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幽毫未理会他的话语:“从今天起我会亲自传授你武艺,三天后和流影再打一次,如果输了就离开水遥宫,不再是我水遥宫的人,明白吗?”
杨枫十分的震惊,师傅的态度怎会转变的如此之快,刚刚收我为徒没几天,今天怎么就:“徒儿,徒儿明白,我会尽力的。”
呆在后面的逸花等人不禁为他担忧,如果杨枫输了他不但要离开水遥宫,也许还会失去性命,因为世上知道水遥宫秘密的除了自己人之外就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死人。
“逸花,跟我来。”远处传来独幽的召唤声,逸花立刻回过神来跟在独幽身后,来到他一直畏惧的地方冰魄室。
他们转进小门来到排位面前,与上一次不同的是排位上盖着一条红布,逸花感觉到母亲今日的转变和小屋的不同,今日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独幽重复每次进来的动作,烧香拜祭:“逸花,把红布揭下来。”
“是!”逸花战战兢兢的走到排位面前,他在排位面前永远都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虽然这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头,但在逸花看来这就是他的天,他的命,他的一生,这个牌位的出现注定了他的一生绝不平凡,没有欢笑,没有童年,只有走不完的路,报不完的仇。
红布飘然而下,排位上赫然出现几个大字:“先父上官楚风之灵位!”逸花震惊的念出这几个字,母亲竟然竟然将外公的名字公然写在这里,为什么?
独幽并未理会他的震惊,而是缓缓走到排位面前,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排位上的几个字,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她背负了二十年,这二十年来她不敢面对它,不敢将它写在这里,直到慕容天三个字重新出现,她终于鼓起勇气在当天晚上就将这几个字用自己的鲜血、用父亲留给自己的剑刻了上去。
看着母亲强装坚强的软弱身体在自己面前少儿了些遮掩,逸花的心有些微微颤动,不知是喜悦还是同情:“娘,这就是外公的名字吗?”
“没错,上官楚风就是你的外公,而我叫做上官凤!”上官凤三个字从她的嘴角中强挤出来,仿佛经历了艰难险阻。
“当年人称‘剑圣’的上官楚风就是我外公,可传闻他被一群山贼杀死……”独幽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他不是被山贼杀死的,是他,是他慕容天!”
逸花张口结舌,母亲果然与慕容天相识,可没想到他竟然就是杀害外公的凶手,所以他就是:“慕容天--就是我的父亲?”
“没错,慕容天就是你的父亲,就是那个伤害了我的男人!”独幽几乎怒吼般的将事实讲述出来:“当年,慕容天的父亲慕容易死于自己的险招下,慕容天却将仇恨全部转移到我父亲身上,为了报仇他不惜利用了我的感情,占有了我,杀了我的父亲,到最后他还毫不留情的想要把我也铲除掉,我死里逃生从火海中逃亡出来遇到了冷夜,来到了这里水遥宫。”
“娘!”除了一声温馨的娘,他实在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说些什么,逸花想要上前搂住母亲,可在有这个想法的同时他否决了自己的冲动。
还记得小的时候,他懵懵懂懂想要娘亲的温暖,有一次他趁娘亲不备抱住了她,谁知独幽立刻将他扔了出去,并大声怒吼‘不许碰我’。从那一次逸花便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那是他唯一一次碰触到母亲身体的机会,那种感觉他至今难忘,没有人类的体温的温暖,而是堪比冰山的寒冷,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温馨。
独幽走到逸花的面前:“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真面目吗?”黑色的面纱徐徐落下,逸花的视线停滞在独幽的脸上,一张美丽俊俏宛如天上嫦娥的面孔,及天地万物之精华于一身,人人羡慕,人人渴望的一张脸偏偏多了那个瑕疵,那个无法泯灭的瑕疵,暗黄的疤痕褶皱不堪醒目的停留在脸颊,让人看了有一种呕吐感。
“娘,为什么会这样?”逸花终于明白了母亲为什么一直带着面纱,人人敬水遥宫的‘半面修罗’如同天神,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如果他们见到这样一张脸恐怕都会逃之夭夭吧。
独幽迟钝的将手放在了那个丑陋的疤痕上,眼神射出的光芒让人不得不退避三舍:“那场大火、那杯毒药都是慕容天赐给我的,我永远不会忘记,我要好好报答他给我的大礼。”
“娘,我终于明白你的苦,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报此血海深仇。”看到母亲好像走火入魔的模样,逸花说不出的难受,一滴、两滴,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独幽立刻重新戴上面纱,恢复了神态:“逸花,你知道吗,每次摘下面纱我都好恶心,恶心这一张丑陋不堪的脸,我好想毁了它,但每一次看它也都会提醒我让我将慕容天铭记于心。”
“娘,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可他是你的父亲,到那时你会下的去手吗?”独幽犀利的目光让他无法躲闪。
是啊,他一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慕容天不仅是他母亲的杀父仇人,还是他的亲生父亲,我该怎么办?
他的迟疑就是独幽一直存在的顾虑,如果不让他趁早认清这个事实,到关键时刻一定会误了大事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杨枫加紧练功吗?你忘了他的仇人是谁?”
“慕容天,杨枫、杨澜的仇人也是他。”逸花恍然大悟,他总算明白母亲肯把他们留下来的原因,也想清楚了为什么飞雪谈及慕容天时他们会一言不发,真是的,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呢。
“没错,因为我知道你最终做不成什么大事,所以我才会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这个练武没有多长时间的人。”独幽话里话外都在逼迫逸花,让他坚定自己的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