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E
第1章：室女之章
第3话：雍容华贵
第1节：起始，我们是害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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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36年8月31日，正午，中华人民共和国，云贵川联合军工州，成都市。
夏日炎炎，脚下天府大地在炙热高温的持续侵袭中每天都要晒化一次，而那些连命都不要选择这时候出门的路人则感觉自己进到烤箱，很快便被烹得焦香焦香的，撒盐即可食用。滚烫的街道上，一位外国女郎头顶耀眼金发尽情吸收反射着阳光，可于长发笼罩下烘焙的本体却早已熟透，汗水顺颊流淌，看起来整个人外酥里嫩且香浓多汁。
狂闷几口从路边便利店买来的冰水后，罗尔菲斯直接将瓶中剩下的救命液体往头上浇去，顺带甩几下脑袋，无端溅了身旁正准备去路边招呼出租车的宁雪一脸……
“啊——我受不了啦！！！你们这儿不是中国是非洲吧？！”
对于罗尔菲斯习惯性的歇斯底里，宁雪抬手擦了擦脸见怪不怪，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喊大叫只会让自己更热：“别动不动就拿人家非洲来说事好么，那儿有些地方还是很凉快的。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心静自然凉’……”
“凉你个鬼啊！”罗尔菲斯一口打断好姐妹似是而非的教育，心中只想赶紧找个有空调的地方避难，将先前答应宁雪陪她去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参观游玩的约定瞬间抛到九霄云外，“再这样下去，没等我见到那吃素的熊，就已经被晒成干尸了！怎么，德国友人的性命比不上看一眼你们国家国宝重要吗？！”
真是服了，自己什么意见都没发表，就被某人上升到国家层面又胡搅蛮缠地抨击了一次。以罗尔菲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脾性，宁雪知道今日行程计划八成要黄，问她此刻究竟想怎样，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先去把该死的头发理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再说！
从去看毛茸茸的熊猫变成去修剪毛茸茸的自己，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心理落差，除了宁雪还真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的……
在德国，于理发馆理发是件很纯粹的事，如无刻意说明，理发师都默认为干剪，不会像中国国内那般把顾客脑袋当皮球，二话不说先将整个头翻来覆去洗按一次，好不容易修剪完花枝，收工前还要再洒遍水，过程磨磨蹭蹭像培育盆栽不说，一来二去全不把时间当生命。
不过，听宁雪这么一解释，罗尔菲斯倒是对中国的理发文化燃起兴趣，既能洗头又帮按摩，说什么也要在今天好好体验一番不可。宁雪没工夫后悔自己话多，也知道拗不过罗尔菲斯，索性跟着手机地图带她步行来到周边最近的理发店，上下两层，看样子还是家全国连锁品牌。
“May I help you?”
门口负责迎宾的男子染着一头比正经外国人还要灿烂夺目的金发，配合那不堪入目的长相和不男不女的举止，让宁雪瞬间感觉自己穿越到了越南，而对方为两位聚焦周围目光的外国美眉大驾光临特意道出的英语，则得到罗尔菲斯多瞅一眼会瞎的无情回应：“Go to hell,please!”
某人莫名其妙见了个活鬼，浑身上下自然不带好气，可迎宾男似乎并未听懂罗尔菲斯让他也去见鬼的话中意思，依旧恬着个谄媚笑脸巴结在二人面前。未免其再度操起蹩脚口音无端折磨自己与姐妹耳朵，宁雪拉着罗尔菲斯径直走进店内，即刻换来在场所有人停下手中活路的引颈侧目……
一边是清新养眼的天然金发美女加极致欧化的中德混血，另一边是如门口迎宾男般造型诡异的理发师们群魔乱舞，伴随功放中吐词不清的洗脑音乐，天堂与地狱的差别，让罗尔菲斯见状只想收回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我考虑了一下……尽管天气比较热，但还是留长发比较适合我。”
既然都到这儿了，岂有临阵退缩的道理。宁雪不顾好姐妹苦苦央求的眼神，双手将其按靠在座位上，用国语普通话招来一位看着稍微顺眼点的男性理发师，转头目视罗尔菲斯，直言这是自己以放弃看熊猫为代价换来的，今天你剪也得剪，不剪也得剪！罗尔菲斯自知理亏，可就这么被宁雪威胁着就范心里不是滋味，怎么也得想法把她拉下水才行：“要我在这理发可以，但前提是你也一起剪！”
什么？！宁雪想不到某人竟会提出如此“非分”要求：“凭什么啊？我又不喜欢短发！”
