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绾脸色一红,但没有像方才那样吓得大叫。
孤濯便将她再次揽入怀中。
容绾这次倒是没有再乱动。
孤濯瞧她这样温顺,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在做别的事,而是认认真真的洗澡了。
两个人本来就泡了很久了,孤濯更是先就洗过一次了,所以这会儿洗澡倒是快,没一会儿就洗完了。
容绾洗完了,还是待在木桶中没有动。
孤濯勾了勾嘴角,先一步起身来,穿衣服,不去看她。
容绾才抱着自己的胸,从木桶中站起身来,擦身子。
孤濯将身子擦完,穿好了衣裳,就转过身来。
容绾却才准备穿衣裳,见他瞧着自己,脸一红就背了过去,“你干嘛啊?”
孤濯笑道,“绾绾。”他唤了一声,就从背后抱着她。
容绾轻抿了红唇,没有答应他,但也没有动。
孤濯亲了亲她的耳朵,然后拿过衣裳来给她穿。
容绾只好配合他,等穿了两件,就打算往外头跑。
然而,孤濯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要去哪儿?”
容绾脸色一白后变得比之前更红,“我不去哪里。”说完,她眼神挣扎了一下,便平静下来,靠在了他的怀里。
孤濯勾着唇角笑道,“好乖,我们回卧室。”
容绾闻言,脸上的红晕便跑到了耳根子后面。
孤濯抱着容绾从浴室里出来。
婉清和挽香,瞧着也跟着脸红,亦赶紧低下头去。
婉清说道,“少主,侧厢房已经收拾好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孤濯就命令她们将侧厢房收拾好,因为要修那坏掉的门,所以主屋是短时间不能用了。
孤濯微微颔首,说道,“这两天我和少夫人就住在侧厢房里了,你们明天找人来将门修好。”
说完,孤濯就抱着容绾往侧厢房走去,“我和少夫人要休息了,你们不要让别人进来,都去院子外头守着。”
“诺!”婉清和挽香赶紧道了一声诺,随后带着其他的丫鬟仆从离开了院子,到院子外头去候着去了。
孤濯抱着容绾走进屋子里,将容绾抱到床上去,便转身出去关门。
容绾脸红心热,觉得自己是躺也不是,坐也不是,于是干脆就躲到被子里去了。
孤濯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容绾躲在被子里,成了一个大的被包,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头发还没干,快出来。”
容绾倒是想出去,可是脸红的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出去了,于是就没有动。
孤濯无奈,就只好走过去,伸手到被子里去抓她。
然而,刚刚碰到她的身子,就感觉到她身子一颤,随后被子就被掀开,她就猛地钻进了他的怀里,躲了起来。
孤濯好笑的说道,“我给你把这个拆掉啊,都湿了。”
容绾点点头,然后抬头看了他头上的伤口一眼,那里是她给包扎的,这会儿也已经湿了,“我也给你拆。”
话音落下,孤濯已经将她的小手握在了手心里,将那湿掉的纱布给拆了下来,里面的伤口因为一夜的恢复已经结痂了,所以就算是碰了点儿水也没有什么大碍,因为那陶瓷的碎渣子虽然画的伤口,让那儿流血多,但其实也不是很严重,只要注意一些,也不会再裂开。
孤濯握着她的手到嘴边,薄唇落在她的伤口上亲了亲,“还疼吗?”
容绾摇摇头,“不疼了。”她说完,就将手抽出来,想要将他头上的纱布拆掉。
孤濯却握着她的手不放,“别动,我给你上药。”
容绾只好等他给自己包扎完在,再来给他包扎。
孤濯将容绾手上因为湿掉的纱布,而沾上的水渍,给轻轻擦干,然后再涂抹了一些金疮药以后给她重新缠上了纱布。
容绾见他给自己包扎完,说道,“我来给你拆。”
孤濯却是瞧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不用拆了。”
容绾顿了顿,就在她这微微的一晃神间,孤濯已经张开双臂抱了过来。
容绾脸色一红,轻轻叫了一声,“啊!”
