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问题问的倒是有意思。”老板娘捂着嘴笑了：“你想死的明白一点是么？好啊，那我就成全你，不管怎么说，你也算得上是美女，既然是美女，那么这点面子，我还是给得起的。”

老板娘阴阳怪气的说道：“我的用意，其实说复杂也复杂，可是说简单倒也简单，无非就是为了永生二字而已。不过我这个人可没有那么狭隘，达则兼济天下，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既然现在，我有永生的资格，也有永生的实力，那么我怎么也该为天下着想才对。这个天下是人类的天下，江湖也是人类的江湖，你们不觉得未免有些太可笑了么？人类最多，也不过只有百年的寿命，他们又凭什么统领这天地间的一切呢？反倒是我们，我们既有人类的头脑，又有无尽的寿命，天下理应握在我的手里。”

“活得久又有什么意义呢？”夏倚梦忽然淡淡开口，不像是故意说出来反驳或是激怒老板娘的话，倒像是她真的活得太久，而衍生的体悟：“你身边的人都会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你，而这世间的一切也都不能如你的愿。你想要的，也依旧有可能得不到，反倒是活的越久，累积的烦心事也就越多，每次回想，都不禁悲从中来。”

“悲从中来？果然，这是只有你们凡人才能说出口的话。”老板娘冷哼一声：“什么亲情爱情友情，人类总是会被各种所谓的情感所牵绊，所以他们注定无法有所成就，而我们，却可以放下这一切，你所谓的这些，都不过只是弱者的借口罢了。得不到？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人类得不到的东西的确很多，可那也只是源于他们的贪婪罢了。就像我在这里开歌舞坊，那些男人几乎是前仆后继的来我这里，尝到一点甜头，便无法自拔，可是结果呢？他们终究都是会一点一点被我们蚕食了心智，永远的沉睡而已。”

说到这里，老板娘又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他们应该高兴，为我献身，他们应该高兴。等我吸进了足够的精血，我就可以刀枪不入，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奈何得了我了，我就成了真正的王！”

“那那些被妖化的姑娘们呢？”

“她们？她们也都不过只是我的棋子罢了。”老板娘毫不遮掩的说道：“说起来还真是可笑，起初，我还想着，这做娼妓也好，做歌舞姬也好，终究都是见不得人的身份，为了能让我这嫣然西子坊顺顺利利的开起来，我要不要去诱拐一些女子来这里？可是你们知道么？事实上来我们这里的姑娘，大多都是自愿的，你想知道为什么么？因为她们喜欢，她们喜欢这里的山珍海味、喜欢这种清闲的劳作、更喜欢我每个月给她们的那一大笔酬金，所以，她们愿意来到这里，你说，她们不贪婪么？她们不该死么？虽然妖化会让她们的寿命急速缩短至几个月，可是在这几个月，她们在这里享受的可是前所未有的，她们也应该庆幸才对。”

“你……”一向波澜不惊的夏倚梦也终于恼怒起来。

“呦呦呦，生气了？还真是不容易。”老板娘将双臂环抱在胸前，摇了摇头：“不过啊，你也先别急着气的七窍生烟，你如果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带你去看看，你现在让她们离开，看看她们有谁愿意走。如果她们愿意，我可以帮她们恢复正常，可是如果她们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