“你以为我喜欢短发？还不是因为你们这里天气热！”与宁雪认识这么多年，罗尔菲斯确实没见好姐妹把头发剪短过，索性退一步不再为难她，“那做个造型，或者染个颜色总可以了吧？”没等宁雪开口拒绝，其又紧跟着补上一句：“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辈子不陪你去看熊猫！！！”
“你……”
最后，两位异国美女用旁人听不懂的德语争执的结果是：罗尔菲斯洗剪吹，宁雪把头发染成淡雅悠闲的金棕渐变亚麻色。
三十分钟后，罗尔菲斯洗完头出来被请至楼上，于空调制造的惬意冷风中感觉由上至下凉爽个遍，可同处二楼的宁雪却在护领围巾约束下，望着自己镜中倩影一动不动枯坐了半个小时。某人刚享受完放松身心的头部护理按摩，自然不觉时间流逝有何无聊，只是苦了海量头发浓长质密的好姐妹，光是涂染发膏便要费不少工夫。
待身旁人椅下铺满金丝，宁雪挑染过程才刚刚进行了一半。没了长发披盖，此刻只觉颈背一片清爽空旷的罗尔菲斯起身左右看了看镜子，对自己倍显干练的短发造型还算满意，扭头朝好姐妹挤眉弄眼中透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
店员为二人端来冷饮，宁雪没手接也没空喝，罗尔菲斯见状一点儿也不客气，消灭完自己这杯又拿走她那杯，移步落地窗前，望着街道行人在烈日火烤中汗如雨下，感觉总算恢复了除关注气温以外其他事物的精神：视线里清一色黑头发中国人，看着长得都差不多，观察半天连个身高相貌符合自己品味要求的帅哥都没有，真叫人失望……
自打离开上帝工厂回国后，罗尔菲斯曾不止一次拨打库德里亚什留下的私人手机号码，可却回回提示空号，以致自己与他就这么如风筝断了线般失去所有联系。这么重要的事情，对方没理由记错，况且库德里亚什也有自己电话，过了两个多月还没打来，只能解释为其不想与自己再联系。
回忆起库德里亚什金发微卷下斯文帅气的容颜及彬彬有礼的清甜微笑，直到现在，某人心中尚存一丝近乎于失恋的惆怅。
不过，在这个全世界男女都会遇到的棘手问题上，东西方文化的差异造成罗尔菲斯与自己好姐妹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宁雪属于那种对异性绝不轻易投入感情的自我防卫型，而罗尔菲斯却是传说中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大萝卜，只要对方长相与性格自己满意，不管身份立场如何，其都要主动出击去勾搭——库德里亚什便是最好的例子。
既然与俄国小伙成了还没开始便已结束的过去式，那罗尔菲斯也不能无端亏待自己，动不动就念叨着要趁好姐妹于中国授课的这段时间开启一段新恋情，为此还百般纠缠宁雪，让通关系把自己弄到其即将走马上任的学校去当外教，目的只为大学校园里如花似玉的小鲜肉应该比外面多……
宁雪对罗尔菲斯提出当老师的初衷十分无语，但又受不了她软磨硬泡，只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找校长雍容说明情况，不料师母竟然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这下可好，未来几年自己少不了要被姐妹坑，从E联德旅星军陆战队‘圣GSG’直属教练团S级星际作战指挥系教官到另一个国家的大学导师，只望某人不要闯出什么有违其前后身份的祸事就行。
“嗯？”
视野尽头出现一道女性身影，远望高挑清凉，所过之处自带化雨春风，顷刻扫走周边盛夏的炎热。然而，让罗尔菲斯下意识发出惊疑的，却非排头那位齐脖短发如黑咖啡般醇厚迷人的大姐大，而是她身后四个造型不伦不类的跟班小弟：
走在前面的两个家伙身高均在1米9以上，一个裹沙漠迷彩头巾，一个板寸头顶个风镜，体型异常魁梧，看样子便知不是什么好鸟；而后面的二人，身材虽没有他们那么突出，但都在180公分左右，一个鼻梁架了副墨镜，一个额头缠束着头带，后者不管相貌还是造型，怎么看怎么都像……曾经第聂伯河上拿枪指着自己的那个中国小子！
有没有那么巧啊？偌大一个城市，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且从他们一行五人选择的路线方向来看，目标似乎也是这家理发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
罗尔菲斯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后，想起在上帝工厂挨的那发流弹，心中对张霄舟的怨气就不打一处来。原先看在自己好姐妹对他有意思的份上，这事便算了，可自宁雪来到中国后，不止一次对自己声明，当初在切尔诺贝利所做一切不过只是为了任务，至于她和MooN之间，除了同属“二十四节气”特别行动小组及未来即将建立的师生情谊外，再无其他任何关系。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必要再对那小子客气……
不过今天宁雪在场，罗尔菲斯不想某人有机会接近她从而继续纠缠不休，索性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也不告诉好姐妹他们的到来，反正那家伙就算进这家店理发，也不一定会上二楼，以后自己有的是机会整治他。
“May I help you?”
