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刚要准备跳下的时候,身后不足百米处,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无数条火舌吞吐着在黑夜里分外显眼。
“什么情况?”房风转过头却发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武装人员正与琼斯带领的雇佣军交上了火。
啾!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长鸣,海东青玉爪稳稳地落在了房风身边的岩石之上。
房风心中大喜过望,伸手把焦栀子拥进了怀中。
“栀子!我们得救了!”
焦栀子也是喜极而泣。
半个小时的功夫,琼斯带领的雇佣兵落败,夺路而逃。几百名身穿海军陆战服的士兵来到了房风二人所在的地方。
“房风,你没事吧!”白芷身着一身戎装,出现在了房风面前,绝美的容颜、玲珑有致的身材再配上合身的军装,浑身英气逼人,焦栀子在心里都忍不住暗赞了一声。
“你如果再晚来几秒钟,我们就跳下去了!”房风指了指悬崖,佯装生气地说道。
白芷几步走过来,打量了房风一下,眼圈一红,旁若无人地扑进了房风的怀中。
“幸好你没事儿!要不然我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呀!”白芷说着竟抹起了眼泪。
“咳咳……”房风对白芷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
良久,一旁的秦艽开口道,“小姐,我们要不要现在赶回巨阳岛?我怕他们会卷土重来!”
白芷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房风,小手一挥道,“马上撤退!”
“哎!这位美女是?”白芷一转脸看到了焦栀子。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焦栀子小姐!”房风说着指向白芷,“这位是白芷!”
“你好!”
“你好!”
“你的皮肤真白!”
“你也很漂亮,尤其是穿着这身军装,像是一个女将军!”
“是吗?是吗!我跟你说,这件军装可是我让人根据我的身材专门量身定做的!”白芷说着还特意转了几个圈,展示着自己的完美身材。
房风无奈地摇摇头,实在不想听两个人没完没了地聊下去,只好说道,“我说两位美女,咱们能出去再聊吗?”
“好吧!我们走吧!”白芷说着伸手挽住焦栀子的胳膊朝码头的方向走去。
房风看着码头上停着的几艘舰艇,微微一愣,“这是你们的?”
“是呀!这是我们巨阳岛的武装!”白芷举重若轻地说道。
房风咋舌不已,没想到白芷兄妹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势力。
为避免气急败坏的琼斯派人堵截,舰艇一路向南驶入了南海,不到半日便到达了巨阳岛。
岛上植被茂盛,金色的沙滩,湛蓝的海水、清新的空气,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哇喔!好美的风景!我喜欢这里!”焦栀子一下船就深吸了一口空气大叫着跑向了沙滩,只是她不知道,她自己在别人的眼中又何尝不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呢!
忽然远远的跑来了一个年青人,边跑边大声喊道,“秦长老,老太爷病倒了!”
秦艽闻言大惊,发狂般朝前方的房子跑去。
“怎么会这样?老爷子的身体不是很硬朗吗?”白芷愣了一下,也迈步跟了上去。
“怎么都走了?”焦栀子从远处的沙滩上跑过来朝房风问道。
房风拉起她的手,边走边说道,“好像是有人生病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浓重的华夏风格房子里的床上躺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老人须发雪白,面色黝黑,国字脸,浓剑眉,虽然尚在病中,但是浑身依旧透着一股威严,气场十足。
他就是巨阳帮唯一在世的老长老~秦岭,在巨阳帮生死存亡之际力挽狂澜,拯救了数千条生命;但是他居功不自傲,在老帮主白寇出走之后,拒绝了所有人让他出任帮主的提议,辅佐年幼的白术成就了一方霸业。
房风走进屋子一闻,尽是血腥之气,再看到床前的一个木桶,不由得一惊。
“爹!您这是怎么了!”秦艽双手握住父亲的手,眼泪奔涌而出。
秦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瞄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怒道,“哭什么!没用的东西!生死乃是人生常事,比起我的那些早年死去的老兄弟,我算是活够本了!”
秦岭说着脸上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三十年了,我终于可以去见死去的各位老弟兄和老帮主了!”说着,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转头,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射而出。
“爹!”
“岭叔!”
“秦长老!”
……
秦岭的咳嗽声小了一些,才摆摆手道,“我之死后,把我送回华夏老家安葬,叶落归根喽!”
