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李晶刚没了,她们就如此大张旗鼓的,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要引人诟病的。
楚安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端起茶壶给她倒了杯清茶:"不用担心。”
"我就是幸灾乐祸,仇人死了,我当然开心。”
等彻底报完仇,她还想买一挂鞭炮点了呢。
楚安安觉得肯定是这段时间跟夏禹待得时间长了,脑子里竟然产生了这种想法。
甜甜不知道她心中的这些想法,只是想起最近看到的新闻,忍不住心疼她。
“安安姐,我会一直在的。”她伸出手,安抚性地握住楚安安的手掌。
丝丝的暖意从手心渗透,流淌进心间。
楚安安眉目舒缓,盈盈一笑,朱唇轻启,正想说话,却不想身后竟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好,我叫陆雯,目前刚回国半年。”
"我知道,陆大小姐的名声我早有耳闻,我这心里面也仰慕陆大小姐许久了。”
楚安安扭过头,果然看到身后不远处的位置上坐着陆雯,而她的对面则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男人发顶微秃,双眼凹陷,看上去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看着陆雯的小眼睛里充满了欲念:"我离过婚,但膝下无子,只要陆大小姐愿意嫁,我立即就能投资。”
说话间,他甚至还想伸出手去摸陆雯软滑的手,想要占她的便宜。
陆雯果断撤回放在桌上的小手,强忍着恶心面无表情地目视着前方:“陈总,我想我俩并不合适。”
拒绝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被叫做陈总的男人却十分不满,他自觉自己已经十分给她面子了,可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如此的不上道。
顿时破口大骂:"陆雯,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就你们陆家现在这个样子,有多少人愿意站这趟浑水的?”
“你不过就是一个明码实价出来卖的女子,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
陆雯目光骤然阴冷,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杯冷水从她身旁出现,直接泼在了陈总的身上。
陈总尖叫起来,立即站起身拍着水渍,抬头怒瞪着那端着空杯子的主人。
等看清那人脸庞时,只觉得有些眼熟。
陆雯也看了过去。
楚安安直勾勾地盯着陈总,俏脸微冷,"啪”地将杯子放在桌上:“这位先生,嘴巴张在脸上可不是为了放屁用的。”
因为两个位置的距离并不远,稍微留心可以听清楚他们之间的谈话,再加上楚安安对于陆雯的出现感到十分疑惑,便留了个心眼。
没想到正好看到这些,眸底闪过怒意,就直接将服务员端上来的冰水拿来泼他了。
“你是想死吗?”
陈总怒不可遏,眼看着就要冲到楚安安面前打人。
发懵的甜甜骤然回神,立即吼道:"她可是穆霆琛的夫人,你动她一下试试!”
穆霆琛的名号商场上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陈总登时被这一声吼叫唬得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了楚安安的脸半天,才想起穆霆琛的夫人的确长这个模样,顿时不敢说话。
气得只能夹着尾巴灰熘熘地走了。
见事情摆平,楚安安帯着甜甜也准备回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继续享受大餐,身后沉默的陆雯却缓过神来。
拿起包包走到她的面前站定,冷冷地睨着她。
“就算你帮了我,我也不会接受你的好意。”
"我们之间还是仇人。”
说完,又瞥了一眼甜甜,然后冷着脸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看着她趾高气昂的背影,甜甜不满地努努嘴:“安安姐,我们为什么要帮她?”
帮了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跑到她们面前来耀武扬威,这女人脑子是有什么大病吧?
楚安安无所谓地笑笑:"我只是见不得男人这么说女人而已。”
可心底却是在疑惑着,方才她若是没看错的话,陆雯这是在相亲吧?
陆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堂堂陆家大小姐竟然沦落到要与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相亲。
怀揣着这些疑惑,楚安安跟甜甜一起吃完了大餐后,便各自分道扬镰了。
她直接去了穆氏,轻车熟路的进了电梯一路通畅无阻地走进总裁办公室里去。
进去的时候,男人正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口与客户打电话。
目光陡然柔和,她蹑手蹑脚偷偷走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脸颊在男人结实的后背上蹭了蹭。
幽香袭来,穆霆琛话语一顿。
看着环在腰间的手时,目光里的冰冷如浴春风,瞬间消融,戴着婚戒的大手温柔地覆盖上去,转身将她抱在怀里。
楚安安窝在他的怀里,对上男人深情的眼眸,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在他讲话时,故意伸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那性感的喉结。
故意撩拨。
穆霆琛无奈又好气地拽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咬,舌尖舔舐,酥麻感瞬间席卷而来,楚安安咬着下唇,绯红着脸颊幽怨地望着他。
穆霆琛好心情地挑了挑眉梢,讲完电话后,才将手机随手放在一旁,搂着她到沙发上坐着,还十分贴心地调整了一个能让她抱着舒服的姿势。
“你怎么来了?”因为她的撩拨,男人低沉的噪音略显沙哑,动听的过分。
“今天心情好,不想上班。”
楚安安理所当然地说着,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故意板着脸找茬:“倒是你,都没看清是谁就抱,你就不怕是有人故意要勾引你吗?”
"不会,我知道是你,更何况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不能近我身。”
而且,能够不敲门自由出入他办公室的,也就她一个了。
若是换做其他人,谢宇一个人就能将人赶出去。
楚安安闻言,这才满意地哼了哼,然后又翻了个身,枕着他的大腿躺在长长的沙发上。
"楚家的佣人告诉我李晶回去了,明天就是葬礼。”
穆霆琛将沙发扶手上的薄毯取下,张开盖在她的小腹上,然后右臂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的一缕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