跟外国人说英语献丑，和中国人飙外语总高端了吧？门口迎宾男上辈子积德，有幸在一天之内连续接待三位国家级美女，心情大好的同时口条也顺，直接把招待宁雪与罗尔菲斯的态度和语气原般复制粘贴给了面前不穿高跟鞋也高出自己大截的卢娜，换得其身后被强制押来理发的张翼轸一句比“干你娘亲”怨念更深的中英结合式脏话：“U你妈个头！”
卢娜操起折扇先敲了口无遮拦的师弟的头，然后大手一挥，顺着其指尖所示方向，霄舟和翼轸两个张姓长发男子在徐辰枫与毛宗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结伴同行中低着头灰溜溜走进理发店，就近找地方坐下，等待师姐针对自己不适合作为一个学生的发型进行“审判”。
“就以他为模板，全部照这长度剪。”
“什么？！”霄舟闻言直接从椅子滑坐至地上，因为卢娜所谓“模板”，是留几天胡子都能比头发长的宗瀚！而且师姐说的“全部”，即除了被诟病头发狂乱影响军人形象的自己和翼轸之外，连长期保持发式清爽的辰枫也无法幸免，统统要遭修理成一眼望去不知谁是谁的一寸板刷……
“搞什么飞机？我们是上大学，又不是去坐牢！要不要再给我们个编号让你丫喊起来顺口啊？！”
嘿？！卢娜没想到向来不顶撞师兄师姐的辰枫竟会用如此态度和自己说话，原本自己只是一时嘴快，并没有把他纳入理发大军之中，可既然这家伙自己跳出来叫板，那索性将错就错，捎带手一并收拾了算：“少啰嗦！师父把你们几个交给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你们三个剪也得剪，不剪也得剪！”
“Shit...”霄舟深知与师姐没道理可讲，抽空给辰枫及翼轸递了个眼色，得到二人肯定的眼神回复后，突然指着窗外大喊一声：“师父！！！”
理发店的人以为有唐僧经过，纷纷扭头张望，霄舟看准时机拔腿就闪，可没冲出几步，就被心中早有防备的卢娜从后面赶上，脚下使绊轻松将其放倒。卢娜顾不得彻底制服霄舟，以最快速度移动至唯一的进出口前，使同样准备跑路的另外两个家伙双双僵住了脚步……
“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不穿高跟鞋么？”
“因为你穿不穿都丑……”
如果不是怕辰枫和翼轸趁乱开溜，此刻卢娜真想上前几重脚踩死霄舟，人还没爬起来，缺德话照说不误，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欠他什么，这辈子要被其如此掂对折磨！霄舟撑地起身，想上次在塞纳河观光船上被卢娜拿高跟鞋狠砸，直到现在头脑勺都还隐隐作痛……此番师姐特意选择平底鞋的理由不用说也知道，肯定不是心疼自己，而是为了抓兄弟们时跑起来方便！
“你们几个臭小子若有本事从我手上再跑一次，我就跟你们姓！”卢娜浑身上下散发的吃人气势，让辰枫和翼轸久久不敢往前迈出一步，而早已观察清楚周边地形的霄舟对此却只冷冷一笑：“嚯，那姐姐你可要变成‘三姓家奴’了。”
What?!
没等卢娜反应过来他们要干什么，霄舟转身往反方向开跑，留下一句“上二楼”瞬间让辰枫觉得有些耳熟，想当初自己和兄弟在苏璃位于纳伊市的私宅，也是这般逃过管家追杀，你丫现在又来？！
翼轸虽不清楚兄弟在法国干的那些荒唐事，但脑袋上长毛要紧，想都不想就跟着霄舟往楼上跑，还顺带扯走原地呆愣的辰枫，只剩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该站哪边的宗瀚，一脸无奈地望着师姐火山爆发前的最后平静，感觉还是什么都不管好好当自己的“模板”比较安全。
这时候，身处二楼的宁雪刚刚涂好染发膏，听下面吵闹，起身舒展筋骨的同时，顺便走到楼梯口看看发生什么事，不想却与全速奔上来的人迎面撞了个满怀，一时被对方连推带压地扑倒在地。紧跟在后的辰枫和翼轸见状顾不上拉起兄弟，反而箭步越过双重人肉障碍先行杀至对面，正准备打开窗子逃命，可却惊讶地发现，面前全是清一色的落地窗，连个可操作的开关把手都没有！
师姐猛鬼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辰枫手忙脚乱间不知所措，没等其抱怨霄舟带的什么鸟路，已经后退几步撤出助跑距离的翼轸从旁加速冲刺而过，直接撞碎整面厚实玻璃落至下方马路，以血肉之躯为自己打通了道路……
“Holy shit...”
