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来得及喘息,眼前便突兀地出现一个极其丑陋,浑身布满密密麻麻细孔的庞然大物,它那硕大的拳头已经不由分说的朝自己的面门笼罩下来。
他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见空中传出一声炸响。
砰,轰隆隆!
他的头颅顷刻间便在硕大的拳头下变成了一团血雾,生机也在迅速的消散,手上的黑盒子从他的手中脱手而出与他的尸体摇摇地从空中双双坠落。
嘎吱嘎吱,与此同时傀儡外部传来一阵阵磨牙的声音,布满针孔的钢铁身躯开始皲裂,破解,犹如碎纸屑一般随风散开。
随之露出傀儡内部的熊梵,这一切发生之快,等熊梵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了,哪里还有什么傀儡的影子。
熊梵感觉手中有什么东西特别的割手,摊开手一看,原本的双色珠此时黯淡无光变得灰蒙蒙的一片,并且已经碎裂成几瓣。
熊梵剑眉紧皱,心中有些暗暗吃惊着:“这暴雨梨花针的威力恐怕连破碎虚空的强者都不能保证逃出它的笼罩范围,难逃一死?”
熊梵随手把破碎的珠子放进乾坤袋中,这才朝四周看了看,乍一看不要紧,熊梵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脚下方圆三十丈内,树木,土地看似完好无损。
但是熊梵的眼里是何其的好,这些看似完后无损的树木,其实已经被针雨洞穿得千疮百孔。
熊梵简直不敢直视,硬着头皮眯着眼睛趁着那人还未掉到地面之前就俯冲下去,一把把他手中的黑盒子捞到手中。
而也就在这时,那人的尸体刚一触碰到地面,并没有想象中的落地时的声音,而是这些泥土连同树木在一瞬间纷纷化为灰烬,露出一尺多深的深坑。
就连被傀儡压出来的坑也都被这个大坑所覆盖,完全看不见原来的轮廓。
熊梵不敢久留,收好暴雨梨花针的盒子又继续跟在诸葛挽魂他们后面。
一连三天,因为诸葛挽魂和赵云的伤势耽搁了不少时间,一路上熊梵不敢怠慢,期间就有两类似的劫杀。
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熊梵也是小心翼翼的,有麻烦熊梵就直接将带头的杀死,避免上回类似的事情发生,但是在也没有出现过暴雨梨花针。
可是熊梵发现,除了暗河的人来劫杀诸葛挽魂他们外,再也没有血刀门这样的势力插足,这倒是令熊梵意外不已。
按道理说熊梵杀了他们血刀门,唐门这些势力的弟子及长老,却至今未见唐门出现过,似乎从上次霹雳堂那次后,唐门就在也没有露过面,这就是让熊梵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血刀门和暗河,熊梵虽然说是接触得也算是不少了,但是唐门却是一知半解,就知道其是以毒和暗器闻名于九州。
第三天诸葛挽魂等人终于踏进了荆州府的管辖范围了,熊梵也就放心了不少,至少在自己的地盘上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随后熊梵便返回天山了,有了暴雨梨花针这个底牌,熊梵相信自己在银尘山庄的胜算也就大多了。至少在不暴露出傀儡的情况下。
熊梵一直疾速的朝银尘山庄飞去,熊梵打算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先去试探一下夏无伤的口风。
如果他硬要留下夏芸不放,熊梵也只能兵行险招强行带着夏芸了。
然而,就在熊梵回到前几天为诸葛挽魂和赵云疗伤的山洞时。
另一边,一个身材高大,却显得有些瘦弱的男子身穿黑色紧身布袍,头戴着遮住左半边脸的黑白色戏子面具,另一半边脸阴冷的看着眼前的大坑和坑内正在被野鸟啄食的的无头尸体。
显然死的那个正是他的手下,可惜,他心疼的不是人而是那个被熊梵拿走的暴雨梨花针。
“万恶的小贼,可恶啊!”他忍不住大吼一声,半张脸显得十分的肉疼。
一个刺客模样的杀手出现在他的身后,声音有些生冷的说道:“三长老,小公主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
面具怪人未被遮住的右半边脸的浓眉不由得跳动了几许,无奈地说道:“宣儿小公主,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还不出来。”
面具怪人此话一出,声音就像一圈圈的波浪一样朝四周扩散开来。
“咯咯......”他的后面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戏子爷爷,你又赖皮,居然又用这种方式逼宣儿出来。”
被称作戏子的面具男额头瞬间布满交织在一起的黑线,对这个宣儿煞是无奈,但是冷峻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溺爱。