孤濯的动作便顿住了,但也没有放开她,仍旧是抱着他,笑着嘘了一声,“嘘——不要叫。”
容绾红着脸,弱弱的问道,“可是你的头……”
她还没有说完话,就瞧见孤濯腾出一只手来,将他自己头上的纱布给揭开了,那一小块疤痕这会儿还没有结痂,但是也没有流血,不过她瞧着有些心疼,“还是上些药吧。”
“一会儿再上药好了。”孤濯却笑道。
容绾张了张嘴,说道,“现在……”
然而,她要说的话,连带着她的小嘴儿都被孤濯含进了嘴里,浓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唇齿之间就已经被攻城略地了。
屋子里除了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咚咚咚——’
孤濯眉头略微皱了皱,没有理会,还是埋首于她的兰香中。
“少主!”
婉清的声音接着传来了。
孤濯眼中有些温怒,他不想理会,但终于是松开了她已经有些红肿的小嘴儿,冲着外头问道,“什么事?”
“老夫人身子不舒服,让少夫人过去看看。”婉清在外头说道。
孤濯皱着眉头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里的温怒退却了一些,但仍旧是有些不爽快,“你去回了老夫人,让她找别人,说少夫人已经睡了。”
“可是老夫人说了,如果少夫人不去,她就要来找少夫人了。”婉清在外头说道。
孤濯气的深吸了两口气。
容绾在孤濯说话的功夫,已经缓过了一些气儿,瞧他气的不轻,便抱了抱他,“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来——母亲如果真的病了,我要不去就不好了。”
孤濯脸色终于柔和了一些,叹了口气,低头瞧了一眼自己怀中,脸颊绯红的媳妇儿,爱怜的亲了亲她的脸,“那你去吧——我跟你一起去。”
容绾闻言一愣,随后觉着他一起去也好,免得孤母又要欺负她,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我先给你包扎一下。”他说道。
孤濯只好不甘不愿的从她身上起来,也不怪他不高兴了,两个人成亲这么久了,就因为母亲的无理取闹而一而再的耽搁了两人的好事儿,这会儿更是连衣服都还没脱,就一而再的被打断。
孤濯胸口有一股郁气,让他浑身不舒服,他只好闭目不去看旁边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他的媳妇儿。
容绾起身来,见他闭上了眼睛,抿嘴儿笑了笑,然后将自己身上有些褶皱了的衣裳拉了拉,穿了外衣。
又拿了他的衣裳来给他披上,就动手给他包扎头上的伤口了。
孤濯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药香味儿,以及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淡淡花香的味道,又有些心猿意马。
但很快,容绾就给他包扎完了,他睁开眼睛来的时候,见她已经穿好了衣裳,脸上的红晕也已经退了下去,顿时就清明了不少,“走吧——快去快回!”
容绾应了一声,就下床去,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婉清候在门口,门打开的时候,她还忍不住去看了一眼两位主子。
然而,此刻,容绾和孤濯两人,和方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调了个个儿。
方才孤濯神色虽然平常,但眼里却是带着笑意的,而容绾就是红着脸。
这会儿,容绾倒是神色平常,而孤濯脸色却有些红。
而孤濯很少这样,且此刻的他眼中带着些温怒,显然是气的。
婉清顿时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
就在这时候,从后头跟着容绾出来的孤濯,眼神移向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婉清就险些没有跪下去了,她有些想要喊冤枉了,她也不想来打扰他们的,可是,可是那老夫人一心要拆散两位主子,她又不能不通报,否则等老夫人冲过来的时候,那她的罪过就更大了。
孤濯与容绾就这样一前一后往孤母的院子里走去。
因为有孤濯跟着,所以一路上,那些仆从都规规矩矩,虽然方才容绾自己过来,仆从丫鬟也会喊少夫人,可也没有此刻这样恭敬。
容绾顿时觉得此刻自己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而且也感受到了有靠山的与众不同。
容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些,但瞧见孤母的院子到了的时候,她就收了这些胡思乱想,回头看了一眼孤濯。
孤濯一路走在后头,是不想把郁闷的神色表现在她面前,此刻瞧见她回头,就赶紧勾唇笑了笑,“没事的,有我在。”
容绾虽然没有那么害怕,可是想到早上孤母连孤濯的头都给砸破了,就不免有些惶恐,亦担心孤母要是发起了脾气来,会不会再次将孤濯哪里给弄伤了。
容绾的步子走慢了一些,孤濯就走到她跟前来,牵起了她的手,拉着她走。
院子门口的婆子见两人来,就施礼道,“少夫人,少主!”
