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花勉强的移动着僵硬的身体,跟在独幽后面走进了那扇小木门。这里很温暖,与外面截然不同,这里不是很宽敞,只在尽头处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香案。还有一块没有写字的牌位。
独幽点了三根香,向牌位拜了拜,然后插在香炉上,这时的她双眼仇恨,不过隐隐透着脆弱,那难以掩盖的一丝脆弱。
“跪下!”独幽侧着身子对逸花命令道。
逸花很听话的跪在了牌位面前,因为他知道那没有名字的牌位所供奉的是他的外公,也就是独幽的母亲:“娘!”。
“你没有资格叫我娘,我说过在报仇以前你都不许叫我,以前的你没有资格,现在的你更加没有资格。”独幽看着逸花一字一句的说道,虽然没有怒吼,但那语调无不透露着怒气和阴冷。
逸花低下头,他不敢看独幽现在的样子,他很痛,很后悔:“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教导。”
“是么,我都教了你什么,我倒想听听。”独幽强压住心中的怒火。
逸花咬了一下恢复血色的嘴唇,硬朗的说道:“我们的心中有仇,有恨,而害得我们成为今时今日的样子的人就是‘他’,我们要报复,我们要杀了他,就必须做到无情、无爱、无义,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能够下得了手,忍得了心。”
“你做到了么,你爱上了那个杨澜,是不是?”独幽质问道。
逸花诧异的看着独幽,我爱上杨澜了么?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可如果不是,我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宁可得罪母亲,也要救她:“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对她是什么感觉。”
独幽轻轻地闭上了那受伤的双眸,她的心真的好痛,为什么会这样。拿起案台上的那把剑,丢在了逸花面前,平淡地说道:“你太让我伤心了!”。
逸花看着那把剑,母亲是让我死么,看来我真的伤了她的心,也许我死了母亲就不会那么的痛苦,因为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我的到来带给母亲无尽的伤害。想到这里,他的心一下子畅快多了,将剑慢慢地拿起,架在了脖子上,就在他闭上眼,准备挥刀一抹时,一个强大的力量制止了他的动作。
独幽将剑用两根手指紧紧地夹住了,逸花看出了母亲的不忍。下一瞬间,独幽轻轻一用劲,剑被掰折了,她顺势用残余的剑在逸花胸前滑出一道深深地口子。
逸花只是闷哼了一声,这算是惩罚么?
“记住,你下次若敢再犯,我决不轻饶。”独幽扔掉了手中的残剑。
“娘,谢谢你。”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逸花忍受着伤口巨大的疼痛。
看着儿子胸前血止不住的流出,她不禁暗悔自己刚才下手太重了,母亲的天性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赶紧下去疗伤吧。”
逸花出乎意料的听到这么温馨的话,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呆了好一阵后,才走出冰魄室。
独幽也在暗暗思索自己到底说了什么,那不可能是我应该说的话啊。自从杨枫和杨澜来了以后我怎么频频失策,这两个年轻人真是有趣。
“二师兄,怎么样,你受伤了?”逸花刚从冰魄室出来,就见到飞雪一脸紧张的样子。飞雪知道师傅不会轻易饶了二师兄,所以很担心就跑来这里等他。见到他一身是血吓坏了。
逸花看到飞雪露出欣喜的笑容,师傅没有责怪她,真好,可其他人呢:“飞雪,大师兄和星月,还有杨枫、杨澜他们怎么样了?”
飞雪担忧的看着他的伤势,懊恼他只关心别人,自己却伤的这么重:“先别说了,我扶你去上药。”
他们回到了回春堂,本来坐在床边照顾妹妹的杨枫见到逸花血迹斑斑的进来,立马起身询问道:“逸花,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飞雪拿出金疮药涂在了伤口处,血很快就止住了。逸花微笑的看着杨枫:“我没事,这是师父对我的惩罚,对了杨澜怎么样?”
杨枫先是被他的话吓的一振,惩罚,对自己的徒弟下这么重的手,半面修罗果然名不虚传。后来,看到逸花的伤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宫主已经为澜儿解毒了,她还说只要我们能够通过考验,就收我们为徒。”
“真的,那太好了。对了飞雪,大师兄他们怎么样了,师傅惩罚他们了么?”听到师傅不仅放过他们,还愿意收他们为徒,他比杨枫还要高兴百倍。后来想想大师兄他们怎么没有见到,师傅肯放过他们么。
飞雪把药放好,听到逸花的问题,她的心也有些难过:“大师兄被罚打了二十鞭,而星月,师傅让他去无极崖。”
“什么,师傅让他去了无极崖,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他回来?”逸花一听到无极崖,立刻紧张的站起来,由于突然的举动拉扯到伤口,痛的他又跌坐在椅子上。
飞雪连忙上前扶住他,又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师傅说她不会让人看守,如果星月想走她也不会阻拦,但就不要回来了。”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们,你们也不会受罚了。”看到飞雪和逸花都不说话了,杨枫感到十分的惭愧。
飞雪抬头看向杨枫,勉强的笑了笑:“这不能怪你们,只是星月去了无极,不知道他能够挨的住,看来师傅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无极崖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们这么担心呢?”杨枫觉得很奇怪,不就是一个悬崖么,他们用的着如此担忧。
逸花知道杨枫心中的疑问,无极崖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你不知道,无极崖乃是整个水遥宫最可怕的地方,它位于山脉的巅峰之处,你不要认为它的可怕在于险,相反那里是一块平地,一块位于峭壁上的平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