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台上,独幽紧紧攥住栏杆强忍着心中的痛楚,往日的一切历历在目,昔日的阴影挥之不去。一股暖流顺着栏杆流下,独幽怒睁双目仿佛要将世间万物全部烧毁一般,如同两个燃烧殆尽的火种即将迸发出,愤然转身,步伐十分的沉重、稳健。
和煦的春风吹过将忘忧台的静穆吹散,仿若刚才没有人来过一般,但地上几滴鲜红的颜色十分的眨眼,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离开伤心地独幽漫不经心的来到了烈火室,‘奇怪我怎么会不自觉的来到这里,既然来了先看看他怎么样了。’独幽在心里发出疑问。
她路过北面的大门,来到了南面的一处小门,说是小门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小窗口,这个窗口从里外两面都可以打开,但需要一把钥匙,而这把钥匙自然是在独幽的手中,当初这样设计的目地是怕万一练功时走火入魔,无法抵挡烈火室里的烈焰温度可以将其打开作为疗伤之用。
从里面望去正好看到冷夜蜷缩在地上,浑身抽搐双目紧闭,英俊的脸庞时而发白发红,看来是冰魄神功的寒气与烈火室里的热气相互作用,这也是独幽将他关在这里的主要原因,要其受阴阳之气的折磨。
独幽扫了一眼便毫无留恋的离去,对她来说冷夜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手下,充其量不过是一名亲信,他敢对我有所图谋实在是找死。
不能动弹的冷夜睁开双眼,望着重新关上的小窗口,他早就知道她在那里,所以他闭上了眼睛,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独幽,此刻的她一定是忧伤的吧。
身体上的折磨根本不算什么,他也不曾记恨独幽的冷漠无情,因为他知道一个女人会变成这样一定经历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他几经转折查清了她的身世,就在不久前。
她叫上官凤,多美的名字,她的父亲是‘剑圣’上官楚风,她就像一只凤凰降临人世,凤凰应该是高贵、尊荣的,她不应该受那样的磨难。
慕容天竟因为报父仇欺骗了她,欺骗了她的感情,欺骗了她的身体,独幽没有将这些告诉给他,但是冷夜明白这所发生的一切都因为一个爱,可那绝不是一个真心的爱,出自肺腑的爱。
她二十年来口中的‘他’就是慕容天,虽然当年的具体经过冷夜不知道,但从江湖榜茶楼的人口中得知他们之间的相遇、相知而到后来的莫名其妙的先后离开,他大概明白了一二,这都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因为一个恨毁了一段情。
冷夜不知道慕容天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过独幽或者是上官凤,但如果换做是他,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受到伤害,更何况这个伤害还是她最爱的人所造成的。如果爱一个人就会真心的希望她幸福,保护她一生一世不受到伤害,但,慕容天做不到,所以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欺骗,他没有爱过上官凤。
而我呢?二十年来我可以无怨无悔的为她做任何事,铲除任何人,我只求能陪伴在她的身边,可刚刚是怎么了,难道说我已经没有耐心了吗?多年的等待得不到回报,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我需要她,我需要她的心中有我,这可能吗?
独幽的心中只剩下仇恨,容不下其他,可我不希望看到她再这么痛苦下去了,我要让她忘记仇恨,而忘记仇恨的最好办法就是报仇,所以我要帮她,只要她需要我。
清风堂既是凌风的住处,也是凌风管理的清风堂总舵,此时众人聚在这里七嘴八舌。
飞雪是他们当中最好奇的一个,坐到逸花身边问道:“二师兄,说说那个英雄帖是怎么回事?”
“什么英雄帖?”杨枫听到英雄帖也伸长个脖子仔细聆听。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就是朝廷举办的。”逸花也一知半解,而且他看到母亲收到帖子的时候神情复杂更加让他不知所措。
“朝廷?是天南国吗?”杨澜也加入了谈论中。
星月仍是一脸麻木的样子:“不是它是谁!”。
杨澜听到星月的语气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逸花怜惜的看了一眼杨澜,然后弄了一下星月,略带责备的看着他‘你怎么这么说话’。顾及到杨澜没有将话说出口:“是天南国的皇帝慕容俊委派他的弟弟慕容天举办的。”
“慕容天?就是那个天威王爷慕容天?”杨枫一脸惊讶的样子。
飞雪欣赏的看着他:“你也知道他,听说他文韬武略胜过当今圣上,有传言说天南国一半的江山都是他打下的,军功卓越。”
星月云里雾里的发觉飞雪看杨枫的眼神有点不对劲,顿时对这个人起了反感:“他哪有那么厉害,要是如此他早就当了皇帝了。”
“那是他不愿意!”对于星月的不屑一顾,飞雪嗤之以鼻。
谈到这个话题,房间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说话。杨枫、杨澜对于这个人他们闭口不提不知是什么原因,而本就沉默寡言的凌风根本就不曾开过一次口。
慕容天这三个字一出现在逸花的脑袋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但母亲收到请帖,大师兄告诉她这次武林大会是慕容天举办的,她的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娘亲认识他吗?
灵动的飞雪最受不了这种安静,感觉空气中到处都透露着紧张的气息,搞得人神经兮兮的:“对了大师兄,师傅同意我们参加了吗?”
“嗯,师父说五天后我们出发!”。
“五天后,师傅提到我和杨澜了吗?”杨枫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他好像十分紧张这件事。
逸花看到他的表情十分的有趣:“喂,你怎么了,有必要这么严肃吗,放心了,师傅让你们俩跟我们同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