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飞非但不气,还莞尔一笑,有种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感,一瞬花香四溢。邪魅地挑唇戏谑道:我就对你阴魂不散,纠缠都是从孽缘开始的,原来我们上辈子还是痴男怨女,这辈子再续前缘。
这不笑还好,一笑,武翎羽更招架不住了,脑子里很没出息地想到了一句话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苦叹:妖孽啊妖孽,生得这么貌若天仙,沉鱼落雁,竟是个无赖,天妒英才啊,可惜了,可惜了转念一想,自己可惜什么呢?没有半毛钱关系。
武翎羽眼神偏转,故意不去看蓝若飞那张有点人神共愤的帅脸,免得被迷惑。这妖孽竟比女人还美,叫自己情何以堪。心里是又嫉又恨啊,嘴上却不饶人,继续讥诮道:你这妖孽又是抽的什么风?拍言情戏啊?找你那些红颜祸水去!你很闲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离我远点。
我就是在干正事啊。
说得挺认真,丝毫不敷衍,义正言辞的,还头头是道。可武大小姐可不信,要她相信这厮会干正事,还不如让她相信这厮会解散他的佳丽三千来得可信。他一****,除了泡吧,泡妞能有什么正事?
你到底为什么在这?没耐心跟他慢慢磨,武翎羽懒得夹枪带棒的,单刀直入。
干正事。蓝若飞这么认真地回答干正事不让人惊奇,让人惊奇的是:嘴上说着干正事,语气极度诡异妖娆,眼神极度魅惑人心。他的正事还真让人好奇兼怀疑。
装吧!继续装!武翎羽哪会相信蓝妖孽有什么正事可干,哪次见他,他不是在厮混?居然还信誓旦旦地说干正事。让人火大,武翎羽嘴角一翘,眼睛弯成半月,来了个戏谑反间计:到律师事务所干正事?解决感情纠葛?你那些莺莺燕燕是打起来了?还是集体红颜乱了?莫不是奉子成婚,原配小三开战了?还是东宫西宫争嫡大战?武翎羽很不给面子地大损特损了一番,心里那个爽,出了口恶气,以前在他那吃瘪太多,今天要一次还给他,叫他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就是得罪小女人的下场。
你很关心?蓝若飞还是笑着,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桃花眼里花开得灿烂极了,好心情地伸长腿,说,你可以直接问我的,对你我绝隐瞒。而且我保证,不管那些个莺莺燕燕怎么争,这原配的头衔都会给你留着。
谁稀罕,我当姑子去也比给你当原配好。我可没那么长的寿,和你那些个小三、小妾天天宅斗。武翎羽摇摇头,觉得这妖孽自恋地都不正常了,以为全世界都绕着他转呢,又不是闲得没事干,谁会关心他这档子烂事,就算闲得发慌也懒得关心。
放心,我都解散了,你独宠。
滚!很不客气,一个字打发。
诶!这天气又升温了,怎么有点热。武翎羽莫名生出一个燥热感,纳闷:怎么和这个妖孽在一起总这么浮躁呢?应该是气的。深吸了一口气,吐纳出热气,继续解释,我关心我老哥,这是我老哥的事务所,你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别到这来。我老哥可不是什么女性咨询专家,不受理你这种案件。
原来是你哥啊,缘分这东西真是奇妙。那么多律师,我偏偏找了你哥,这说明什么呢?
天知道这是什么奇妙的缘分?还不是某个蓝妖孽闲得没事干,无赖地去调查人家所有人物圈,无聊地弄了个还不错的借口,无聊地找上武姓律师,又无聊地来了个偶遇。还真是无聊啊,总得找点事来干是吧?俗话说:山不来就我,我就山。这不?蓝若飞就来就山了。
我老哥厉害,在这个圈子,横扫千军,一支独大,无人能敌武翎羽这下骄傲了,小脸洋洋奕奕起来,眼睛像水洗了一般亮得透彻。连鄙视蓝若飞都忘了,兴奋地说起自家老哥的优点来。真是骄傲啊,她老哥简直就是个好招牌啊,打出去又亮又响,倍有面子!
