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听着他的叮嘱,也懒得去分辨他话里试探的是什么意思了,悉数收下点头:"好的,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
楚天雄又继续说着叮嘱的话。
不过,碍于楚安安夫妇二人在场,两人并没有久待,见他安好后,才摆出一副放心了的样子离开了。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楚安安:"照顾好你表哥,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楚安安笑着应了下来,态度没有一点异常。
三人目送着楚天雄和李晶离开。
随着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夏禹和楚安安脸上堆砌的虚伪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他们来这里,是因为心虚吗?”楚安安脸色不大好,甚至带着几分阴冷。
穆霆琛缓缓敛眸,澹澹道:"也可能是试探吧,不过不能确定。”
而随着楚天雄夫妇两人的出现,原本和谐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夏禹将李晶带来的补汤放到一边,见两人都露出严肃的表情,不自觉放缓了噪音问:"会不会是我们太多心了?”
"我问过我同事了,应该就是意外。”
“目前还不能确定,我们会好好查查的,别担心。”
黛眉紧拧,楚安安心底里越发怀疑起李晶和楚天雄夫妇俩。
尤其是今天他们两人的忽然出现,李晶总是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要不是楚天雄阻拦了,她甚至还想着逃离。
看起来,像是在因为什么事情而感到心虚。
而且,她表现的太过殷勤了。
她甚至怀疑,他们今天过来,就是打着探病的旗号,过来验收结果的。
不过这些都还只是猜测,楚安安并没有将之与二人说。
看着夏禹将吴婶炖的鸡汤喝光后,便拎起空了的保温瓶准备和穆霆琛一起离开。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中午会继续给你送吃的来,李晶送的那些,能不碰就不碰吧。”
虽说李晶不至于蠢得这么明目张胆地给夏禹下毒,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些总归没错。
面对妹妹的关心,夏禹异常乖巧地点点头,并开始期待起中午的饭菜来。
回到公司后,恰好在等电梯时碰见了楚雨桐。
因为任职了江氏总经理的缘故,她最近跑楚氏的次数比较多,所以两人碰见的次数较多。
瞧见她,楚安安冷冷扫了眼,而后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电梯。
"哟,姐姐,好巧啊,又遇见了呢。”楚雨桐偏偏不把她的漠视放在眼里,巧笑嫣然地踱着步子走到楚安安身边。
楚安安微微一笑:"回来的次数多了,自然碰见的次数多了,这么久了,妹妹还做不到见怪不怪吗?”
显然对她的故意靠近不买单,甚至还在暗暗讽刺她过于大惊小怪了。
楚雨桐愣了愣,嗤笑了一下,又道:"听说表哥最近出车祸了,不知道怎么样了?”
"姐姐你说,会不会是有些人坏事做多了,得到了报应呢?”
楚雨桐双手捏着包包,目视着前方,似笑非笑地说着,语气却略显讽刺。
楚安安微微一笑,眸光波澜不惊:“老天爷不瞎,谁好谁坏,它分得清楚。"
"即便是惩罚,也是会惩罚真的坏人,所以......”
红唇顿了顿,恰好这是电梯到达,发出了“滴一一”的声响,美目再一次扬起,意味深长地笑着。
“所以,那些做了坏事的人可得小心了。”
电梯里面的人缓缓走了出来,楚雨桐脸上的笑容沉了沉,目光阴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安安眨了眨眼,红唇勾起笑意,眼里却尽是一片冷然。
“关于这个,妹妹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语毕,楚安安转身踏进了电梯内。
随着电梯门的缓缓关闭,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楚雨桐的视线中。
一股浓浓的心慌逐渐从心间慢慢弥漫开来,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知道了自己和妈妈做的事情吗?
一连串的疑惑涌上心头,逐步将她心中的不安放大。
楚雨桐处理完事情后,便迫不及待地赶回家去。
彼时,李晶正在联系美容师,准备好好保养一下自己的肌肤。
夏禹出事后,她明白过来自己的鲁莽,便又开始了休息不好的日子,导致她的肌肤状态也很差。
"妈,不好了,”楚雨桐勐的推门而进,美容师猝不及防,被吓得一哆嗦,手里的仪器差点掉到地上。
李晶皱起眉头看了眼,随即对着她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请你稍等一下,我和我女儿有点事情要谈,一会儿就回来。”
美容师点点头。
李晶迅速从美容床上坐起,穿好鞋子,一把拉过楚雨桐的手就走了出去。
两人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小角落待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里慌张的?
”因为夏禹的事情,导致楚天雄这些天对她都没有好脸色,李晶心里也郁闷着,却敢怒不敢言,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楚雨桐缓了缓气,说:"楚安安好像知道了我们做的事情了。”随即,她便将两人今日在电梯前发生的谈话给她大概复述了一遍。
李晶听罢,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知道了就知道了,她又能如何。”
“反正现在大家不过都是在维持表面上的平静,等你爷爷归西,什么脸皮情面还是得撕破的。”
如今,不过是楚天雄顾忌着老爷子手里的股票,拦着不让他们撕破脸罢了。
可即便如此,楚雨桐还是感到万分的不安:“可是她一旦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她的性格,她肯定回来对付我们的。”
"如今江氏又还没步入正轨,她背后有穆氏,我们如何斗得过她?那些股份我们又还能怎么拿到手?”
在她眼里,楚安安自从和穆霆琛结婚后,整个人就跟换了人似的,变得睚眦必报。
她一向跟她、跟她们不对付,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他们的把柄,她怎么可能不利用?
她甚至感觉手里仅剩不多的股份就像流沙一样,从她的指缝间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