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欧阳修看着自己从记事开始就很要好的好友那表情，有些担忧的唤道。

莫渊右手捂着脸，左手放下高脚杯，用力揉了揉脸，“修，我很失败，活的很失败，”

欧阳修垂下眼睑，手中把完着一块圆形珠子，也不说话，静静听着莫渊说。

“或许，我是喜欢上那女人了吧，呵呵，”

欧阳修在莫渊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补了一句，你不是喜欢程家那位？也不敢说出这句话，静静听着。

“就在今天，她说不会喜欢我的时候，我居然会这里难受，”莫渊捂了捂心口“我以前，总觉得我应该是在乎程天晚的，是喜欢她的，因为那时候，我的一条命是她救的，在爷爷要我跟凤九舞结婚的时候，我反对过，可，因为凤叔叔舍命救老头子那一次，我也知道我的反对是无效的。。”

莫渊抿了抿薄唇，勾了勾“我不会让爷爷他们伤心，也不想他们背负着世人那古怪的目光，我娶了她，可我一点都不幸福，没失忆那时候的她占有欲太强了，我不能回报程天晚，我也不想看着她有难不去帮，就在我们结婚两个月后，那件事你也知道的，我帮程家了，”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直线下降着，直到那一次她落水之后失忆，醒来后，她就像变了个性子，几度让我怀疑她不是我娶的那个女人，我跟她相处着，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虽然我也不知道那种开心是从那里来的，可我就是很想跟她一直生活着，哪怕是一点点时间也行。”

“我知道，这次我是栽了，凤九舞，就是个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也是他割舍不下的人。

欧阳修心里颤了颤，他觉得他一点都不懂自己这个好友，在上流社会流传他喜欢程天晚的时候，他没去问莫渊，在莫渊没有反对这件事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莫渊就是喜欢程天晚的，在莫渊还没说心里话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想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欧阳修问出了莫渊一直在心里问自己的话。

对呀，他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他是个爱情白痴，情商都可以负数来比较，他也不知道。

欧阳修叹了口气“阿渊，你跟凤九舞说清楚了没？”

接收到莫渊疑惑的目光，欧阳修再次叹了口气“说你喜欢她，还有跟上流社会说一下，你对程家那位没其他意思，都是别人谣传的，向凤家莫家表示一下，你是喜欢凤九舞的。”或许快到爱了吧。

莫渊有些愣愣的“为什么要说？要解释？”

欧阳修都想抽旁边的男人一巴掌了“不解释你怎么能得到凤九舞的原谅不解释你还要让上流社会谈论起你的时候还要把程天晚给扯上。不解释你怎么能得到凤家的认可，你家的支持。不解释你怎么能跟凤九舞再次重来，怎么能追到凤九舞。”

四个不解释说得莫渊一愣一愣的，“好像说的也是。”

欧阳修听到自己好友那小声的嘟囔，差点要被气的暴走了，他很严肃跟他说着，他还给我说好像，明明就是。

啪，莫渊突然站起身，拍了一下额头，欧阳修眼神有些发亮，莫非他终于劝动这情商等于负数的男人，不料莫渊下一句话真的让他差那么一点点就暴走了，

“我母上大人还有事找我呢，我先回家了，你慢慢喝。”莫渊认真看着欧阳修的眼睛，说完还煞有其事点了点头，抄起旁边放落西服外套，头也不回就走出了包间。

欧阳修等到莫渊彻底消失在包间里的时候，抽了抽嘴角，这家伙，他好心听他在这里废话了两个小时，还说了比他平时十天才能说完的话还要多，然后呢，这家伙直接给他嘣了一句话，就回家了，有没有搞错。

刚走出私人会所的莫渊被风一吹，喝了那么多酒有些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一大半，揉了揉脑袋，直接开了车来到丽江别墅。

望着那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的大别墅，想到那个女人莫渊心里某个地方柔软起来，桃花眼散发着他所不知的宠溺。

放好车，打开大门，莫渊眉头蹙了蹙，她没回来？

别墅里的摆设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还是他离开时候的样子，难道她还在凤家？

莫渊掏出手机，刚刚打给凤九舞，按拨通键的手顿了顿，想了想还是打给了另外一个号码，那边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了，传来一声温和的声音“阿渊，有事吗？”

“大姨，我媳妇在你那里吗？”莫渊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可还是忍着不安的情绪问道。

在家里翻看书籍的冷静雪愣了愣“舞儿没回去？”

“没”

“那我打个电话给她，今天我送他们几个回去，舞儿说她还有一些事，忙完就回去。”冷静雪也没太着急，她不知道凤九舞失忆的事，也有自己那经常不靠谱的妹妹忘记跟自己姐姐说这件事的原因。

莫渊深吸一口气，“不用了，大姨，我打电话给她就行。”

冷静雪虽然觉得自己侄子和侄媳妇两人的相处有些奇怪，不过她作为长辈也不好意思问那么多，轻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莫渊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脑袋，有些颓靡，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晚上七点多了，还是打吧。

莫渊想了很久，还是拨通了那个他即不想面对，也不想一直都是这样下去的电话，电话没响两声就被人接起了“……”

那边的人不说话，莫渊也没说话，一时间气氛都些诡异的寂静。

一秒，两秒，三十秒……直到一分钟之后，莫渊心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先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那边的声音淡淡说着。

莫渊握了握手中握着的手机，他很想问为什么，或许是他没勇气问，在那边说完后莫渊又沉默起来，“嗯，在外面小心些，明天回来吗？”

“嗯。”

“那你早点休息，我挂了，拜拜，”还有晚安，最后四个字莫渊没有说出来。

“嗯。”

莫渊望着手机，良久没有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