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还大哥呢,就是弟弟!
白落梅在心里疯狂吐槽,将他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大哥,您还要不要脸?”
“我好歹也是四爷府上的人,叫你一声大哥那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你还不要脸,落井下石,借题发挥,我……”
突然,谢飞鸿合上顶上的瓦砾。
见状白落梅欲哭无泪,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成成成,你先把人弄上去,我自然谢你!”
白落梅一脸无语,眼看着疾风就要一丝不挂,不得不委曲求全。
谁知道年侧妃用的药效果如何,真要失身,那不是赔大了!
更何况这是在王府,一旦四爷知道,还不一刀将她砍了?
保命要紧!
下一刻,门外异响。
白落梅头皮发麻,顺手抄起板凳,瞄准门口。
豁出去了!
随着房门打开,白落梅手上的板凳同时甩了出去。
谢飞鸿眼疾手快,迅速截住丢来的板凳,下意识眉头一蹙,“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误会误会,谢大哥,你可真够意思!”
白落梅反应过来,笑盈盈的迎了上去,识趣的抱拳,“多谢大哥!”
“麻烦大哥先将他弄到李太医处,请李太医为他医治。”
谢飞鸿双手环抱于胸前,无动于衷。
这丫头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他一个外人,突然出现在王府已经是犯法,还让他出现在王府的人面前,这不是赶忙着想让他去送死?
真让四爷知晓他不请自来,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一个小丫头,他还不至于冒险。
白落梅一拍脑袋,“忘了忘了,你是悄悄来的,没人知道。”
说着,白落梅回眸打量了一眼迷迷糊糊的疾风,眨了眨眼,在心里思索对策。
“有针?”
“啊?”
白落梅一脸茫然的望着突然开口的谢飞鸿。
“白痴!”
谢飞鸿没好气的给她翻了个白眼,直接上手夺下她头上的银簪,快步走到疾风面前,一出手,银簪深陷在疾风脖子后穴位。
就在他取出银簪的一瞬,疾风毫无征兆往后一倒。
白落梅眼看着他手起手落,动作迅速,又见疾风安静了下来,不由得朝着他竖起大拇指。
“有人想要陷害你,此事你可知晓?”
“废话,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能看不出来这是圈套,倘若不这样,又怎能让年侧妃将所有的招数都使出来?”
白落梅微挑眉头,得意洋洋。
在冒险的边沿试探,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没办法,现如今的她要人没人,要身份没身份。
只能借助此事,让年侧妃放松警惕,先稳定了年侧妃,再谋发展。
谢飞鸿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好奇的打量了她一番,“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还能怎么办,人家是侧妃,又是年羹尧年大将军的妹妹,就连四爷都不舍得对她下狠手,更何况我一个小小的侍妾?”
“走一步看一步吧,当然了,如果能借助此事,让年侧妃下定决心在四爷面前嘀咕几句,把我赶出王府,那就再好不过了。”
白落梅语气轻松,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
就这?
任由别人欺负,不做反抗,这还是白落梅的性格?
谢飞鸿半信半疑,总觉得这丫头没那么简单。
别人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竟是还能如此淡定,真是让人好奇,她是如何忍下来的。
正当这时。
谢飞鸿眉头一蹙,眼眸中迸射出一抹寒光直逼门外,“有人来了,本尊先行一步,如若又需要本尊的地方,可到本尊家中。”
话音一落,谢飞鸿迅速出门,消失在走廊。
白落梅麻溜的为疾风穿戴整齐,斜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装睡。
不多时。
红玉领着两名太监入内。
“奇怪,我刚才明明已经把门给锁了,是谁开门?”
“你们做事也太不小心了,要是人跑了,看主儿如何罚你们!”
红玉阴阳怪气的呵斥,转眼功夫,视线定格在白落梅身上,又看向床上的疾风,怒气冲冲,“这药效难道还没发作?你们两个快去找四爷,请四爷到这来!”
两名太监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
白落梅悄悄的眯着眼睛,打量着靠近疾风的红玉。
只见红玉朝着熟睡中的疾风伸出纤纤玉手,饱满的指腹悄无声息的划过他的脸颊,坐在他的身侧,深情款款,含情脉脉的望着疾风。
“疾风侍卫,你要是早从了我,也不至于闹到今日地步。”
“我有什么不好的,你是侍卫,我是侧福晋侍女,你我本就是天生的一对,可你总是对我爱搭不理,反而,反而还与她眉来眼去!”
白落梅看了一场好戏,差点惊掉下巴。
好家伙!
红玉居然暗恋疾风!
啧啧啧。
真没想到,表面上一本正经的红玉,也有少女怀春。
白落梅趁着红玉向昏厥的疾风深情表白,悄悄的压着脚步,溜出房间,迅速将房门合上,套上锁链,将两人锁在里边,动作一气呵成。
“谁在外边!”
“白格格你这是做甚,还不快将门打开!”
“要是侧福晋知晓你的行为,定是要将你碎尸万段!”
“开门!”
红玉一抬头看不见白落梅,立即跑到门口透过门缝,瞧见白落梅正潇洒的拍着手掌,弯着腰笑盈盈的欣赏着她的张狂,她更是急得跳脚。
白落梅笑逐颜开,“红玉啊,那话怎么说来着,自作孽不可活。”
“你不是喜欢疾风侍卫,正好,赶紧的我帮你把门,你俩该干啥干啥,趁现在生米煮成熟饭,爷一来,说不定还能给你二人指婚。”
“摆酒那天,可别忘了请我喝一杯喜酒哦。”
一番话,让红玉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对疾风的那段感情从未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就是在年侧妃面前,她也是无欲无求。
却不料此次,她反倒让白落梅抓住了把柄。
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红玉惊慌失措,趴在门口,求饶,“白格格,这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对不住您,还请您放过奴婢这一次……奴婢保证,今后再不会与您作对。”
白落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你在害人之前,有没有想过会中了自己的陷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