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体育圈》杂志的实习结束之后,月华艺术学院正式开学,升入大四的贺宁希开始了最后一年的大学生活,和其他人急着找工作的状态不同,贺宁希打算好好钻研摄影技术,进一步提高自己的摄影水平,毕业之后,如果不出意外,她会去《体育圈》杂志社工作。
整个月华市大学城都是同一天开学,在月华艺术学院开学的同时,月华体育大学也开学了,开学日一大早,王翰宥就来按了贺家的门铃。
贺宁希的妈妈去开了门,站在门外的王翰宥看到贺宁希的妈妈,笑着问候道:“阿姨早。”
“早啊,翰宥。”贺宁希的妈妈把门完全打开,示意王翰宥进来,“你是来找小希的吗?她还在洗漱,等会儿她就要去学校了。”
“我过来就是想和小希说,杜叔叔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他还买了早餐,可以送我们一起去大学城。”王翰宥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很有礼貌地说道,“阿姨,时间已经不早了,能不能请您催一下小希?”
“好的好的,小希这个孩子呀,就是慢慢吞吞的……”贺宁希的妈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贺宁希的卧室门前,用力拍着贺宁希的房门,“小希,翰宥叫你一起去学校,你动作快一点!”
“不用了,我打车去学校就是了!”一听说是王翰宥来了,贺宁希就不想见到他——自从那天的“口红疑云”之后,贺宁希再也没见过王翰宥,现在她也不想见。
“你这孩子,翰宥都到咱们家门口了,你还在扭捏个什么劲!”贺宁希妈妈急了,直接推开门,拉着正在背包的贺宁希往外走,“别耽误时间了,赶快去学校吧!”
“嗨,小希!”看到背着摄影包的贺宁希出现,依旧站在门边的王翰宥对她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
“早啊。”贺宁希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然后就被她妈妈推到了门边,催促她赶快穿鞋子。
贺宁希磨磨蹭蹭地穿好了鞋,然后就被她妈妈“赶”出了门外:“好了好了,你们赶快去学校吧,我们也要去上班了,晚上见!”
因为妈妈坚持让贺宁希跟王翰宥一起去大学城,贺宁希有些无奈,她跟着王翰宥坐着电梯去了地下车库,找到了老杜的车,和老杜打了招呼之后,两个人坐在了后排。
“我给你们准备了早餐。”老杜拿了两份早餐给他们两个人,贺宁希的早餐是草莓蛋糕和酸奶,王翰宥的早餐则只有一杯营养汁。
“谢谢杜叔叔。”两个人道了谢,然后就接过了早餐。
等他们两个人接过早餐之后,老杜才发动车子,朝着大学城所在的方向开去。
“小希,你最近这几天很忙吗?”从月河湾去大学城还有一段距离,现在又是早高峰,为了打发时间,在吃完早餐之后,王翰宥决定和贺宁希聊聊天。
“嗯。”贺宁希并不想和王翰宥说话,所以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不开心?”见贺宁希惜字如金,王翰宥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在确定她没有生气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贺宁希摇了摇头。
只是不想和你说话而已——她在心里补充道。
“今天都9月12号了,下周我们就要迎来22岁生日了,你有什么庆祝的想法吗?”见贺宁希还是不太愿意说话,王翰宥决定开启一个新话题,“我下个月就要参加比赛了,最近这阵子都很忙,可是只要你有庆祝生日的想法,我都会配合你的。”
“生日有什么好庆祝的?庆祝自己又老了一岁吗?”贺宁希瞪了王翰宥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知道我不是18岁的小姑娘了,你也不用这样刻意地提醒我吧?!”
贺宁希的话让王翰宥哑口无言,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却被贺宁希曲解得百口莫辩:“……我没有那个意思。”
“不管你是哪个意思,我不希望你再强调年龄的事情,可以吗?”看到王翰宥有些受伤的表情,贺宁希也有些难受,她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硬邦邦地说道。
“好好,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王翰宥举手“投降”,为了不再自讨没趣,接下来的路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两个人各怀心事地看着窗外,就这样一直到了大学城。
老杜先把车子开到了月华艺术学院门口,贺宁希对老杜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拎着自己的包下了车,连再见都没有和王翰宥说。
在贺宁希下车之后,王翰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到了月华体育大学,飞快报到之后,他又让老杜开车去了月华艺术学院。
“翰宥,今天贺小姐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你说话要注意点儿。”连老杜都看出了贺宁希心情不佳,在王翰宥下车前,他不放心地叮嘱道。
“我知道的,谢谢杜叔叔的叮嘱。”王翰宥道了声谢,然后就下了车。
贺宁希有2年都没有在月华艺术学院上课,王翰宥不太记得她的教室在哪儿,他走进校园,接连问了好几个人,好不容易才找到贺宁希所在的班级教室。
当他到达教室的时候,大门开了一条缝,透过门缝,他能看到教室里面只有两个人,贺宁希坐在朝向教室大门的方向,正在和一个人说话,从大门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有着金色头发、身形高大的男生,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些什么,贺宁希脸上的表情很愉悦,和刚刚在车上冷着脸的表情完全不同。
突然,那个男生可能是讲了一个笑话,贺宁希笑得前仰后合,看到这一幕,王翰宥终于忍不住了,他推开门,大声叫着贺宁希的名字:“小希!”
“你怎么来了?!”看到突然出现的王翰宥,贺宁希的表情很是吃惊,她站起身来,带着疑惑地问道。
因为贺宁希的举动,那个男生也转过身来,王翰宥这才看清,那是一个金发碧眼、五官深邃的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