面。
“生魂?你胆子不小呀,连天师一流的都不敢随便玩灵魂出窍,你小子是色胆包天到不怕死啊?”
苏北认出了男生身上的异样,这道阴魂尽管有阴气,却没有死气,分明还是活人。
一阵夜风从阳台吹拂过来,霎那间他灰暗的魂魄七零八落的飘荡了起来,险先有魂飞魄散的趋势。
男生本就惨白的脸色随着受到重创后就灰败的一塌糊涂,他强忍住魂魄上传来的阵阵剧痛,用力的对着苏北磕头求饶道;“大哥,饶命,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过来的,你放我一马。”
他是知道这世上真有奇人异术的,毕竟他能出来就是一种不可思议。
而苏北一眼就弄伤了他,甚至还认出了他这是生魂,在他心里这位绝对是有本事的能人了。
这时候,他哪里还敢放肆,生怕苏北一怒之下就弄散了他的魂魄。
“如果是以前,我也就放你一马了。但今晚,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白白了。”
苏北语气很平淡的一说,下一刻大黑狗就从佛珠中凶猛的冲了出来。
不待那名也不知怎么灵魂出窍的男生有所反应,他的灵魂就被大黑狗一口吃掉了。
苏北瞧了一眼很短裙摆被风吹高了一点、露出些许白色的小姨子,干咳了一声,他就走了出去。
当然,他很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不知为何,他想到了一句话。
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