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新文没想到房风竟然用这种喝法,心里有些发怵。
“蔡主任,人家小房都喝了,您也不能干看着吧!”尤丽倒是不怕事儿大,起哄道。
蔡新文咬咬牙,拿起面前的两瓶酒倒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汤盆里,一仰头灌了进去。
片刻之后,蔡新文喝光了一盆酒,还不忘倒过来盆子显摆显摆,只是下一秒,他却来了个‘现场直播’,剧烈呕吐着估计把一天的饭菜都倒了出来。
酒席只好散了,蔡新文被那个小年青背回了宾馆里。
“今天,你真是帮我出了一口恶气!”宾馆的房风房间里,尤丽扶着房风把他送回来,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尤主任,你……”
“叫姐!”尤丽纠正道。
“尤姐!”房风已经有了九分醉意,含糊不清地叫道,话也开始多起来。
“尤姐,其实你一个女人家在京城里混,也挺不容易的!”房风坐在沙发上说道。
这句话显然戳到了尤丽的痛楚,她的眼圈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睛里马上就有泪珠在打转。
“兄弟呀,何止是不容易啊,是太不容易了!”
尤丽一伸手竟把房风揽入了自己的怀里,叹了口气道,“姐姐心里苦呀!”
一层纱质薄衣显然不能格挡住尤丽满身的圆润,一股好闻的香味钻进了房风的鼻孔,房风没有马上离开,贪婪地享受着这种感觉。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中,几分钟后,房风从她的怀中钻出说,“尤姐,你回去早点休息吧!”
尤丽整理了一下衣服,刚想走,忽然又转过头说,“我今天就在你这里睡吧!”说的干干脆脆,丝毫没有违和感,好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尤丽说着自己走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衣服就一件件扔了出来,乳白色的吊带小文胸,白色的蕾丝内裤…..像是一件件艺术品,挑逗着房风的神经。
十几分钟后,尤丽擦着头发,穿着浴袍光着脚走了出来,胸前一条深深的沟壑清晰可见,稍稍一动,双腿间的隐秘处亦是若隐若现,浑身散发着别样的光泽。
“看什么?”尤丽的一双妙目瞪着房风娇嗲道,“偷看姐姐,你好色哟!”
“姐姐好看!”房风发干的嘴里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
“快洗洗睡吧!”尤丽说着迈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
房风洗了洗澡,脑子顿时觉得清醒了一些,床上还有一个美女呢,怎么办?真是荒唐!房风用力捶了自己胸口一下。
“房风,你洗好了吗?”尤丽声音慵懒地问道。
“好了,好了!”房风赤着膀子走了出来。
尤丽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房风不是那种肌肉男,但是身材却很匀称,既有男性的阳刚,又不失阴柔,让尤丽的心里一阵急促的跳动。
“尤姐,我看这样吧,要不我再开一个房间,您就在这里睡吧!”房风看着床上酥胸半露的尤丽说道。
“你!”尤丽一起身,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来,一对圆润的峰峦近距离的呈现在了房风面前,甚至都能看到上面的两抹红晕,尤丽大概看到了房风眼神的异样,轻轻拉了拉被子遮住了春光。
“你是嫌弃我!”尤丽轻叹了一声道,“外界怎么说我,我都知道,说我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可是你想过吗,我一个女人要想在官场—这个属于男人的游戏场生存,我能怎么办?只有逢场作戏!但我却不是一个滥情的女人!”
房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听着这个女人的诉说。
尤丽躺在床上用手支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房风说道,“你尤姐我也算是个官场中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了,你可知道官场生存的法则是什么?”
房风摇摇头。
“是妥协、是交换!”尤丽斩钉截铁地说。
“哦!”房风显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尤丽甩了甩头发,说,“今天姐姐就好好给你这个官场新人上一课!”
“先说妥协,其实在华夏国,官场是个汇聚人才的地方,在‘学而优则仕’和官本主义的影响之下,很多优秀人物选择了从政之路。我曾经和不少一定级别的领导交谈过,在从政之前他们对华夏的官场文化是很厌恶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他们职位的升迁,他们却被同化了。比如说,收礼和送礼。无论是国家层面还是他们自己都是深恶痛觉,可是,他们有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收、不得不送,并且乐此不彼,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在官场这个大环境之下,你如果表现的太过另类,可能就会被孤立,最后为成为一枚弃子!很多人妥协后,能够不忘初心,到达一定位置后,有了足够的能力,努力去改变这种现状,而有的人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最后锒铛入狱!”尤丽说着大概觉得累了,把枕头往上挪了挪,把背靠在了上面,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一对圆润的半球半遮半掩间露了出来。
房风完全没有想到尤丽对官场竟有这么深的理解,稍稍坐正后,听着下文。
尤丽伸出莲藕般细嫩的右臂,玩味般看了看自己的红指甲,继续说,“接下来说‘交换’。官场是个资源紧缺的地方,权利更像是鸦片一样让人上瘾,在有限的时间里大家都想往上爬一爬,那么就得拿出东西进行交换,有的用钱,有的靠关系,有的拼靠山…….你千万不要以为这些都是些负能量的东西,其实各级的人员变动也都是上层进行权利交换的结果,姐在京城待了这些年,有些事情看得比你清楚!”
尤丽说着顿了顿,用手掌捂着自己的脸蛋说,“像我这样一个女人能拿出来进行交换的就只有我的这张脸了!不过,我可不是像外界传言的那样陪谁谁谁睡觉,其实我做的最多的还是公关。好比说,省里有个什么项目可能要用到京城某部门的领导,在宴请的时候,我就会发挥我的长处游说,当然有的时候也会被吃豆腐,不过大多数时候事情却能谈成功。在官场上的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和同事搞出事情,他们宁可在外面找,所以关于我的一些传闻,绝大部分都是好事之人杜撰的。”
“我可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好像没有什么能跟尤姐你交换的吧!”房风看着尤丽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