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实啊，我倒真希望那一天我可以发现什么问题，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早一点采取行动，事情也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木乃宜叹了口气，说道：“第二天，他们从嫣然西子坊回来的时候，依旧表现的激动的不得了，恨不得见到谁，都抓着对方唱上一首小曲儿。我当时觉得他们的表现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诧异，还有点儿愤怒。当初是他们自告奋勇的提出要去帮我调查的，我也每天都给他们拿着钱，可结果他们只想着去享受，而把肩上的担子忘得一干二净，这怎么可以？这岂不是拿着我的钱找乐子去了么？于是，我和方夏，还有其他的两个手下，便不停的追问他们。可问着问着，他们便傻呵呵的笑起来，而且只是笑，什么也说不出。”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泠子谦皱了皱眉：“如果是那个嫣然西子坊，有着什么别的地方没有的特色歌舞，那么令人沉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客人们投入其中，学着伶人的调子唱上一点小曲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若是呈现出这种痴傻的状态，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错嘛。”木乃宜赞许的点了点头：“不知这位公子可否有意，加入我们清风明月坊呢？你放心，我木乃宜绝对不会亏待了你，报酬你尽管开。我木乃宜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交朋友，特别是像你这种有勇有谋的朋友。”

“说真的，如果当时我的身边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手下的话，那么一切都还不至于这么麻烦。只可惜，我身边除了小梦，连一个像样的人都没有，而那个时候，小梦又偏偏不在，说起来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木乃宜叹了口气，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

“小梦？”泠子谦饶有兴趣的重复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太过于普遍，普遍到挂在门口的那个“清风明月坊”的牌匾掉下来，砸死三个人，里面就一定会有一个叫小梦的。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名字，泠子谦却每听一次，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困顿感，就好像，他曾经认识过这样的一个人似的。可是他生长在弑神之殿，哪里有机会认识什么小梦？认识个什么“砒霜“，“曼陀罗”的，才是真正属于他的生活。

“是啊，就是小梦。她是我的手下之一，也是我的朋友。”木乃宜随口解释道：“不过当时，虽然小梦不在，我和方夏却也还是发现了问题。我当时对那几个人说，让他们晚上不许再去那个嫣然西子坊。一来，是因为怕他们在那里呆的时间久再露了馅，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二来，也是这两天都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我也不想自己辛苦赚的银子再白白打水漂。可我再怎么生气，再怎么不满，也只是口头警告了一下，没采取别的什么行动。结果谁成想，就在当天晚上，这几个人不声不响的，就又跑去了那嫣然西子坊。哦不对，不应该说是当天晚上，而是说，接下来的几个晚上。”

“你们应该知道，嫣然西子坊作为当下城中最火的歌舞坊，收费自然不会便宜，况且他们曾经，连续一个月都免费接待客人，那段时间的亏空，自然也要趁着这个时候补回来。在我下达命令，不允许他们前去嫣然西子坊之后，他们便只好用自己的钱，每天跑去那嫣然西子坊寻欢作乐，积攒的那点积蓄，几个晚上便花了个精光，于是又跑到我的柜上偷钱，被方夏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