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四人在棋牌室里玩的毫无压力,其他玩家却没有那个胆子。
这一层太奇怪了,好像总有几束目光盯着他们,三个人感觉非常不安,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有人试图从电梯离开,但不管怎么按,电梯都纹丝不动的停在一楼。想从楼梯离开,却发现根本没有楼梯,整个二十六楼唯一的出口就是电梯。
最不正常的是,二十六楼,没有窗户,全封闭,唯一的光源就是吊灯。
路闻齐用麻将玩多米诺骨牌,在牌桌上摆了一盘蚊香,每次都是刚摆到一半就被祁屿推倒,路闻齐敢怒不敢言,埋头继续摆,这次还没等祁屿推,路闻齐手突然一抖,摆了大半的蚊香再次全灭。
“这次了不关我事。”祁屿幸灾乐祸。
路闻齐却突然按住那只拿着一块儿麻将的手,抬头看向祁屿。
“祁哥……有人在看我!”
祁屿淡定的很,眼皮子抬都不抬,捏着一颗黑子思考该往哪里下。
“慌什么,让他看,人家闲的没事儿看你找虐,谁拦得住……哎,沈槐,让我一子呗。”
路闻齐:“……”怎么还人参公鸡呢?
他虽然没有祁屿这位帅比大佬那么颜值逆天,但也是个清新的小鲜肉好不好。
“下、下这里。”许言伸出手指着棋盘上的一个点,给祁屿出谋划策,下一秒就引起了沈槐的不满。
“观棋不语。”
路闻齐:“……”守着一盘五子棋玩了快一个小时了,就不能有点身为玩家的自觉吗?
心里疯狂吐槽,身体却诚实的凑了过去,四个人围着一盘五子棋,两人对弈,两人扒眼。
祁屿说的没毛病,他想看就让他看,反应他有大佬护体,鬼怪不侵。
“祁哥室友,你下这儿,下这儿准没错!”
沈槐瞥了路闻齐一眼,白子落在路闻齐指的那个位置。
祁屿立马就急了,“观棋不语观棋不语,路闻齐你是不是欠拍了?”
路闻齐缩缩脖子,没敢说话,悄眯眯的闭嘴扒眼。
角落里的鬼:“……”看起来好好玩的亚子……
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屁颠屁颠的溜到路闻齐身后探着脖子瞅。
棋盘已经快下满了,祁屿和沈槐还没分出个胜负来,看到路闻齐都快急死了。
“不是,祁哥,你麻将斗地主玩的那么六,怎么就败在五子棋下了。”路闻齐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五颗棋子连成一条线吗,有什么难的。”
“来来来,你来。”祁屿大方的把自己的宝座让出来,让路闻齐跟沈槐下,然后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中,路闻齐成功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社会的毒打。
他,竟然,最多只能撑两分钟!
路闻齐默默的看了沈槐一会儿,突然转向祁屿,“祁哥我知道错了!”
他早就该知道的,能跟祁大佬玩到一块儿去的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五子棋,愣是被对面那位玩的杀气四溢,一点都不给人留生路。
偷偷在旁边扒眼的鬼npc激动的脸上的皮掉了一半,耷拉在鼻梁的位置,顿时一股子血腥味道扑面而来,比刚刚更加浓郁。
祁屿叹了口气不小,转头看向路闻齐身后站着的鬼,无语的提醒,“兄弟,咱扒眼就扒眼,但你能不能稍微收敛点?这味儿太上头了。”
祁屿嗅觉灵敏,路闻齐不怎么能闻出来的味道,直往祁屿鼻子里钻。
鬼:“……啊?啊!好的好的,抱歉抱歉。”
祁屿&许言:“……”
路闻齐:“?!”
“祁哥……你跟谁说话呢?”
祁屿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路闻齐身后的大兄弟,还是决定善良一点,“哦,没事儿,我跟许言说话呢。”
许·挡箭牌·言:“……是、是我。”
棋牌室外,一个男人突然抬脚踹了电梯门,啐了一口,骂道:“什么破电梯,老子就他妈应该砸了它!”
“你冷静点!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还有四个小时,得冷静下来想想办法!如果一直被困在这里,六点之后谁都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那为什么还要跟那个贱人下来?!那个贱人就是要我们的命的!”
“npc的话,你敢不听,我不敢!”
没有玩家敢对抗线索nppc的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你没进过几次副本吧。”一个头发有些白的中年男人走到情绪崩溃到踹电梯的男人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轻人,遇事要冷静,游戏不会安排死局,冷静下来才能找到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