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的屏幕上开始显示着计委小楼里的监控画面,画面显示走廊里有几个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在走动,画面切换,其他的房间里都没有人,只有值班室里有一个工作人员正在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行呀!老任!你还有这一手!”龙云飞猛拍了任天行的肩膀一下,任天行差点失手把笔记本扔到地上。
龙云飞赶紧吐吐舌头把脸转到了一边。
“嗯!找到了,就在这个房间!”任天行说。
画面上,房风正坐在一把椅子上,低着头像是睡着了。
龙云飞赶紧凑过来看了一下乐了,“师叔这不是毫发无损吗?”
“你太天真了!”龙云飞把画面一切换,看到了房风对面的强光照明灯。
“混蛋!”龙云飞握得拳头咯咯作响,师叔这是吃了多少苦头呀!
龙云飞戴上面罩打开车门就准备出发了。
“把这个带上!”任天行递过一瓶矿泉水,他的心思果然细腻。
“记住!不要超过半个小时!”
“知道了,十分钟搞定!”
龙云飞来到高高的院墙跟前,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就是爆发力十足的助跑,双脚在墙上一蹬,双手正好抓住墙头,双臂一拉,一个引体向上动作,轻飘飘地落在了院子里。
“往前走,左手边的第一个三层小楼就是!”蓝牙耳机里传来任天行的声音。
“收到!”
门口的电子门禁系统也已经失效,这倒是省了龙云飞好多事,轻而易举的进到了楼里面。
“注意,左边值班室的人要出来!”任天行提醒道。
龙云飞赶紧往走廊的柱子后面一躲,洪凌金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
龙云飞转念一想,反正又没有监控,正好打他一顿替师叔出出气,随即从后面一记披挂腿高高抬起。
“云飞!不要节外生枝!”任天行惊叫道。
可是已经晚了,洪凌金发出一声闷哼倒了下去,龙云飞一伸手把他扶住了,还冲着楼道里的监控伸了伸舌头。
“一切行动听指挥!”任天行命令道。
龙云飞朝监控一敬礼,把可怜的洪凌金拖到了值班室里。
“安保人员现在都在二楼,你现在快速进入左手边第三个房间,记住要快!”任天行说。
龙云飞来到左边第三个房间刚要掏出自制的****,一推门,乐了,门根本就没有上锁!
推开门,立刻就有一股灼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你又来干什么?”房风低垂着头喃喃地说,他以为洪凌金又进来了。
“师叔,是我!我是云飞呀!”龙云飞几步走过去抱住了房风。看着嘴唇干裂出血、脸色惨白的师叔,龙云飞心里一阵心酸。
“云飞!你、你怎么进来的?”房风抬起头沙哑着嗓子问道。
“师叔,他们怎么能够这样!”龙云飞愤怒了,“我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快,我带你离开这里!”龙云飞说着就要去解房风手上的绳子。
“不要!我不能走!”房风虚弱地说,“走了,我就彻底的输了!”
“可是不走的话,你会没命的!”龙云飞心疼地说。
房风看到了龙云飞口袋里的水,眼睛里放出了光芒。
“师叔是想喝水吗?”
“嗯!”
龙云飞打开瓶盖,把瓶口递向了房风的嘴唇,房风赶紧一口咬住瓶口大口喝起来,龙云飞不得不站起来以便让他喝的更顺畅。
很快一瓶水就见了底,房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你快走吧,五分钟后,他们就会过来巡视!”房风说道。
“可是你?”
“我没事!明天我就会出去的!”
“云飞,快离开!巡视人员已经快下楼梯了!”耳机里任天行警告道。
“师叔保重!”龙云飞含泪离开了房间。
龙云飞刚离开小楼,安保人员堪堪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龙云飞在经过配电室时,灵机一动,把整个小楼的电源线给剪断了,一下子整个武装部陷入了黑暗中。
“怎么样?他还好吗?”龙云飞坐进了车里,任天行边发动汽车边问道。
“不好,严重脱水!”龙云飞一拳头打在汽车的前挡风玻璃上,玻璃马上出现了开裂的花纹,“我一定要替师叔出这口恶气!”
“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五鼠’就在前几天袭击了房风!”任天行正色道。
“‘五鼠’?就是那个前特种兵犯罪团伙?”
“嗯!就是他们!”
“你们易水县太乱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呀!”龙云飞抱怨道。
“这一切的始作俑都是甄家父子!”任天行道,“是他们搞的易水县鸡犬不宁!”
“来吧,来吧!我倒要会会这些鼠辈们,看看到底是谁的拳头更硬!”龙云飞的怒火被点燃了。
“云飞,这些事情都得从长计议,不可莽撞!”
龙云飞想了想说,“我明天回去请个假,看起来以后我要常驻你们易水了!”
第二天早晨,洪凌金发现自己躺在了值班室的地板上,脑袋一阵钻心的疼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小心摔倒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直到闻到屋子里的尿骚味,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湿透了,他也没敢声张赶紧收拾了一下,回家换衣服去了。
上午,县人民医院急诊科收了一个奇怪的病人,病人严重脱水,后面跟着一群官员模样的人员。把病人放下后,他们就集体走掉了,随后来了几个男男女女。
“房风,你快醒醒呀!”闻讯赶来的刘双花使劲摇晃着房风哭道。旁边站着路通和已经哭成泪人的柳紫菀。
见屋里没有其他人了,房风才睁开眼睛虚弱地笑道,“花姐,别再摇了,摇得我都晕了!”
“房风,你醒了!”
“房风兄弟!”
“房大哥!”
原来就在龙云飞走了之后房风使用了道家的闭气功,进入了假死状态,才让他们乱了方寸,慌乱之下来不及细细探查才把房风送进了医院。
之后,房风拒绝了继续输液,执意回到了望云镇卫生院,在自己的宿舍里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才逐渐恢复过来。
经此一役,他也看清楚了一些事和人,明白了只有真正懂得驾驭权利才是王道!所谓的厚黑学,所谓的官场哲学去繁就简不过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