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的祁屿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四楼。
淑女绅士和管家的对话祁屿是真的听不下去了,说话就说话,非要带着那种调调,他们说的人不难受,他这个听的人都难受。
老管家一说沈槐的卧室在几楼祁屿就跑上来了。
做贼一样推开沈槐卧室的门,探着脑袋往里看。
房间很宽敞,却昏暗的很,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遮光性很好,整个房间几乎没有一点光亮,虽然宽敞却显得压抑的很。
祁屿看了一圈,房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正打算走开沈槐的声音却突然在耳边响起,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米。
“你是仗着自己的身份特殊,不把规则放在眼里。”
祁屿努力伸了伸脖子看向门后,只见他找了半天都没看到的人正环着手臂垂眼看着他,眼神像极了抓住小偷的主人。
祁屿干脆一闪身钻进房间,随手关上门,脚下一转凑到沈槐跟前,“我身份特殊?我怎么不知道?要不然你给我解释解释?”
沈槐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流氓笑的祁屿,抬脚,毫不留情的踩在祁屿脚背。
祁屿:“!”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祁屿疼的眉毛都皱在一起了。
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啊,祁屿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招人恨啊。
沈槐没说话,只是举起自己的两只手,同时脚下又加了几分力气,还用力碾了碾,用行动表示自己没动手,只动脚。
“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高抬贵脚!”沈槐下脚格外的狠,祁屿疼的呲牙咧嘴,只能求饶。
“再叫几声。”
“啊?”祁屿一脸懵逼,下一秒,踩在脚背人的力道又大了两分。
“嗷——!!哥哥哥哥哥!我错了我真错了!”
沈槐“哼”了一声,高抬贵脚,拉开门把祁屿推出去,耳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红色。
被“重创”又被赶出来的祁屿蹲在门口思考人生。
路闻齐上来就看到这么一幕,他祁哥“失魂落魄”的蹲在少爷门口,一脸失神,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怎么形容呢?
就……看起来特可怜。
却不知道他可怜的祁哥已经在心里默默打定了主意,下次再打算壁咚沈先生之前要先把那双不安分的腿压住!
“祁先生,您已经进入过了吗?”苏曼看到蹲在病弱少爷门口的祁屿,开口问道。
“没有。”祁屿睁眼说瞎话,麻利的从地上站起来,把路让开。
托尼走上前敲门,里面响起沈槐有些虚弱的声音,“请进。”
托尼端着托盘走进房间,脚步却停顿了几秒,没有直接走进去。
“少爷,您的房间有些黑,为什么不拉开窗帘呢?”
沈槐歉意道:“抱歉,我的眼睛不太好,受不了刺激的光线。”
托尼点头,“原来是这样,哦,这是管家先生让我们送来的粥,他说您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他让你们来劝我?”少爷似乎是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吃,每次吃下去的东西马上就会吐出来,吃不吃都一样。”
少爷靠在床头,背对着玩家,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窗帘微微晃动,一闪而过的光线似乎照出了房间中不该有的影子,其他玩家都站在门外,只有最前面的托尼看到最清楚。
那似乎是一个成年男人的身形,动作很奇怪,四肢摆出向外的姿势,那是只有关节被折断才能做出的动作。
托尼不动声色的将托盘放在地上,对床上的少爷道:“那我把粥放在这里,少爷您最高还是吃一点比较好。”
门关上的瞬间,托尼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个少爷的房间有问题,里面有尸体腐烂的味道。”
“你开门的时候走廊里有尖叫声。”苏曼看着空荡荡的走廊。
托尼皱眉:“我没有听到尖叫声。”
“我也没有闻到尸体腐烂的味道,少爷卧室和走廊或许并不相通,可能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把两个空间隔开。”苏曼猜测。
祁屿靠在墙上,表情颇为惊奇的看着两人,“原来你们能好好说话。”
苏曼尴尬的轻咳一声,“这不是为了配合古堡的氛围嘛。”
托尼疯狂点头,“我们不是神经病,都是为了配合气氛。”
祁屿毫不吝啬的送出大拇指,“很有想法。”
托尼和苏曼对视一眼,笑了笑。
路闻齐看着两人的氛围,总觉得格外融洽,不禁有了想法,试探的问道:“你们是朋友?”
托尼摇摇头,伸手揽住苏曼的肩膀,“我们是情侣。”
路闻齐顿时瞪大眼睛。
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