孤濯懒得理她,他这会儿一肚子气,所以看到这院子里的人就心烦,连话也不想说。
那婆子就识趣的退了下去。
孤濯一来,院子里的人就纷纷退开了去。
容绾跟着孤濯进了堂屋之中,孤母正歪着头在那儿闭着眼睛,且皱着眉头好像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样,看样子是真得病了。
孤濯见孤母没有再跟之前一样无理取闹,亦瞧见了孤母这样一副模样,就不免有些担心,问道,“母亲怎么了?”
孤母睁开眼睛来,“濯儿也来了。”
孤濯还没答应,孤母就看见孤濯头上的伤了,她眼中闪过心疼,有些自责的说道,“早上是母亲的不是,不应该对你动手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受伤了。”
孤濯不在意的说道,“不碍事,这点小伤,母亲不必记在身上。”
孤母怎么可能不在意,事实上她早上动完手,瞧见孤濯受伤流血就已经后悔了,但是她也不是故意的,而是实在是气不过,气不过她的好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赶他们走。
孤母想着就忍不住看向了容绾,眼神顷刻间就有一丝怨怼闪过。
容绾本就有些担心孤母的身子,这会儿瞧她看过来,心中就一抖。
但也只是片刻,孤母就收了厌恶,说道,“我有些不舒服,你来给我看看吧。”
容绾点点头,“好的。”
孤母一副不想理会容绾的模样,却偏偏又听到她的话,就换了个姿势,亦将手伸到桌子上摆着,好让她给她诊脉。
容绾走过去,忐忑的伸出手来,亦有些紧张,但她触碰到孤母的脉搏,就不去想别的了,亦不看她,因为不看她就不会胡思乱想。
容绾轻蹙着眉头,静心诊脉。
但还未过一会儿,孤母却不耐烦了,“好了没有?你不是医术很好吗?诊脉诊脉也要这么久?莫不是你那医术是骗人的?”
医术的好坏跟诊脉的时间长短没有关系,相反,越是认真的大夫,就会越仔细的诊脉,
不过,孤母本来就不喜欢她,她也就不用过多解释,她收回手来,“母亲,你的脉象平稳,就是近来气血有些不稳,并且肝火也有些旺,我会开个方子来,您之后按照方子服药即可。”
孤母在听到容绾喊她母亲的时候,眉头明显皱了一下,但她此刻却没有跟之前一样发作脾气,而是忍了下去,
“我知道了——可是我的肩膀,颈椎还有后腰也发酸。”她说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治?”
容绾侧头,看了看孤母的腰,和肩膀以及颈部,发现她的身形骨骼是有些不自然,应该不是骗人的,估摸着是有些不舒服,但是这样的病症是很普通的病症,倒也不难治疗哦,
“我可以用推拿以及针灸来疏通母亲的穴道,然后用一些安神香来来舒缓母亲的神经,如此母亲晚上睡的好,再疏通了经络,就会好了。”她说道。
“那好,你现在就给我治疗吧,要不然我晚上可睡不着。”孤母说道。
孤濯一听,好看的眉头立刻是不自然了起来,“不行!”
孤母气愤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行?”
孤濯说道,“绾绾的手受伤了,如果母亲非要人给您治疗,让绾绾告诉别人治疗的方法,来给您治疗就是了,不必绾绾亲自动手。”
“是吗?我看你是……”孤母说了一半,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来,“别人我信不过,她……她好歹是我的儿媳妇。”
孤濯满心郁闷,但听到孤母喊容绾儿媳妇的时候,还是顿了顿,但只是片刻,他便没有再犹豫,“不行就是不行,绾绾的手不能用力,否则伤口就会裂开,而且她累了,我想要她休息,我也累了,我要她陪着我!”
容绾在一旁紧抿了嘴唇没有说话,她不傻,她知道孤母留下她是想要拆开孤濯和她,这会儿孤濯如此坚决,那她也就不说话了,因为她也不想留下来。
“你……”孤母本来想好的办法,却被孤濯打破了,心头气的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一样。
“母亲如果坚持要和我抢媳妇儿,那我只好强行将送母亲回去了。”孤濯说道。
孤母顿时胸口气血翻涌,早上就是因为孤濯要送她走,她才那样生气,后来好不容易耍赖留下来,却没有想到孤濯再次要送她走,她怎么能不气愤?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让她这么好的儿子这样为了这个女人来气她!
