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纪大哥不想让我再继续跟你学下去了。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可是,我不想让大家因为我而争吵。”苏月白不由的低下头去。
“我说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想继续学下去么?”
“当然!”
“那你就放心,一切交给我。”泠子谦说着,又是轻轻揽住苏月白的肩,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到地上:“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那我走了。”苏月白向前走出两步,又不由的回头看了泠子谦一眼。她忽然有些害怕,害怕今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机会见到这个可以让她开怀的人。
苏月白躺在床上,甚至有些不敢入睡。
而同样难以入睡的,却并非只有苏月白一个人。
纪墨本以为,自己守在后院里,那个泠子谦就一定不敢来找月白的麻烦,可一直等到深夜,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中了计。他连忙上楼去寻,房间里只有安心一个,而李之焕又好好的呆在自己的房里,而苏月白却不在,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她跟谁溜了出去。
可他却偏偏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又去做了什么。
一想到这里,他便怒不可遏。
纪墨一直被这样的念头折磨着,一直到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浅浅的鱼肚白,才终于浅浅地进入了梦乡。可这却也不是什么美梦,甚至没有持续多久,他便大汗淋漓的醒来。
窗外火红的朝阳映的他睁不开眼睛,他也没有必要再睡下去,便索性穿好衣袍,恍然的走下楼去。
可谁成想,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才刚刚走到大厅,便看到泠子谦端坐在桌前,捧着一盏茶,冲着他温文的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纪墨几乎是在一瞬间戒备起来。
“凌式神的这个问题,可真是好生有趣。这里是一间客栈,南来北往,只要到这里踏足过的,就都是客。那么既然是这样,你来得,那我又为何来不得?”泠子谦依旧不慌不忙的喝着茶,似乎笃定纪墨不会拿他怎样。
“你马上离开这里!”纪墨压低声音吼道:“我看你也是一个气度不凡之人,应该不会喜欢做这种小偷小摸的勾当吧?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又是有何目的,你既然是冲我来的,那么我就给你一个和我决一死战的机会,只要你足够强大,就可以打败我,不过当然,若是你技不如人,死在我手下,我也姑且念你是一个大义凛然的好汉。可你若是在这里耍什么歪心思,打人家姑娘的主意,就别怪我瞧不起你,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凌式神真的是说笑了。”泠子谦又从桌上拿过一个茶杯,斟满了一杯茶,捧在手里,递到纪墨的面前:“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一些误会,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今天出现在这里,的确没有别的用意,我只是来住店而已。不过我知道,我既然踏足了你的地盘,就注定要和你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今天我特意早来了一会儿,想着能亲口跟你解释一下,以消除我们之间的隔阂。这盏茶,就当做是我向你赔罪,你且坐下,我们慢慢道来。”
纪墨顿了顿,不知道泠子谦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却也知道,若是自己这个时候暴跳如雷,那么自己就真的输了。想来想去,他尽管不情愿,却也还是伸出手,接过了泠子谦递来的茶杯,接着绕到泠子谦的对面,打算仔细的听一听,他这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