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一次,又会不会有什么人趴在门口偷听?
不过苏月白却还是麻利的打开了木盒子,从盒中拿出了那一枚记忆之匙。
和之前的那几枚记忆之匙不同,苏月白之前收集到的那几枚记忆之匙,都是金黄色的,而且记忆之匙闪着柔光,温柔且不刺眼,看起来强大而圣洁。可这枚记忆之匙,却乌突突的,就像是路边一块随意拣来的大石头,打磨而成的。苏月白皱了皱眉头,拿出了另外一枚记忆之匙,放在手中对比着,二者大小一样,重量也相同,甚至连材料和质地,都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二者之间唯一的差距,就是他刚刚得到的这枚记忆之匙黯淡无光,可这个差距,也就是它们之间最大的差距。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个记忆之匙是假的吗?”苏月白开口问道。
“是啊,它看起来真的很奇怪。”安心拿在手里掂量着:“可如果这么看的话,倒也不像是假的,不是说,这九枚记忆之匙,分别散落在不同的城里,一般的人想见一面,都比登天还难吗?你想想咱们这一路走来受的罪,如果不是有重任在身,恐怕任何人都吃不来这个苦吧?所以我想应该不会是有人刻意将这记忆之匙仿造出来,会不会它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这也差的太多了吧?”木乃宜撇了撇嘴:“真的记忆之匙在我手里呆过那么长时间,还从来没见过它这副模样,这个家伙就算不是假的,也一定有什么不对。”
“或许是因为时机未到吧。”纪墨思忖了片刻,说道:“我记得我好像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因为记忆之匙是有灵性的,所以它会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才会发挥出它本来的力量。而现在,它之所以是这副模样,我想可能还是我们没有达到它的要求。没关系,我们既然已经答应了族长,就一定会在这里停留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在我们临走的时候还有什么不对,到那时再做打算也不迟。”
“也就只好这样了。”苏月白叹了一口气,怏怏的收起这枚不一样的记忆之匙。
而在安托妮娅的房间里,安托妮娅也是同样的愁眉不展。她瞪大眼睛看着阿江,眼神中有戒备,有愤怒,还有一丝愧疚。
说到底,她到现在也无法肯定,这个阿江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又究竟是站在她还是她父亲那一边,可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婚约还在,在这一点上,阿江从来都没有质疑过什么,反倒是自己,先在心里,给这一纸婚约画上了一个叉。
“你到底要做什么?”阿江长时间的沉默,让安托妮娅越发的心虚起来,不得不开口问道。
“没有,其实我也只是不知道和你说什么而已。我感觉我现在不管对你说什么都是错的,所以我也就只好什么都不说。”阿江挠了挠头,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既然知道这一点,那又为什么要拉我过来?”阿江的明知故犯,让安托妮娅怒火中烧。
“因为我想要看见你。”阿江怯懦却诚恳的说道:“你不知道你走的这段时间来,我有多么的难过。妮娅,你相信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你走的这段时间,我不眠不休的找你,找得快要发疯了。”
“是吗?那么我问你,他要拿我祭树的事情,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安托妮娅盯着阿江的脸,目光灼灼。阿江的话,让她的内心有一丝的动摇,如果他说不知道,她或许真的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