戏子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的暗河杀手说:“你们都回去吧?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看着都心烦。”
而这次跟着他的三十个杀手也都个个的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同时只见一个少女如空谷幽兰一般,气质出尘,静静的站在树下。
眼是人心灵地窗口,秋水般地眸书纯净无比,长长的睫毛眨动着,令她看起来娇憨而又天真,琼鼻挺秀,红唇晶莹润泽,雪白地贝齿像珍珠一般泛着光泽。
少女的娇躯像是玉柳一般,轻盈而又柔嫩,说是完美也不为过,如墨的黑亮长发,光可鉴人,自然的披散她的腰际,她身穿一身白衣,美的像是画中走出的仙书一般。
这可谓婀娜秀丽到极点,且气质出尘,她正好奇的看着这个人,长长的睫毛眨动间,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泛出点点纯真而又充满灵气的光芒。像温柔地风轻轻拂过一般,气质出尘的少女实在给人以惊艳的感觉。如那云雾飘渺的仙山上地一朵洁白的仙葩一般,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戏子看着倚在树上的少女,露出没有夹杂着任何心机的笑容,完全是出与内心深处的溺爱。
“宣儿,你又偷偷的背着二司命跑出来了是不是?”戏子无奈的摇头,显然对宣儿行径也大为头疼。
宣儿吐了吐香舌,一脸无辜的模样:“我知道戏子爷爷是最疼宣儿的对不对,也不想让宣儿在不周山哪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待下去。”
戏子皱了皱眉头,想到宣儿整天面对的都是一些冷冰冰的木头人,她这样的性格反而会让她感到孤独。
想了片刻之后,戏子点点头,恍然间出现在宣儿的身前,伸手敲了一下她白皙的额头道:“那我警告你啊?不准偷偷摸摸的去九道山庄,陆云尘那样的身份注定你们俩今生无缘。”
宣儿灵动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一个劲的点头,心中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戏子显然还是不放心宣儿,便说道:“从此时此刻开始,宣儿不能超过我十丈范围内。”
“啊!”宣儿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小声的嘀咕着。
“你啊你,你的哪些鬼点子爷爷我又不是没有领教个,所以呢?你还是老实乖乖的呆在我的身边吧!”
“哼!”宣儿鼓动着泛红的香腮,把头侧朝一边去,往身后的树林走去。
戏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随手对着坑中的无头尸体拍去。
刹那间,天地似乎有什么感应一般,在无头尸体的上空凝聚成若有若无的手掌,降下无边巨力“轰”的一下拍在无头尸体的身上。
砰,无头尸体径直被拍成血雾,连在他身上啄食的乌鸦也都没有逃脱。
戏子身后的密林中被这一声炸响惊起了附近栖息的鸟群。
一阵喧闹声过后,宣儿气呼呼的走在前面,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戏子看了,也是一阵的头疼,只能无奈的苦笑着摇头,话也不说的跟着她的身后朝天上走去。
熊梵又准备了一天的时间,第二天凌晨才进入了天山的深处。
不得不说,表面上看着天山非常的荒凉,但是深处却是别有洞天。
其中是一片三四百丈的空地,许许多多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拔地而起。
但此时却显得有些冷清,熊梵站在银尘山庄的门外,左右看了看由白玉雕刻的两根柱子,左右皆有一对大腿一般大小模样形似狐狸的银狐正对着自己。
熊梵不由得皱紧眉头,感觉这对银狐仿佛是活物一般,但是在自己的感知下,却又都是死物。
熊梵没有多想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匾额,最终叹气一声的踏入进去。
哪知熊梵刚一踏进一只脚,两道锐利的剑气便从银狐嘴中喷出,袭向熊梵踏进去的那一只脚。
熊梵收回脚,那剑气便又消失了,扭头看了看那一对银狐,一脸的不可思议,但是熊梵怎么会害怕,反而觉得更加的有趣。
便直接就闯了进去,等熊梵的身体完全进入银尘山庄的内部之时。
吼,熊梵的身后便传了一声兽吼,熊梵转过身体一看,两只银狐皆脱离了自己的位置,变成了栩栩如生的两只大狐狸。
两只都足足有一丈高,一身白绒绒的皮毛,尖尖的狐狸长嘴,龇牙咧嘴的看着熊梵,后腿也微微的向下弯曲,但是却迟迟的不见攻击。
这不由得令熊梵心生狐疑,感知蔓延在两只银狐身上,这一下却让熊梵的神色不由得紧绷了起来。
无它,这两只银狐的实力竟然不亚于破碎虚空的高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