然而,孤母这会儿手边没有东西,而且想到容绾对她大吼的那几句话非常有道理,所以她决定忍下去,于是她吐了口气,将心中的郁气吐了出来,
“那好吧,我派个人去跟你的好媳妇儿学!”孤母说出这句话,将好媳妇儿这几个字吐的极其重,看样子气的不轻。
“儿媳一定好好教导。”容绾赶紧说道。
孤母低声轻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而是瞧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说道,“那你们就回去吧!”
孤濯干脆的说道,“那母亲好好歇息,我们就不打扰了。”他说完就二话不说,就拉着容绾转身走了。
孤母却有些愤愤的抓了抓桌子,亦腾出另一只手来拍了拍胸口,压了压胸口里的郁气,才觉得好受了一些,“我看你这逆子能护她到什么时候?我就不信你能时时刻刻守着!”反倒是她有的是的时间守着,只要她赖着不走,那机会总会来的。
容绾出了孤母的院子,松了口气。
孤濯却没有那么好的脸色,他觉得如此下去不行啊,还是得将母亲想办法送走才是。
容绾出来。
婉清就将她手上的药箱接了过去,“老夫人身子如何了?”
“是有些不太好,但是没有大碍。”容绾说道。
婉清本来还以为孤母是骗人的,没有想到是真的不好,“早上还好好的。”
容绾没有说话。
孤濯在前面听到两人说话,就慢了一个步子,说道,“应该是被我气的吧。”
婉清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便不再多问。
三个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婉清就回到自己的岗位守候了。
容绾则是到书房里去找书。
容绾将书柜上的书,挑了一些需要的拿下来,有针灸的,有推拿的,还有一些安神香料的谱子!
孤濯见她有些忙,就只好坐在一边等着她了。
婉清带着孤母派过来的人到书房门口,“少夫人,人来了。”
容绾转头一看,是个四十来岁的粗使婆子,还有一个模样儿水灵,一看便是有聪明相的小丫头!
“恩,把人留下,你下去吧。”容绾应声,吩咐道。
婉清应‘诺’,便退了下去。
那个粗使婆子和小丫头进来就施礼道,“少夫人,少主!”
孤濯不理会,只是冷着脸瞧着这两个仆妇。
两个仆妇虽然没有敢看孤濯,可也觉得头皮凉飕飕的。
容绾点头应声道,“你们懂医术吗?”
婆子摇头,说道,“老婢不会,老婢跟在夫人身边很长时间,但都是做一些针脚的粗活儿。”
容绾打量了她一眼,发现这个婆子虽然年纪大了,可穿着倒也算的上讲究,至少在一众仆从中应该算是不错的,她身上穿的衣裳也极为细致,尤其是衣裳的边边角角特别的细腻,这个婆子应该就是她说的针脚婆子了。
但是,拿针线的婆子,和拿针线的大夫却有很大的差别,这个婆子一来年纪有些大了,二来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医术,想要短时间内将容绾要给孤母治疗的东西学会,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她思量间,那边的小丫头也说话了,“婢子也不会。”
那小丫头一看就是涉世未深,虽然瞧着聪明,可也绝对和医术沾不上边,看来孤母派这两个人来学习,怕是来故意拖累她的!
容绾不动声色的说道,“你们跟我到外面来吧。”
两个仆从立即施礼道是。
容绾便拿着书到外头去了,两个仆从也跟着到了外头。
“婉清给我拿个凳子和桌子来,还有文房四宝,以及医药箱来。”容绾吩咐道。
婉清应声,便带着院子里的仆从张罗准备。
容绾将香谱翻开了几页,瞧了瞧上面的香料,吩咐道,“挽香你来将这几种香料的材料拿来。”
挽香道‘诺’,便立即去准备了。
这时候,婉清已经带着人,将桌子椅子都弄好了。
容绾就开始教他们推拿,不过她也没有一开始就亲自教他们,而是让他们看书,“你们将这些穴道认清楚,记清楚。”
“是。”两个仆从拿过了容绾给她们的书,看了起来。
挽香这会儿已经将香料都拿来了,这些香料的材料,都是容绾的嫁妆里就都有的,容绾嫁进了孤家以后,这些东西就跟着进来了,所以拿过来倒也方便。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容绾对着院子里的仆从吩咐道。
婉清,挽香便带着院子里的仆从纷纷散去。
只留下了学习的两个仆从。
容绾就说道,“你们先讲这些背下来,背好了再来叫我!”
