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请进。武穆青没有抬头,继续专注手头的案子。戴着眼镜的他更显得温婉如玉。
韩筱雅盯着认真工作的武穆青,看的出神。都说男人在认真时最有魅力,果真如此。只不过韩筱雅没弄清楚,她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武穆青以为是秘书,可见迟迟无人开口,才放下笔,抬起头:筱雅,怎么是你?
武穆青语气惊奇,但没有惊喜的成分。之前翎羽说过,当心筱雅直接杀过来,还真被她说中了。真让武穆青有点措手不及。
韩筱雅有点失望了:你不欢迎我来吗?语气似撒娇,却又毫不娇作。淡蓝色的连衣裙,乖巧恬然的笑,更显得她小家碧玉。
没有。武穆青离开座位,倒了杯水给韩筱雅,你不是在台湾吗?什么时候来了上海?
我哥也在上海,我只是来玩的,很久没见翎羽了。其实韩筱雅最想说的是我是来找你的,不过忍住了,女孩子矜持点好,不能太主动。
你哥?武穆青知道筱雅口中的哥哥就是那个让渴至忘不了,也放不下的人。他们之间的一切武穆青都没有参与过,是个想知道又不敢探寻的谜。
他叫韩弋。我听锦之姐,我哥可能以后留在上海,说不定以后你们会有见面的机会。
见面?武穆青并不想和韩弋见面呢!如果可以,永远也不要有任何交集才好,甚至武穆青想远离所有韩家人,包括韩筱雅,这样他偷偷藏着的人就不用担心被抢走了。
你们家除了你哥哥和你,还有什么兄弟姐妹吗?武穆青还是问出了口。他不敢直接说出夏渴至,只好旁敲侧击。
啊?韩筱雅一头雾水,没有啊。
没有?那
这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武穆青的追问。幸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不然武穆青一定会为了他的一时失控和冲动而后悔的。万一没藏住,怎么办?武穆青的潜意识里不想夏渴至与韩弋有任何牵扯。
武律师,这个案子的出庭证人已经到了。秘书小姐并没有开门进来,只是隔着门在外汇报。
我马上就来。武穆青又转向韩筱雅,我先去处理一下。
好。
梧桐树下花店翎羽!韩筱雅静悄悄地走到武翎羽的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正在摆弄花盆的武翎羽吓了一大跳,筱雅,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台湾吗?
不愧是兄妹,说的话都差不多。
你已经见过我哥了?
刚从那边过来。
就想着我老哥,真不够朋友。武翎羽一遍摆弄手头的花,一边打趣。
什么,我不是来看你了。韩筱雅红着脸,眼神四处转。
韩筱雅自顾在店里转了一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不错,弄得有模有样的。
那当然。武翎羽小小地骄傲了一番,要不是武翎羽突然停口了。糟糕,说漏嘴了。
要不是什么?韩筱雅一脸好奇,直勾勾的看着武翎羽。
怎么办?怎么和筱雅说渴至姐?以前自己可是撮合过她和老哥的,现在准嫂子换了人选,可怎么交代。武翎羽头痛了,老哥只有一个啊,又不能一人分一半。失策!失策!
要不是要不是武翎羽吞吞吐吐,半天没个准话,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
你到底要说什么?痛快点。韩筱雅被吊的心痒痒。
早死早超生,武翎羽一副壮士上刑场的表情。七分抱歉,两分遗憾,一分不好意思地看着韩筱雅:筱雅,你不能做我嫂子了,我哥有喜欢的人了,这个花店就是为她开的。
一口气说完,武翎羽自知理亏,不再吱声。而韩筱雅如遭五雷轰顶,一时不能接受武翎羽的话。在脑子里一遍一遍重放刚才的片段:你说穆青哥有喜欢的人了。
嗯。武翎羽闷声回答。
天上掉**,被砸到是什么感觉?就是现在韩筱雅的心情写照。她眼睛睁到最大,脸色有点苍白,语气也有点颤抖,什么时候的事?
武翎羽不太敢直视韩筱雅,她了解她,她们十几年同学死党,自然清楚韩筱雅的一根筋:喜欢五年了。
五年?真是久。韩筱雅的心像坠入地狱般,越沉越深。原来自己早在五年前便没有机会了,原来一直以来只是一厢情愿。还以为等到自己长大了,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和他在一起,可到头来只是自以为是。喜欢了这么多年,早已成了一种习惯,现在怎么改。韩笑笑心疼得厉害,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