“爹!老帮主没有死!就在华夏!”秦艽说道。
“什么?他还活着!”秦岭微微一愣,旋即笑道,“老帮主啊,我是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
房风分开人群站了出来,伸手抓起秦岭的手腕,轻声道,“老人家,我帮您看一下!”
“对!怎么把你给忘了!”白芷失声叫道,眼前不就是有一个名医嘛。
秦艽往旁边挪了挪,脸上也浮现出喜色,房风的医术他是亲眼见识过的,心里燃起了希望。
“小娃娃,你是中医?”秦岭看着年纪轻轻的房风问道。
房风点点头,示意秦岭不要说话,沉心诊起脉来,大概五分钟后,收起手站到了一旁。
“怎么样?我是不是快要去见阎王了?”秦岭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问道。
“医之神者,能逆天改命,敢改阎王令!我虽然不敢自称神医,但是老先生的病却还是可以治疗的!”房风自信地说道。
“哦!”秦岭睁开了眼睛,细细打量了一眼房风,一向老成持重的他最看不惯个性张扬的年青人,心中不免生出轻视之意。
“真的能治疗吗?房风,你真厉害!”白芷看向房风的眼睛中满是小星星在闪动。
秦艽迫不及待地说道,“房院长,那就麻烦您给我父亲治疗吧!”
“等等!不知道老夫得的到底是何病症?这位小医生竟如此有把握!”秦岭斜眼看了一眼房风,冷声道。
房风听出了秦岭语气中的轻视之意,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老先生得的乃是呕血病,属脾阳虚衰之证!”
“哦!”秦岭闻言心里一惊,又问道,“当如何治疗?”
“当用金针针刺足三里、中脘益气健脾,针刺关元、百会固脱回阳!”房风边说边施展‘太乙飞针’绝迹将一根根金针凌空刺入了相应的穴位之中。
随着金针刺入,秦岭顿觉胸中舒畅无比,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无边的困意袭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老太爷可是好久没有合过眼了!”一个年青的小伙子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阿甘,老爷子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厉害!”秦艽把那个小伙子阿甘拉到一旁问道。
阿甘看了一眼秦岭,吞吞吐吐地说道,“老、老太爷不让说……”
“快说!”秦艽瞪了他一眼,怒道。
阿甘吓得脖子一缩,赶紧说道,“是这样,就在你和帮主走后不久,菲拉国的大海盗头子阿杜拉找到了老太爷,好像是说想要在咱们巨阳岛上建立一个据点,老太爷听到大怒,把他们赶了出去,那个阿杜拉走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咱们如果不和他们合作,他们就、就……”阿甘说着脸现难色。
“就怎么样!”
“就派人踏平巨阳岛!”
啪!一张实木的桌子被秦艽一掌拍得粉碎。
“他们敢!一群跳梁小丑竟敢如此放肆!”
阿甘往后退了几步,小声道,“老太爷也是这样说的,只是从那之后便呕血不止,我们想要通知你们,他却执意不肯,说是怕你们分心。”
“这个阿杜拉真是贼心不死啊!”身后传来白芷愤怒的声音,“三年前他就派人来提亲,想要娶我,哼!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又弄这一出,明显是嫌自己活的久了!”
“帮主!我父亲的病就是因这个阿杜拉而起,我秦艽要是不报此仇,妄为人子!”秦艽握得手指咯咯作响,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下一秒就将阿杜拉碎尸万段。
白芷伸手一拉秦艽叫道,“既然得罪了我巨阳岛的老人,这件事情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了!我要灭了他们这群海匪!”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房风走过来轻轻问道。
“没事儿!”白芷的脸上马上浮现出轻松的神色,“你只管好好给老爷子治病就好了!”
房风面现忧色,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老人家的病远没有这么简单!”
“哦,他这不是好多了吗?”白芷看了一眼酣睡的秦岭问道。
“老人家平素多虑善思,中医讲:思虑伤脾,而脾又主统血,也就是说,全身的血液全靠脾来统摄,脾伤则统摄无权,再加上他恰好大怒一场,肝火上逆,按照五行生克制化规律来讲,脾属土,肝属木,木又克土,所以脾气虚损更加严重,血液失摄,发为呕血危证!”房风说道。
“那到底要怎么治疗,老爷子的病才能彻底治愈呢?”白芷想了一下,看向房风问道。
“想要暂时止血容易,而要想彻底祛除病根,只有做到两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