“是。”两个仆从道是,然后低头认真的看了,背了起来。
容绾则是将其他的书都摊在了桌子上,自己将那些习云之前给她的图纸以及说明,以及孤濯给她做好的一些医疗工具拿出来研究了起来,她打算明天去了回春堂,就开始好好的实践这些有趣的东西,明天就是她嫁进孤家的第三天了,就可以回门了,而其她也想要快些见到姐姐,姐夫,还有许良,宝儿他们。
孤濯站在书房门口,见她不进来了,而是拿了工具打算在院子里研究,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容绾一顿,然后往院子中央去的脚步转了个方向往孤濯那边去了,“怎么了?”
孤濯没有说话,伸手拉了她的手腕,就进了书房,“你这样教打算教到什么时候?”
容绾却说道,“你没看出来,母亲方才叫我去就是想要将我从你身边带走,而此刻就是想要占用我的时间吗?否则这样的事情,纵然不让我来做,母亲也可以请别的大夫来,而不会是找了两个完全什么也不懂的人来学习了。”
“那我将他们送走就是了。”孤濯干脆的说道。
“不行!”容绾立刻说道,“你还要来硬的吗?前几次你来硬的,效果怎么样?”
前几次,孤濯都是干干脆脆,结果起了反效果,虽然人娶进了门,可母亲却变着法子来折腾他和容绾,让他苦不堪言。
“阿濯,就这一两天就好了。”容绾说道。
孤濯的神色不由的有些沮丧。
容绾其实很高兴,孤濯能这样向着她,如果不是孤濯这样坚持,容绾想要嫁进孤家,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可事到如今,孤母已经铁了心要跟他们对着干了,她就不能再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了,之前她是没有发言权的,可如今她已经走进了孤家,就要用最好的方法,去改变这样的结果,而且她之前的努力,不是也有用吗?否则仅凭孤濯的坚持,那她也不可能这样顺利就嫁给她了。
不过,容绾瞧见孤濯此刻的神色,心软亦心疼了起来,孤濯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丈夫了吧。
容绾眼神柔和了下来,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心口说道,“不要着急,一切都会好的,我也不会走的,我要赖在你身边一辈子。”
孤濯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他也伸出手来环抱住了她,勾了勾唇角笑了笑,“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想要走,也没有那么容易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走的。”
容绾没有说话,只不过抬起头来,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口,“一言为定。”
说完,容绾就松开他要出去,“快松开我,我要出去了。”
“就在这里看,让他们在外面吧。”孤濯却不松手。
容绾脸红了红,“不要,快松开,到时我们要太久不出去,他们肯定会进来的!”
“没有我的命令谁敢进来!”孤濯说道。
“你不让他们进来,母亲肯定会想别的办法的。”容绾说道,“到时候,母亲闯进来要怎么办啊?”
孤濯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可是他心头的郁//火积郁,让他非常烦躁。
容绾见他不说话,就推了推他。
孤濯这才无奈的松开了她。
容绾就拿着工具以及自己要看的说明出去了。
孤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拿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宝剑,也跑到院子里去了。
瞧见容绾和那两个孤母派来的婆子和丫鬟在那儿认真的学习以及研究,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孤濯跑到院子的另一边,拔出了大剑来,开始尽力的挥舞起了大剑。
孤濯练了一会儿,就不断的靠近容绾几个。
容绾倒还好,不那么害怕,只不过因为老是被孤濯练剑打断自己的思绪,她就有点郁闷,不过看到孤濯更加不好的脸色,她也就忍了。
而另一边的婆子和丫鬟则是害怕的发抖了起来,尤其是每一次孤濯的剑指向她们两人的时候,她们都险些手抖得将书本都摔到了桌子上。
起初容绾是不与理会,她知道孤濯一肚子气,让他发泄发泄也好,而且他总要累的吧,挥舞一下,练完了剑,她们这边就可以好好学习了,而且她也不想太管束孤濯。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孤濯还在练。
而这边的婆子和丫鬟,手上的书,只翻了几页,而且看样子她们好像也学的不好。
容绾就有些忍不住了,她抬头,终于看向了孤濯,“阿濯,你不要在这边练了,要不然她们学的时间只会更久啊。”
孤濯这会儿心中郁结,只想要泄气,也没有想那么多,听到容绾让他走开,他心塞,听到容绾说两人被他影响会学的更慢,他更心塞了,感情刚才自己泄气了这么久,还是帮了母亲吗?而且,不管其他的,他此刻真的很想要砍了这两个仆从啊,可是偏偏又不行!
