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龙和冷夜皆被独幽的冷静所惊奇,为什么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如水,习以为常,难道她的心中真的没有一点点害怕么,还是她已经没有心了。
是啊,心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独幽的心好像被很大的力气往外拽,撕心裂肺的疼痛,心好像要脱离自己的身体了,眼睛却仍愤恨的瞪着冷夜,欺骗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冷夜感受到了她的愤怒,我是不是做错了,原本想为了保护她,谁知却带给了她更大的伤害。
在地下底层,漆黑的房间渗透着阴寒的水珠,“滴答、滴答!”落在了地面上,给这个寂静的水牢里添加了一分恐惧感。
“唔-唔--唔-”这个冷寂可怕的空间里,原以为没有任何生物的存在,却隐隐听到微弱的喘息声。
循着声音找去,只见皎洁的月光透过狭小的窗口照射到水面上,使得周围有了一些光亮。清泠的水波在微微晃动,即使离着很远也能感受的到它的寒意,渗骨的冰冷。
一位半睁着眼皮的女子站在水牢里,她的双手被两边很粗的大铁链绑住,冰水淹没了她大半个身体,前面很高的地方才是地面,并且还用铁栏杆围住,试问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神仙也很难逃脱吧。
乌黑亮丽的长发蓬乱的撒在肩头,惨白的小脸也遮挡住一边,暗淡的双眸死撑着不让它闭上,独幽知道一旦闭上眼,她的生命也会到此结束的,她不能,她还没有报仇呢,绝对不能够认输。
“吱!”沉重的铁门被打开,公孙龙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漠然的冷夜。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来,如果不来,他会担心独幽会不会出什么事;如果来,独幽那么的恨他,岂不是带给她痛苦么,就在两难时师傅来找他,要他一同来水牢,既然如此,师傅这样命令又怎敢违抗,他用这个想法劝服自己前来。
独幽意识到有脚步声接近,抬起毫无血色的脸,空洞的望着他们。
看着独幽如此坚毅的模样,公孙龙突然对她产生了另一种兴趣:“已经一天一夜了,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勉强勾起嘴唇,冷笑一声:“真是可笑,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我抓了进来,现在倒问我想怎么样,哈--哈哈……”
冷夜看着她如此的面孔,拧曲的脸庞如同鬼魅一般,真是可怕。
公孙龙却恰恰想法,他认为这样的独幽真是有味道,很有意思:“说的好,那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冷夜没有告诉你么,独幽,我的名字是独幽。”停止了嘲笑,扫了一眼冷夜。
冷夜低着头不敢直视独幽犀利的目光,也不敢说一句话生怕伤害了她。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坚强、冷酷,但是他知道独幽内心真正的恐惧和孤单。
“独幽,是你的真名么,看起来不像啊?”公孙龙一脸玩趣的样子,这是他从未表露的一面。
独幽被阴寒的水流浸的有些哆嗦,他却还在这里说有的没有的,真是讨厌之极:“你问我,我回答你了,至于要不要相信是你的问题,不关我的事。”
“你是哪儿的人?”圆月的余光照射到独幽白皙的脸庞,如同剥了皮的鸡蛋般滑嫩,公孙龙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想要一口咬下去。
“烽火城!”独幽根本没有看出公孙龙的别有用心,自然也不知道危险正在向她慢慢地靠近。
“你是怎么受伤的?”公孙龙誓不罢休,他一定要搞清楚她的真实身份。
独幽沉默不语,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是我一生当中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是谁伤了你?”公孙龙上前一步,肃穆的身子望向水中人儿。
独幽将头转向一边,懒得回答他,她也没有必要非得回答。
公孙龙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走到墙边,转动了一下烛台,立刻下面的水流湍急,不停的猛烈地激打着独幽的身体。
独幽单薄的身体怎么经得起如此汹涌的冲击,她的身躯完全不受控制,被气流拱的东摇西晃,摇摆不定,双手紧紧握成拳,忍受着极致的痛苦。
“师傅!”看着独幽咬着下唇,都已经出血了,就能够想到她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冷夜惊慌的看向一旁的公孙龙。
公孙龙看到这种景象,十分的满意,嘴角上扬露出了奸诈的笑容:“怎么,你心痛了?”
心痛?是啊,非常的痛,比我受伤的时候还要痛上百倍,我甚至有一种冲动,希望可以代替她去承受这种痛苦,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这就是爱情么,我真的爱上眼前这唯女子了么?
“你求求我,或许我会考虑放过她的。”公孙龙得意的看向手足无措的冷夜。
冷夜正想说什么,却被独幽抢先一步:“我不用任何人为我求情,公孙龙,你就只有这点招式么,我以为水遥宫的宫主是什么狠角色呢,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痛苦不堪的独幽还有心情嘲笑自己,这盘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个棋子真有魅力,如果既能为我所有,又能为我所有该多好啊。
想到此,公孙龙没有等待冷夜的哀求,就关闭了机关,水流立刻又恢复了平静。
因为独幽的身体大面积烧伤,再加上在水中浸泡多时,已经有些溃烂,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臭味,此时的独幽更像来自地狱的修罗鬼差。
公孙龙离着独幽很近,他想观察一下她现在的表情,仍旧冰冷如霜:“我可以不杀你,给我个理由。”
冷夜对于公孙龙的突然转变甚是奇怪,师傅一向是行事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可为什么当他见到独幽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