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完,杨澜便跟着杨枫快步踏出江湖榜茶楼。
凌风、逸花、飞雪、星月四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仿如闲庭漫步般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本想多溜达一会儿,但经过这件事,他们认为还是尽早走为妙,否则又出什么事,他们可就真的麻烦了。
逸花已将刚刚的怒气全消,一副春风满面、傲气昂扬的样子。好像感觉到哪里不对,向身后瞅了一下,大为一惊,换上来的是一副忧愁的脸庞。
飞雪见到他上下摸索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便停下脚步:“喂,你又哪里不对了,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
“我的幽寒不见了。”无奈、忧愁、焦虑尽在逸花脸上体现出来。
“什么,你的幽寒不见了,不会吧,你再找找看?”听到逸花的话,飞雪好像比他更紧张似的。
听到声音的凌风和星月也停下了脚步,转过头,专注的看向他们。
“我都找了,没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如果真的不见了的话,我该怎么办,该死?”逸花的焦虑已经到了极点。
幽寒正是他们一进门时就引人瞩目的玉佩,这四块玉佩是半面修罗亲手给他们的,并说明幽寒就象征着他们的身份。这几块玉佩相传是女娲补天时所遗留下来的一块玉石,经过多年来小心地打磨与雕刻,变成今日的幽寒,世上仅有十块,属稀世珍宝。
传闻佩戴者百毒不侵、水火难容,比如一杯有毒的茶水,如果将幽寒放入其中,毒性全消,可安心饮用,对于闯荡江湖的人来说,暗箭难防,总担心自己会中毒,有了它,自然可安心。
或者当你身处火海时,幽寒本身便会散发出光芒,抵挡外来的攻击,将火势消灭,是以江湖人都觊觎得到这块玉佩。
可逸花的忧虑并不是为此,半面修罗在将玉佩给他们之时,说过今日你们带上幽寒,便证明了你们是我的弟子,是我水遥宫的人,一切是都要听命于我,为我报血海深仇。
相反,如果丢失了这块玉佩,就再难回到水遥宫,他也不再是半面修罗的弟子,自然害怕,不是害怕师傅会严惩自己,而是害怕她会不要我,把我赶出水遥宫,生死不相往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星月见到逸花如此犯愁的面容,心想自己的目地终于达到了,不过师兄弟一场,又何苦再折磨他呢,于是走到逸花身边,低声说道:“你的幽寒是被刚才那位姑娘偷走的。”
“什么!”还在四处搜索的逸花听到星月的话,瞬间惊醒,回想刚才的那一幕,是她趁我救她之时顺手牵羊,偷走了幽寒,心里不觉气闷,自己好心救她,她却恩将仇报。
但又一想,这个星月果然是跟飞雪一胎所生,性格完全一样。表面上神情木然,实则骨子里想着法怎么耍弄别人,看着我这么焦急的样子,他却可以忍心闭口不说,他比那个偷玉佩的小贼还可恶。
想到这里,逸花觉得我今天怎么会这么背,好心救人却被人反咬一口,好兄弟眼瞅着看我的热闹,让我出尽洋相,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星月,你可真够坏的啊,你,你气死我了。”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星月什么。
星月仍是保持着一脸平静的脸庞,仿佛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但心中却早已乐颠了:“谁让你那么多管闲事,这叫做自食恶果。”
“你,你,我懒得跟你说。”逸花看着星月的样子就说不出话来,明明心中狂笑不已,脸上却毫无表情,这是什么怪物啊,真气人。
飞雪看见他们两个如此吵架,也有些看不过去了,一个暴跳如雷,一个平静如水,这哪里是吵架啊,这明明就是个人秀,星月就是这个样子,常常搞的我们众人是哭笑不得:“好了,你们不要吵了。逸花,你还找不找你的幽寒了?”
“对啊,还要去找幽寒,可是不知道那位姑娘去哪里了,怎么找?”逸花向星月瞥了一眼,意思是懒的跟你吵。而星月难得嘴角微微上扬,展露了笑容,这可能就是他人生当中唯一的乐趣吧。
这时冷漠的大师兄走了过来,见到他们终于不吵了,耳根子才清静下来,说出他的看法:“听他们说那位姑娘是扬威镖局的人,我们走吧。”
唠叨了这么久他们终于向扬威镖局走去,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走带来的将是一场更大的浩劫。
扬威镖局,杨枫和杨澜急冲冲的赶了回来。却在刚踏进门的那一刻彻底傻掉了,门外的牌匾歪了,大门上染了少许的血迹,满地的尸体,有管家、下人、镖师,鲜血流淌在花园的各处,争芳斗艳的花朵此时已经变成了同一个颜色。
“娘!”杨枫眼尖,一眼便在众多女眷中找到了母亲的身影。
“娘,娘,你怎么了,你别吓澜儿。”跟随哥哥的脚步跑到了母亲跟前,看着她腹部上早已凝固的血,想必已死去多时,还是被人一刀致命。
“枫--枫儿--枫儿!”还沉浸在泪水中的二人,听到了求救的声音,转过头,是他们的父亲倒在了大厅中央,此时正支撑着身子望向这边。
“爹,爹!”杨枫与杨澜闻声立刻跑了过去,他紧紧的握住了父亲无力的手,仿佛希望可以将自己的力气全部给他。
“爹,爹,怎么会这样,我们才出去不久,怎么就会这样?”杨澜哭着,喊着,她想不明白自己和哥哥才出去半天,家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是我们的过错么?是我们不该出去么?
杨铁生想张口说话,但发觉一点力气都没有,内力正在一点点的向外倾泻,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他勉强的笑了一下,提了一口气希望可以讲出未尽之言:“幸亏--你们--没事,赶紧--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