孤濯有些愤愤的瞧了一眼婆子和丫鬟,就冷哼了一声,提着大剑往院子外头去了,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开始练剑,当然了,他这会儿心情不好,走到哪里,那些仆从都会赶紧撤离,以免触了少主的霉头,他们就都要倒霉了。
孤濯一直练剑到了傍晚,才觉得身心舒畅了一些,他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就回去了院子里头,瞧见几个三个人还是在各搞各的,容绾都还没有开始教授他们,他就知道这时间怕是还早了,要等着两个仆妇学会容绾要教给他们的东西,估摸着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
孤濯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他得找个人来教她们两,他得想办法将母亲送走,要不然他和媳妇儿就没有办法好好的在一起了。
孤濯见自己已经进了院子,那边三个人都没有看他,便走过去,说道,“天色不早了,明天再来学吧!”
两个仆从闻言赶紧抬头,瞧见天色真的不早了,便施礼道,“老夫人说了,让我们学到晚上要就寝的时候再回去,除了睡觉吃饭,其余的时间一概不能偷懒。”
孤濯这会儿心中郁结,只想要泄气,也没有想那么多,听到容绾让他走开,他心塞,听到容绾说两人被他影响会学的更慢,他更心塞了,感情刚才自己泄气了这么久,还是帮了母亲吗?而且,不管其他的,他此刻真的很想要砍了这两个仆从啊,可是偏偏又不行!
孤濯有些愤愤的瞧了一眼婆子和丫鬟,就冷哼了一声,提着大剑往院子外头去了,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开始练剑,当然了,他这会儿心情不好,走到哪里,那些仆从都会赶紧撤离,以免触了少主的霉头,他们就都要倒霉了。
孤濯一直练剑到了傍晚,才觉得身心舒畅了一些,他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就回去了院子里头,瞧见几个三个人还是在各搞各的,容绾都还没有开始教授他们,他就知道这时间怕是还早了,要等着两个仆妇学会容绾要教给他们的东西,估摸着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
孤濯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他得找个人来教她们两,他得想办法将母亲送走,要不然他和媳妇儿就没有办法好好的在一起了。
孤濯见自己已经进了院子,那边三个人都没有看他,便走过去,说道,“天色不早了,明天再来学吧!”
两个仆从闻言赶紧抬头,瞧见天色真的不早了,便施礼道,“老夫人说了,让我们学到晚上要就寝的时候再回去,除了睡觉吃饭,其余的时间一概不能偷懒。”
“带着书赶快走!”孤濯却不想和她们多说,冰冷的说了一句,就眼神如刀的走了过来。
婆子和丫鬟的身子害怕的立刻抖了起来,明明心里想要说不行,却也只好说道,“……是。”
然后拿着书,两个人挤在一起想快却快不了的往外头走了。
而孤濯见她们走了,脸色才好了一些,径直走过来拉起了容绾的手,“别看了,吃了饭早些睡吧。”
容绾也是这么想的,她今天研究了一天那些医疗工具,都没有研究透彻,看来明天要早起去回春堂将这些东西一起拿到回春堂,去问习云,只有问习云才能搞清楚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那好吧。”容绾说完就跟他一起进了堂屋中。
孤濯和容绾在桌椅上坐好,孤濯问道,“明天要去回春堂了吗?”
孤濯问话的期间,婉清已经和挽香将碗筷,膳食都布好了。
容绾说道,“是啊,姐姐她们也在回春堂吧?”
孤濯说道,“是的,我给她们安排了住处她们没有去,反倒是去了回春堂,这几天习云在回春堂里当主治大夫,她们这些天将回春堂打理的不错了。”
容绾一听就恨不得自己也要加入了,她默了默就吃起了饭来。
孤濯几乎能从她的表情之中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由得就有些郁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