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那段时间，那个歌舞坊总是莫名其妙的丢东西，于是，那只狐妖也就成为了歌舞坊老板的重点怀疑对象。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怀疑的也不只有他一个人，因为在那个时候，不要在学习的过程中，已经找到了那个真正的凶手的端倪，他把他供了出来，可他们两个都不想受到处分，自然是要尽力说服老板，让他们相信对方才是凶手，两个人就一直这样僵持不下。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道士经过了这家歌舞坊，说这里有妖气，要进来探查一二。歌舞坊的老板，一直对鬼妖之类的传说心有余悸，便忙不迭的同意了，倒是进来看了一圈之后，一下子便识破了狐妖的身份。那家歌舞坊的老板，也就一口咬定，狐妖才是偷东西的小偷，不仅让人把狐妖毒打了一顿，还用烙铁毁掉了狐妖的脸。”

“所以从那以后，狐妖就开始憎恨人类？”泠子谦几乎已经猜到了下文。

“是啊。”夏倚梦点了点头：“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这样想帮助人类，可是在人类眼里，他却永远都是不安分的代名词？他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都已经把证据摆在了那个歌舞坊老板的面前，可他却还是只凭借着自己是妖，就把一切的罪责，都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他知道自己恨得要命，他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类。既然他们瞧不起妖，既然他们一心想要置妖于死地，那他就要强大，就要长生不老，就要永生不死，然后，再把这群愚蠢的人类踩在脚下。”

夏倚梦抿着嘴，她的脑海中似乎可以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她不难想象，对于那只狐妖来说，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出悲剧。可她却在一时间说不出究竟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她同情那只狐妖，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认同那只狐妖对人类的偏见。

“因为他觉得人类是愚蠢的，所以人类就都要死，谁先死谁后死，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无所谓，而如果这些人能在死之前为他服务的话，那就是那些人的荣幸。所以，他开了一家歌舞坊，也找了一些跟他志同道合，同样憎恨人类的妖，做他的手下。他们在园子里种植的蔬菜，也饲养了家禽，用自己的尿液去浇灌蔬菜，粪便则饲养家禽，在烹调的时候，再利用相克食物的食谱，让食物中的妖气发挥到了极致，天长日久，就可以让一个人妖化。”

“他们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对付嫣然西子坊里面的歌舞姬的。而在这些姑娘被妖化之后，自然就成了他们的傀儡，他们沦为了娼妓，在和男人寻欢作乐的过程中，吸干了男人的精血，却不自知。然后，等这些女孩子吸收到了足够的精血，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他们便索性直接杀死那个女孩子，喝下她们生命的精华，这就是最上乘的补品。”

“至于那些女孩子是怎么死的，你们应该也已经看到了，就是在这里。”夏倚梦耸了耸肩：“妖化的人类是不会有太长的寿命的，所以趁那些女孩子妖气最旺的时候，吸收的精血也已经到了极致的时候，他们便会让女孩子躺在这里，在她们的身下垫上一把柴火，将她们烤成一具干瘪的尸体。而在炙烤的过程中，她们生命的精华，也就难免会变成了水汽。狐妖把它们收集起来，将这一切视若珍宝。这些都是他对我说的，他以为我已经昏迷了，可没想到，我还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