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银子,瞬间就让人心花怒放!
虽然只有一百两,但也是很多的,至少她觉得很多,尽管她如今并不算穷,可若非郑冬灵和刘将军出手那么大方给了她许多诊金和几锭金子,她怕是一辈子也挣不到一百两银子,
容绾瞧着那些银子眼睛亮了亮,伸手拿了过来,在手里掂了掂,“这该不会是孤将军全部的家当吧?”
“差不多吧。”孤濯说道,语气平淡的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全部家当,说给就给,当真豪气!
容绾对孤濯的洒脱,由衷的佩服,见他这么不在意,她本来听说他生活十分节俭,因此还有那么点迟疑,这会儿是全部打消了,毫不犹豫将银子收了起来,
“谢啦。”她说道。
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只是很寻常的家常小炒,但却是精致的很,每一样看上去都十分有食欲,让人食指大动。
吃完饭,容绾心满意足的放下碗筷,此时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多谢孤将军的款待。”她站起身来,说道,“天色已晚,小女子不便多留,这就告辞了。”
孤濯点头,随后安排人送容绾回郑宅,因将军府离郑宅也不算很远,便没有用马车。
容绾刚回来,马姑姑便三步并作两步迎了过来,“绾绾,你今天一天去哪里了?”
“挣银子。”容绾说道。
她之前说要出诊挣银子,马姑姑原本以为是借口要出去,没想到竟是真的?
“那你出门这么久,为什么不和我们打招呼?”她说道,“我和小姐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了是事儿了。”
担心她出事?
别开玩笑了,她们这主仆二人担心的是怕她跑了才是真的,容绾暗自冷笑,“我就出个门,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又不是郑宅的人无需打招呼,而且我事先也不知道会出门这么久。”
马姑姑只觉得此女每次说话都是直白的很,一点脸面都不留,虽然她们的目的不单纯,但这么些天了,也该有些交情了,可她却觉得,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拉拢此女半分半毫,
“哎哟,我们这不是关心绾绾你么?”她说道。
容绾笑笑,不再与她接话,转头对那些送她回来的人说道,“你们回去吧。”
马姑姑也看了过去,才发现送容绾回来的皆是穿着将军府的衣裳,“姑娘这是去了将军府吗?”
容绾应了一声,便往郑宅里头走。
容绾步子有些快,马姑姑想再问些什么,却已经与容绾有了一些距离,她也算是个人精了,哪里会看不出容绾不想跟她说话,她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热脸凑着人家的冷屁股,进了郑宅,便与容绾分道扬镳,不再装模作样的回去了灵秀院。
之后的几天,容绾每天都是一大早赶在乙弗轩来之前就出门,好在乙弗轩虽然每天来都扑空,但却执着的很仍旧坚持着,似乎不见着容绾不罢休,三夫人那边顾忌着乙弗轩的身份,没有什么动静,因此,郑冬灵也由着她这样了。
那三个伤兵,尽管有容绾时时盯着,病情却仍旧反反复复,一时好一时坏,每次都在刚好一点儿的时候,就变严重了,却又每次在众人以为要绝望的时候,又给容绾救了回来。
容绾为了救活这三个人,是将所有的方法都用遍了,一遍不行就再重复,前世在烬地,可是没有这么多齐全又好的药材给人医治,就是热水也是等活儿干完了,大家伙儿帮忙打来的,虽然去烬地大部分都不是好人,可到了那种地方,不互相帮助根本活不下去,然而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和曾经救活她的那个老中医都没有放弃过,没有道理在这时候放弃的。
容绾照旧给三个人换药,上药,然后监督下人给他们喂药。
就在这时候,其中一个伤兵,似乎是神智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目光落到容绾伸手,“姑娘…”
能清醒过来,还能认识人,这就说明这个人已经救活了。
容绾眼里有些激动,她笑了起来,走过去给他探了探脉,“恢复的不错!”
一旁几个这几天一直帮忙的小厮,闻言也是笑了起来,
“那我们再要做什么?”小厮问道。
“照常这般照顾他们。”容绾说道。
再又过了两天后,另外两个人也陆续醒来,最先醒来的人已然是可以开始吃些东西了,面色也好上了许多。
虽然,三个人中两个好全了,却不能再去打仗,更有一个已经残疾了,可是捡回来了命,他们对容绾是十分感激的,
“容绾姑娘,我们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才好,以后你若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你尽管说!”他激动的说道,随后意识到自己如今已经是半个废人了,垂下了眸子,“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
容绾却说道,“我若有事要找人帮忙,就找你们帮忙好了。”
见三个伤兵再次高兴了起来,她笑道,“我现在就有忙找你们帮。”
“姑娘请说。”三人说道。
“你们谁知道宝儿?”容绾憋了好几天的话,终于问出了口。
两个士兵闻言有些茫然。
那个残疾了的,听到这名字先是一愣,随后说道,“我知道。”
找了这么久,担心了这么久,终究是让她知道了宝儿的下落,容绾神色尽量平静道,“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具体位置。”残疾伤兵说道,“是军营里一个跟我同乡的士兵,与闲聊的时候告诉我,他受了别人的委托将那个小姑娘带回来了潼关我才知道的,你可以去问他。”
“秦立,你说的那个他,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军营。”孤濯说道,潼关是的地理位置是很重要的,且保护帝都长安的一部分军队也放在这边,所以,潼关外驻守的军营并不止一个。
众人说的太投入,连孤濯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三个伤兵没有办法下床行礼,便略略弯了弯脖子,“将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