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均沾?
福晋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想让她伺候四爷,为四爷诞下皇孙?
可怕!
太他娘的可怕了!
苏若漓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尽可能的平复慌乱的心,“福晋,妾身只想安稳度日,不想……”
“身为侍妾,为爷生儿育女那是本分!”
福晋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眸光掠过一抹阴寒,毋庸置疑。
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本妃这都是为你好,有了子嗣,你才能在府上安稳,否则,总有一日你会像婉格格一样,只有孤独终老!”
“一旦你为爷怀有子嗣,本妃定会护你周全,待皇孙落地,本妃亲自为你向爷求一个恩典。”
“这不也正是你想要的?你父亲不过是一个七品知县,只要你听本妃的话,将来你父亲便能到京城任职,光耀门楣,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福晋冷漠的声音,却让苏若漓心中腾升起一股滔天怒火。
“福晋好意,若漓心领了!”
“今日之事,还望福晋今后不要再提!”
苏若漓冷着脸,朝着她微微行了一礼,快步离开正院。
什么破烂玩意儿,想要拿捏她,针对她的闺蜜,门都没有!
就算她对四爷有一点点喜欢,但眼下她还没有糊涂,还分得清状况。
四爷心里有白落梅,白落梅亦然,与她而言,这就够了。
只要白落梅喜欢,她又何须去争。
想到这里,苏若漓豁然开朗,原来忧郁的心情一下开朗,哼着小曲,快步赶回月白居,一个想法已经在她的脑海里形成。
这些天遇上这么多事,让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或许这个地方不适合她。
月白居内。
白落梅正坐在榻上,秀云、小桌子在旁边提醒着她提防苏若漓,让她小心别让苏若漓抢走了四爷。
一听到他们的话,白落梅很是反感。
“我都跟你们说了千八百遍了,若漓不是那种人!”
“她要是喜欢四爷,我就是退出,有又何妨,她是我闺蜜,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男人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友情?”
白落梅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不论如何,她都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之间的友情破裂。
她相信苏若漓。
不多时。
苏若漓赶了回来,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感动不已。
“不行啊,侧福晋,您现在身份已经不一样了,一举一动都要符合侧福晋的身份,苏格格她还是个末等格格,与您那是天差地别……”
“谁允许你这样说若漓的!”
白落梅怒不可遏,猛地站了起来,义愤填膺,“若漓宝贝是我的闺蜜,我的就是她的,不分彼此,哪怕有朝一日她负了我,我也绝然不负她!”
一番话,更是让苏若漓感动得一塌糊涂。
穿越数月,发生了种种,都没有改变她们的姐妹情。
“落落……”
“回来啦,咋样,福晋没有为难你吧?”
“你要学会成长起来,要不然将来我不在了,谁给你撑腰?”
白落梅撇着嘴,拿着手帕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着眼泪,“哭啥哭,是不是福晋欺负你了?走,咱们找她算账去!”
“没有没有……我就是感动……”
苏若漓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落落,我就知道你待我如旧,我自己想好了,为了你,也为了我,我这就向四爷请示,出府去,我要在外头也闯出一片天地,将来你在王府要是待得不开心,咱们也有资本抬头挺胸过日子!”
此言一出,白落梅感到了意外。
这丫头竟是想要出府。
先前她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借着四爷的庇佑,在京城里把生意做起来,将来赚够了银子,有了资本再到外头去做买卖,赚更多的银子,保证下半辈子的开销。
怎的,这时她又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你可别想一出是一出,凡事都要想清楚……”
“落落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可你刚才也说了,我要成长起来,要有自己的事业,反正我现在在王府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玩的,咱们一个在外,一个在内,这叫做内外呼应。”
苏若漓背着手,脸上的笑容灿烂,一扫刚才的郁闷。
她现在也想清楚了,她是因为先前四爷曾经为她做主,对四爷有了好感,但四爷无心,她也渐渐的将萌生的念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不是自己的,抢不走。
放手,何尝不是一种成全。
白落梅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她,感慨万千,“不错嘛,咱们若漓宝贝长大了?”
“那是,人家一开始就是想着做生意,将人家的手艺发扬光大,成为大清朝第一位富婆!”苏若漓双手叉腰,霸气侧漏。
白落梅噗呲一笑,拱手作揖,“苟富贵勿相忘!”
“嘿嘿!”
“放心放心啦,将来我真的发达了,肯定是不会忘记你的,咱们两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辈子都要好好的!”苏若漓郑重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坚定不移。
正当这时。
四爷赶了来。
一看到四爷到来,两人惊讶不已。
这时候四爷不应该正在与年侧妃你侬我侬?怎的有空到这来?
白落梅尴尬的嘴角抽了抽,默默的坐在一旁,不知应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现如今他到底还是违背了。
什么一生厮守,不过是一句空话。
四爷也看出了她面色不悦,轻声咳了咳掩饰尴尬,“爷刚才去了一趟汀兰院,安抚年侧妃,落落可能理解爷?”
一听这话,白落梅、苏若漓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落落?
刚才四爷对她的称呼,竟是如此甜蜜。
太不可思议了!
“咳……那个,爷,你刚才叫我什么?”
白落梅脸一下红到了耳后根,下意识紧了紧手中的手帕,坐立不安。
面对四爷又一次与她亲昵,白落梅惊讶不已。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么一点小事,他都要郑重其事的与她解释,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四爷温润一笑,随意坐在她身侧,“爷听苏格格就是这样唤你的,怎么,爷不能这么唤你?”
“不,不是……”
白落梅有意无意的朝着旁边挪了一下,“爷是王府主人,做什么都无人能管,也无需向任何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