没想到他们为了逃避理发，居然狗急跳楼！
追上二层的卢娜见到这一幕，只恨自己出门没有带枪，无法将这群反社会的小鬼就地射杀，以至于眼睁睁看着辰枫从被破坏的窗户豁口处飞下去，引来楼下行人再一次惊呼。而原先一直待在楼下的宗瀚，早于看到翼轸天女下凡时便跟着他开溜跑了，开什么玩笑，闯出这么大祸，以师姐殃及无辜的性格，若抓不到他们仨，肯定拿自己出气！
急着摆脱卢娜纠缠的几个家伙谁都没有留意到，他们还有一位“重色轻友”的兄弟未逃出来。
此刻仍在理发店二楼的霄舟不是没机会逃走，而是根本忘记了要逃。
上一次见到宁雪精秀绝美到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容颜，还要追溯到两个多月前的上帝工厂，纵使后来于“GRAVITY SPRING”训练场短暂重逢，但却只闻其声不见真人，如今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她，而且彼此就这么面对面，近在咫尺的距离，自己甚至可以清楚闻到身下佳人所散发的清冷幽香，感觉如梦似幻……
“我说你看够了没有？”为护领围巾所约束的宁雪被压地上动弹不得，而心中痴醉的霄舟则像突然断电般久久不知起身，直到卢娜走过来一把将师弟拎起并送其罪有应得的阵阵暴栗，宁雪方才得脱此难。望着好姐妹发上未干的染膏油画般涂抹一地，还有那仿佛遭遇恐怖袭击的破碎落地窗，罗尔菲斯已经彻底没有了说话的脾气。
这都什么人哪？简直走哪祸害到哪儿！自己本意不让MooN与宁雪见面，可这家伙就像配装有“Snow侦测雷达”似的，理个头发都能莫名其妙地撞到一起，说不是上帝的帮助还真没人信！早知如此，不如顶酷暑去看熊猫，至少那圆滚滚的胖子瞅着不会让自己来气……
霄舟被卢娜乱拳锤得要死，实在没办法，只好故技重施，把师姐注意力转移到在旁悠然看戏的罗尔菲斯身上：“喂！师姐，在你我老相好面前，给我留个面子！！！”
卢娜半信半疑地回头，居然是真的：“Oh,my god...”
宁雪懒得搭理满嘴跑火车的霄舟，见一直忙着教训师弟的卢娜终于有空关注这边，第一时间向其欠身打个招呼：“您好，师姐。有日子不见了。”
有日子不见？自己和她于“GRAVITY SPRING”训练场并未直接接触，只在上帝工厂有过数面之缘，那时自己的身份是“库德里亚什”，按说她不应该会知道。唯一的解释是，师父已将这些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这回可麻烦了……
或许是看出卢娜所虑，宁雪上前两步，彼此握手的同时也将脸庞贴近对方侧颊，悄声道：“师姐放心，关于您出神入化的乔装易容之术，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那段美丽的误会，就让它继续保持神秘下去吧。”
呼，谢天谢地。卢娜闻言总算放下心中大石，不得不承认，SnoW这位传说中的小师妹温柔美丽之余还真是善解人意，难怪霄舟为之迷得神魂颠倒，连蓄了这么多年的宝贵头发都舍得不要：“等我看着MooN把头发剪了，我们喝点东西好好聊聊。”
“咳……”
卢娜没有忘记此行最初目的，不过霄舟总能因地制宜找到应对的办法：“如果师姐你想我把那个俄罗斯人妖的事儿一五一十告诉咱们这位外国友人，你就继续逼我。”
……
最终，霄舟如愿躲过被强制剃度的命运，但却不允许跑上楼来插嘴，只能在楼下将头发稍微修短，而卢娜则陪宁雪和罗尔菲斯在二楼做发型聊到天黑，待三个女人一台戏唱完时，等得不耐烦的霄舟早没了踪影，店员递来其个人消费单据请卢娜结账，定睛一看，上面显示价格竟然是5位数！
“你们没搞错吧？不过是剪个头发，要一万多？！”
卢娜被眼前天文数字吓得不轻，而店员接下来的解释，则让她当着师妹与外国友人的面当场炸毛：“除了落地窗修理费用，您弟弟还烫了头发，另外又办了五张超白金会员卡……”
“什么？！
“张霄舟——我TM宰了你！！！”
见卢娜不顾周边众人诧异的目光一个劲嘶吼咆哮，宁雪心中直替她叫苦，想当这几个家伙的师姐还真不容易，不单折寿，还得蚀财。比起今天发生的事，罗尔菲斯更担心的则是以后：“你我教导的学生里有这样的害虫，看来，未来四年学院生活，注定命运多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