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房门口,白战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不仅是因为要见到一个陌生女人,更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场面。
这个身体留给他的记忆已经没有了,从仅存的一点残留中,他得到的全都是一些模糊的信息。
推开门,一阵混合着檀香与胭脂味的香气扑鼻,让三人几乎同时沉醉。
屋内的装饰紧致典雅,无处不透露着委婉与温柔。粉色的纱幔配合红色灯罩里的灯光,让人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在这满满温柔乡气氛之中,一个身穿雪白长裙的美女半卧在榻上。她眼中泛着杏花般的春意,头发梳成云一样的发鬓,半边刘海垂在面前,露出恰到好处的娇颜,耳上挂着晶石耳坠,配着面前的一张古色古香的六弦琴,就如同仙女一般。
“不愧是红楼的头牌!真是完美!”
虞果摆出自认为最风流倜傥的姿势,理了理刚才因为走路而有些乱的锦服。
“哇塞!这也太美了吧!”粪子两眼发直,嘴巴都要流口水了。
而白战则是更加震惊,因为在他眼中,红杏的那张脸,还有她梳起来后垂下一半的刘海,简直就是蕾姆从动画里走了出来一样。
虽然有不少地方没有做到还原,但是红杏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让白战更加深陷其中。
看到三人的眼神,红杏十分骄傲,心中对这天武城三废也看轻了一些。
果然都是一些肤浅的男人。那个白战,本以为能够写出那种诗句,不应该是这种俗人,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三人之中眼神最沉迷的。
“三位公子请坐!”红杏柔声说到,玉手轻抬,指了指边上的三个坐垫。
虞果和米共痴痴的笑着,走上前盘腿而坐。
白战也学着二人坐下,只是他的眼睛一直没有从红杏的脸上移开。
那样貌,简直就是蕾姆投胎了啊,难道说这个世界上终于能够找到我最爱的老婆们了么?
红杏笑着和三人寒暄了几句,却只有虞果一个人在回答,米共已经出了痴笑就不知道别的事情了,而白战则是在脑中将红杏与蕾姆疯狂的作比较,没有理会她在说什么。
“白公子,你怎么不说话?”
红杏见白战只是盯着自己,也不搭理自己,于是好奇的问道。
“啊?蕾姆,你说什么?”白战还没有缓过来,直接喊出了蕾姆的名字。
“啊?雷母?”红杏黛眉一皱,有些不悦的说到,“白公子是看不上小女子,觉得我长得像雷母那般吗?”
武阳国的神话传说中,雷母是掌管天上雷霆的神仙,虽然是女性,但却生的虎背熊腰,声音更是如雷鸣一样,往往是国内用来吓唬小孩的。
红杏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被人唤做雷母。
“白战,你这话也太过分了!”虞果抓住机会,用指责的口吻说到,“红杏姑娘这么美丽动人,温柔可人,你居然叫她雷母?”
“是啊,战哥你也太过分了!”米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来,也跟着说了一句。
“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战挠着头,十分腼腆的样子。
红杏见状,心中疑惑,这白战不是刚才作诗的人吗?怎么看不出他内心有什么牵挂和思念呢?而且据说他也是情场老手,怎么看起来却像是个初哥?
难道说这人深藏不漏,不仅能够抵挡住我的魅惑,还故意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掩饰自己?
心中猜测的同时,红杏神色自如的给三人倒上茶。
“三位公子,不知想听什么曲?”
听曲?
白战还以为一上来就要开始多人运动,没想到这里还是很文明的,也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
但一想到还有机会和面前长得像蕾姆的绝美女子进行运动,他的心里就开躁动不安起来。
看着那温顺的眼神,精巧的脸蛋,挺翘的小鼻子,还有那几乎刻画般的刘海。
说到刘海,黑色的头发果然和这张酷似蕾姆的脸有些不搭。
“如果是蓝的就好了。”白战小声的喃喃道。
如果是蓝色头发,那就更像蕾姆了。
正在倒茶的红杏突然手一抖。
白战刚才的声音很小,她没有听真切,而是听成“如果是男的就好了”。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看向白战,发现他果然在看自己,顿时鸡皮疙瘩都快要忍不住起来了。
该不会他是喜欢男人吧?
看着我,幻象我是男人?
天哪,他在想什么?
一通乱想之后,红杏的动作都变得有些僵硬,没有了之前那般舒展与优雅。
“红杏姑娘,早就听说你琴艺卓绝,我们三人能有机会欣赏到实在三生有幸。”
虞果一边品茶,一边说着恭维话,米共虽然不太会说,但也时不时附和两句,气氛一度十分融洽。
只有白战,眼神在从红杏身上离开之后,就一直游离不定,似乎是想要寻找一个可以聚焦的点。
红杏双手如水一般在琴弦上流动,音乐也如同湖水一般平静悠然。
白战、虞果和米共三人品着茶,在琴声的陪伴下感觉此刻已经超脱了人间凡境,就像有人在给他们做精神上的按摩般享受。
一刻钟后,翠萍悄悄地将三人面前的茶杯换成了酒杯,伴随着杏花酿的醇香,琴声也变得厚重激昂起来。
之前平静的湖面突起波澜,三人仿佛乘坐着小船,进入到了奔涌的大江之上。
琴声忽而急促,忽而高低错落,听得让人情绪也随之波动。
虞果有些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向酒杯,音乐如同下酒的小菜,似乎口中甜辣的美味与耳中的琴声混合在了一起。
曲终,红杏收回纤纤玉手,但琴声却仿佛依然在三人耳边围绕。
白战虽然不懂音律,但也听得出这曲子的好坏。
他真是想不到,让自己如痴如醉的曲子,是在这个世界的青楼上听到的。
“红杏姑娘真是多才多艺!”虞果轻轻拍手,不断地叫好,“不知姑娘是哪里人,琴艺如此高深,不知师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