看着某个武姓女孩小嘴滔滔不绝地一张一合,蓝若飞觉得,像是有四月风吹进了心里一样,特别舒畅。这么有趣的女孩,一定要霸占着。开口强硬地阻断武翎羽的话匣子:你和我纠缠定了。
武翎羽突然一顿:这妖孽又不正常了,又想采花了。也对!春天到了嘛!可气人得是,居然吧自己当成花来采,不可原谅!大嗓门一扯,眼睛一瞪,小脸都也不知怎么就红了:我白痴啊,和你纠缠。
白痴正好,与妖孽登对。蓝若飞顺藤摸瓜,顺手牵羊便宜占尽,俊脸笑得欠揍,明明戏谑的话,却带着认真,让人产生一种妖孽从良的错觉。
多登对啊,凑一对正好,孽缘也罢,前缘也好,反正自己是不打算放手。这可是第一次这么上心,怎么能无所获呢?这丫头,可爱的紧,有趣的紧,要定了。十三年前,我就栽在你手里了,当然得讨回点,要不多划不来。蓝若飞心里越发心痒难耐了:这丫头也不知什么时候开窍,这条革命道路很长啊。
你这个妖孽。一句话让武翎羽耳根子都红了,又气又恼,可又说不过对方,血气都不顺了,堵在喉咙里,闷得慌。半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睫毛像两把刷子,因为气极了,一颤一颤的。
她还是斗不过这妖孽,道行不止差了一轮两轮。斗败的公鸡还没翻身又自一次阴沟翻船了,本想耀武扬威,扬眉吐气一番,结果想法胎死腹中。他真是她的上辈子做的孽啊。几经拼斗后,武翎**结出来的。
承认了,放心吧,我不会嫌弃你白痴的。妖孽也不错,专属称呼。蓝若飞心情好极了,嘴角又扯开一分,脸上绽开的那朵花开得更盛了。
蓝、妖、孽武翎羽一字、一顿,从喉腔里恨恨磨出,牙齿都磨得作响,眼冒火花,头顶升烟。恶狠狠地警告,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这么性感的嘴,你舍得?他还是不知死活的继续调侃,为了配合他那张性感的嘴,嘴唇微微一抿,不点自红的唇色加深了绯红,确实有够妖孽,还是个撩人的妖孽。
你看我舍不舍得。武翎羽真是忍无可忍了,恨得牙痒痒,手痒痒,心也痒痒,浑身不舒服。募得站起身来,走近蓝若飞,眼睛里狡邪一闪,像在算计什么。越走越近,嘴角一扯,一抹不明的笑,上次居然在我老妈面前坏我名节,这次新帐旧账一起算。正好,这次你自己送上门来,一次算清,以后银货两讫,各不相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敢和我斗,看我不整死你!上次的事得一并讨回来。先靠近,再攻其不备。不给点厉害瞧瞧,还以为姐姐好欺负呢?不过从哪下手呢?鼻子?嘴巴?眼睛?最好毁了他的容,看他怎么出去祸害人。动手会不会太粗鲁、太没品了?不管了,不管了,忍不了了。先揍再说。武翎羽在心里打好小算盘。
银货两讫?各不相干?他才不舍得呢,那得少了多少乐趣。蓝若飞一脸苦恼地说:清不了了。
那就算清啊。
怎样算?要不要我以身相许?
你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我不
眼看离那张妖孽脸越来越近了,武翎羽又是兴奋,又是苦闷,从哪比较好动手呢?然
被攻其不备的不是妖孽,而是某个心里打算盘的人。一瞬间,天旋地转,就感觉到一股力拉得她分不清天南地北。然后某个妖孽的脸放大、放大、放大;某个妖孽的眼很近、很近、很近;嘴唇很凉、很凉、很凉脸上痒痒的,一股好闻的气息,萦萦绕绕,饶得心神不宁,仿若梦中。像在做梦一般,飘飘然的,梦里有人在咬自己的唇梦?眼眸放大,瞳孔一亮,眼里除了某张妖孽脸什么都没有。这、这是、这是在干什么?梦惊醒,迟钝,慢半拍的武翎羽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她被轻薄了,蓝妖孽把她当花采了。
顿时火冒三丈,不是,是许多丈。她挣扎,再挣扎,用力挣扎。唔、唔、唔
力量悬殊啊,某个妖孽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抓着她的手,继续在她嘴上作乱,只觉得浑身热得快要爆开了,又羞又气,抬脚一个用力狠狠踩下去。
啊蓝若飞痛得眉眼都揪到了一块,帅气的脸,几分扭曲,几分铁红,几分抽动,完全没了一贯的美感。脚高抬起,脸也不知道是气红的?还是怎么红的?
你怎么那么狠啊,想当寡妇啊?蓝若飞红着脸道,曲着身子,揪着眉头,痛得直不起腰了。这丫头也太狠了,一点也不留情啊,将来娶过门了可怎么治?不行得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要不让人知道,面子还往哪搁?蓝若飞苦闷地想到了他没有天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