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长老,我今天正好打算来个水家一日游,那么就请你们带路了,走吧!”诡隐轻笑道,一脸的谦卑亲和。
“不可能!”一个身材较小的猥琐老头喊道,“我们一起上,就不信擒不住一个叛逆之女!”老头鼓动着同伴。
诡隐斜了他一眼,整个水家由长老会与家主掌权,此人是水利在长老会除了自己妻子水华外的第二名亲信。
能在长老会安排亲信已经间接说明水利在水家势力强大,关系盘根错节。
“你可以来试试。”诡隐扬眉道,眼中的一片死寂,看老头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看到诡隐的眼神,那老头哆嗦了一下又连忙恢复了镇定。
另外五人犹豫不决,慢悠悠地移动着脚步,眼睛盯着那老头。
老头眼神微暗,一咬牙就冲了出来,他明白如果自己不打头阵身后的同伴是不会跟自己一起对付诡隐的。
手中的招式还未释放出来,诡隐手指微点,一滴水般大小的火苗向老头冲去。
“哈哈哈!这么丁点大小的火苗竟然也拿得出手!”老头看到那一丝火苗,不屑地狂笑道。
周围亦是一片嗤笑声。
诡隐眼神冷漠,静立在空中一动不动。
只见那小火苗在碰到老头的一瞬间突然扩大布满老头全身,然后迅速湮灭,那老头迅速被烧的灰都不剩!
刚才的情景宛若梦境,给所有人带来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谁都想不到,前一秒还是狂妄大笑、不可一世的紫阶强者,下一秒就化为虚无了,凄惨比之地上奄奄一息的水华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静寂……死一般的静寂。空中顿时只剩下了风吹动的声音,所有人屏着呼吸,眼睛还看着老头前一秒消失的方向。
“怎么?剩下的五位长老,不准备带路吗?”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天空中便传来一阵清昂的笑问声。
剩下五位身形消瘦的老者尴尬地矗立在空中,五个紫阶强者就这么被一个小辈死死压制实在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周围人看着那五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老者,眼中一片戏谑,这次水家真是丢脸丢大发了!甚至有人不禁轻笑出声,己方人多势众,却惧怕一个刚刚崛起的小辈,着实有些丢人。
其中两人老脸涨的通红,想自己在哪不是受人尊敬地存在?竟然在此处因为一个小辈丢了面子!
另外三位心机深沉的老者则脸色阴沉,不站,就这样夹着尾巴跑回水家,迟早会沦落为帝都内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笑点,自己的一世威名便这样毁了,战,有可能下场像先前的那名老头一样,重伤身死。
战与不战,五人在这两个抉择中水深火热地徘徊不定。
“一起上!”一名老者终于受不了这怪异尴尬的气氛,破釜沉舟地大吼一声!
另外四名老者闻声而动!
“看来大家不肯配合啊……”诡隐悠悠笑道,身影迅捷如豹,不过一个呼吸间,地上已经多了五具“挺尸’了,而天空中的红影仿若未动一般!
周围立马响起一阵抽气声,没想到她的实力已经恐怖如斯!
幽幽看了一眼地上的五具挺尸,水家长老会已经失去了两人,水家实力大大下降,这剩下的五人绝对不能死,否则她扶持水礼成为水家家主后便无人在背后支持水家了,这样的水家迟早要被皇家与西门家吞并,所以对于这剩下的五位长老她并未下死手,五人只是暂时不能动而已,短时间内便可恢复。
“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以后若再有忤逆我者,杀——无——赦!”天空上张扬的红影冷声说道,字句行间无不带着凛冽的霸气,使地上众人顿时感觉身体一寒。
丝毫不理会地上的五具挺尸,诡隐往水家飞去。权斗阴谋?对不起,她不会!
她不是黑狐,没有耐心跟水利玩一些阴谋阳谋,她擅长的是快刀斩乱麻,阻碍她者,杀;想害她者,杀;设计她者,杀!
她做事雷厉风行,既然她今天准备把水礼扶上家族之位,今天水礼就必须坐上家族一位,任何有反对声者,杀杀杀!
她是杀手,人命在她眼中一文不值;这里是强者为尊的世界,人命更是卑劣如草芥,若没有实力,便只是死路一条,她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便是最好的证明!
水家在与青云宗联盟后,家族势力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本来水家落于西门家与皇室之后,今日,水家却是位列三大家族之首,水家更是帝都除了天香楼外第一豪华的建筑。
手中一阵风刃袭向巍峨庄严的水家大门,轰的一声巨响,水家大门就如被切豆腐般轰然倒塌,这已经是诡隐第二次轰水家大门了!
此番做法无疑是狠狠扇了水家一巴掌后又在它脸上踹了一脚!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如今家族日益强盛,行事间已经带了一分专制与嚣张的水家呢?在大门被轰蹋的瞬间,水家子弟和精英便面带怒气地迅速集结起来,对方一上前便轰了自家大门,这明显就是找茬踢馆子来的,若他们还置身于水家大院,那么置水家面子于何地?置水家尊严于何地?
水家住院内,水铭脸色阴沉,扶着木椅的手青筋暴跳。
自己最优秀的儿子水铭青失踪死亡,青云宗使者神秘消失,二儿子被贱人水无月的那个废物女儿打死,现在又有人来砸他水家大门,祸不单行,流年不利,他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嘴上位的水利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厅上气氛凝重、压抑。
“水家弟子已经集合了,你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敢轰我水家大门,抓到必将严惩不贷。真以为青云宗走了我们水家就好欺负了?!”突然,水利愤恨地吼道,大手愤怒地在旁边的桌椅上一敲,啪的一声,桌椅应声而裂。
“是。”水铭恭敬道,脸上带着一丝不愿,一个区区的挑衅者难道他水家弟子对付不了吗?还要他这个家主亲自出面!虽然心中不愿,但是他却不会说出来,对于坐于上位的父亲,他仍是十分敬畏的。
水铭带着大厅中的其余人往外赶去,只剩下水利一人面色扭曲地坐在原地沉思,脸上闪过一丝狠厉,果然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没想到水礼那个死老头的孙女竟然活下来了,而且还晋阶了紫阶。绝对不能让水礼一家再活在世上了!想到这,水利脸色狰狞,一拂衣袖,向水家地下室走去,水礼不能活!不能活!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因为常年没有阳光的照射,人的清洁,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难闻腐朽的臭味,角落中不时爬过几只老鼠与蟑螂。
水利阴沉着脸走向唯一一间有人的阴暗牢笼,栏杆内,一年迈的老者穿着一身破烂的灰衣服,衣衫褴褛,浑身布满密密麻麻的血痕,眼睛浑浊无神,身影佝偻,像是命不久矣的暮年老者,显然要两只脚踏进棺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