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刚准备收回灵眼,就突然察觉到一个灵修中期的灵力波动,在迅速朝他这赶来,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心里暗叫不妙,再次尝试从青龙养龙佩脱身而出,不过这此那无终极的虚空中突然出现一道淡黄色的鞭子,猛然的抽在他的身上。
他想抵抗或躲避,不过却突然发现竟然无法动弹一点,柳长青脸色剧变,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空间禁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黄色鞭子抽来,鞭子抽中了他的胸口,柳长青闷哼一身,这是他在这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到疼痛,不过还没结束,再鞭子抽中他身体时,瞬间带去了他身上一大半的灵力,他的灵魂体随之也变的透明,然后也昏迷过去。
那灵修中期的灵兽此时已经来到萧阳身边,是一个独眼巨蜥,身长有五六米,高有两米多,几脚踏下周围的灌木都被踩平,吐着舌头口中流出粘液,浑身散发着臭味。
它盯着倒在血泊中的萧阳,然后围着萧阳转了几圈,确定了他已经昏迷,张开大口就要把萧阳吞了。
突然!
一声大吼传来,独眼巨蜥停住了动作,下意识的向四周看了看,一道白影从天而降,轰的一声砸到了独眼巨蜥的脖子上,将它死死压住。
四臂猿王用两只手压住独眼巨蜥的两个前爪,然后另外的两个手掌握拳,狂砸向独眼巨蜥的脑袋,不一会独眼巨蜥就没了生气,场面无比血腥。
随后小白扒开那已经不堪的头骨,找到了独眼巨蜥的灵魂晶,然后向半空一抛,张口就吃了起来,还发出刺耳的“嘎吱,嘎吱”声。
当然灵兽可以用最原始的方法,直接吞食别的灵兽的灵魂晶,但是只能吸收十分之一,甚至更少,对人类而言这是无比的浪费,但是灵兽的灵智不高,他们的没有丹药去净化其中的戾气,所有这样最直接干脆。
小白把灵魂晶咽下肚,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萧阳用大手抓了抓头,表情很是疑惑,然后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萧阳的脑袋,将他悬在半空放到鼻子面前闻了闻,随后往肩膀上一甩,一跃而去,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温管家来了,快快请坐!来人上茶!”木房大厅内,一名光着膀子的壮硕男子起身,恭敬都对面前老者道。
“朱寨主,不必客气了”温语谦虚回话然后又道:“诶?怎么不见你弟弟呢?”
“朱得势啊!他说在寨子里闷的慌,要出去猎杀灵兽。”朱得兵说完,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哦,朱寨主的弟弟果然也是个血气之人,以后肯定也是一位豪杰!”温喝了一口旁边丫鬟倒的一杯温茶,夸赞道。
“哈哈!他的小兔崽子是什么样,我这个当大哥的还不清楚。温管家咋们就不絮叨别的了,我是个急性子,杨家主那边又有什么情况?”朱得兵知道温语没事不会来他这里跑,肯定是杨家那里又有了什么事情。
“这样的话我就直说了,家主说计划要推迟一个月!”温语又泯一口茶道。
“哦?这么久!”朱得兵疑惑道。
“过几天后岗纲城会有一次翘楚选拔,家主正在全心培养少主灵决道悟,只要被那些上古门派看上,以后就前途无量啊!所以计划就要拖延一个月,我也替家主说句对不住了!”温语解释道。
“那我就提前恭喜一下小少主了,至于计划的事情我们全听杨家主的!”朱得兵倒也是个豪气之人也没有生气。
“我再次替家主,多谢朱寨主的理解!”温语舒展了脸上的邹纹笑到。
“大哥!不好了,二哥他…”一名长的很普通的男子脸色苍白,然后双腿发软跪在地上道。
“怎么了,慢慢说!”朱得兵面色也是变得凝重,走到胡海身边,将手放到他的肩膀上,示意他起来说话。
“二……二哥他,他被人杀了!”胡海浑身发抖,几乎都要说不出话了。
“什么!”朱得兵闻言眼睛瞪的跟铜铃般,一脸愕然,然后额头暴起青筋,扶着胡海的手也下意识的使劲。
胡海疼的咧嘴,但是却是不敢喊出来,最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带我去看老二的尸体!”朱得兵语言几乎是咆哮出来了。
旁边的人赶紧点头,带着朱得兵向们外走,随后又进来两个人将胡海抬了出去。温语在后面微微皱纹,然后起身也跟了进去。
“得势!是谁是谁杀了你,啊!”朱得兵看着面前惨死的朱得势,双眼血红跪在尸体面前,怒吼道。
旁边的灵士也都赶紧跟着跪在地上,垂首不敢吭声,哆哆嗦嗦的发起抖。
温语自然不会跟着跪下,他的身份可是杨家家主的代表,他就在尸体旁边站着,双眉自然紧皱,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弟弟,你放心去吧!”朱得兵将朱得势的尸体抱在怀里,眼泪就从赤红的眼眸里流了出来。
手足之亲,离别之痛。人心皆是肉做,可以一生相伴却是阴阳相隔。道不同,强者坚可道。
“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然后将他抽筋刮皮,打碎他全身的骨头,挂在你的坟前!”朱得兵抱着尸体向寨子外慢慢的走着,语言无比冰冷,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一样。
“你午后总是喜欢躺在这里,今天我就先把你埋在这里!”朱得兵来到一处树下,树下有一片草毯,还一个小石块是后来搬过去的,树叶茂密,倒是个乘凉的好地方。
朱得兵虽然用双手挖土,但是却犹如捧沙般,很快就挖出了一人宽的深坑,然后抱起尸体缓缓的放了进去。
在这个过程中,除了温语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找,都给我去找,发现任何人都给我抓过来!”朱得兵慢慢的转过头,语气无比冷酷,只见他双目赤红,甚是可怕。
闻言众人赶紧点头,然后匆匆散去。
剩下的两人回到了大厅内,朱得兵瘫坐在木椅子上,拿起面前的酒坛猛喝一大口,然后把酒坛放到桌子上时,手微微抖了一下,酒坛瞬间摔在地上,酒水潺潺流出,顺着那两层木阶肆意流躺着。
在朱得兵身边的丫鬟吓的脸色煞白,不过也是连忙一边收拾酒坛碎片,一边拿起毛巾擦拭着酒水。
朱得兵不以为意,双眼无神的把头搭耸在椅子后靠上,昂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