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问就是。”
“好,那我问你,安心服下的这副汤药,究竟是什么成分?”
“就是一些防止伤口化脓,促进愈合的草药而已,怎么了?”
“是啊,安心受了伤,自然要服用促进伤口愈合的草药,这样才算对症,可如果我只是随便在院子里采点草,就拿去给安心服用,想必安心就算把整个院子的草都吃了喝了,也不会有什么起色的吧?”苏月白冷笑一声,反问道。
“月白,你究竟想要说什么?”纪墨皱皱眉头,一头雾水。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还好我们当初没有这么糊弄安心,因为安心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苏月白笑了笑:“纪大哥,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帮安心煎一下汤药的么?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苏月白说着,礼貌的欠了欠身,从纪墨身边走过。
却被纪墨拉住了手臂:“月白,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不要隐瞒我,好么?你不是也说过,你会多相信我一点的么?”
“那也要看那个人值不值得信任。”苏月白挣开纪墨的手,大步朝门外走去。
她走到院子里,随意的摘下一枚树叶,放在膝盖上,全神贯注的盯着,希望没有泠子谦在跟前,她的注意力能更集中一些。
也希望晚上,泠子谦知道自己弄丢了他的叶子,不会生自己的气。
纪墨在厨房里,用口水沾湿了指尖,不动声色的点破了那已经被油污污染了的窗户纸。从那个小孔里,他看到苏月白背对着自己,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膝盖出神,可肩膀却没有什么动作,看上去并不像在哭,可却猜不到她究竟在做些什么。
他没办法,只得煎好安心的草药,在轻轻端着,朝楼上走去。
临上楼之前,他又透过那个小孔,朝外看了一眼,苏月白依旧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出神的奇怪,也奇怪的出神。
他希望安心对她的了解能更多一点。
纪墨走到门口,敲了敲门走了进去。见来的人是纪墨,安心本能的一愣:“你怎么来了?月白呢?我还真是荣幸,能让你亲自来照顾我。”
“少说风凉话了,你生病的这几天,我还少照顾你了不成?”
“今天不一样。”安心摇了摇头:“月白刚刚说了,她会给我煎药的。”
“说起来,我倒是想问你,月白今天到底怎么了?我总感觉,她今天有些怪怪的,刚刚在楼下正煎着药,丢给我就跑了。”纪墨皱着眉头问道。
“你也觉得今天的月白有些奇怪?”安心瞪大眼睛:“往常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月白早就到院子里面练剑了,可是今天她却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还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哦,对了,早上我等她起床的时候,看到她的枕边有一片叶子,就拿过来,随手撕碎了,今天早上她看见了,也是很紧张的样子。你知道的,月白一向不是小气的人,如果这片叶子对她来说,不是有特殊的意义的话,她再怎么样也不会这般紧张。”
“那你就没有问过她这片叶子的来历?”
“我当然有问,可是她说,这是她一个朋友送给她的。我知道不是你送的,她也说了不是你送的,可是这里除了我们几个,谁送给她东西会被她这般珍视?而且除了我们,谁又能称得上她重要的朋友呢?”安心一头雾水地撇了撇嘴:“你说这会不会是李之焕送的?不管是帮倒忙,还是送这种蹩脚的礼物,都是他最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