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走的多远,都有人在远方为你牵肠挂肚
说话间,小寒只见李臣观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接着,缓缓地舒出一口气,这才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李大哥,你醒啦!”见昏睡中的李臣观终于醒了过来,小寒有些兴奋的说道。听罢小寒的话,范昭回头看了李臣观的方向,总算是放心了下来。一旁的欧然也已经调息完毕,只是脸色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而已。众人全都围了上来,倒是让刚刚苏醒过来的李臣观有些不太适应。
“诸位这是为何,我不过就是受了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李臣观见众人一脸关心的在围观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次受的伤绝对不轻。
“二师兄,你就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柳嫣儿见他还在逞强,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这时,欧然走上前来,微笑着说道:“二师兄,这次多亏了怀英先生,小寒姑娘出手相助,不然你的伤可就麻烦了。”说完,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不敢当啊,若非最后欧然小兄弟以内力化解,我等也是被无能为力喽。”狄仁杰见欧然如此客气,笑着说道。
“是啊二师弟,这次多亏了小然帮你。”范昭见状,也笑着插话道。李臣观听罢,略显惊讶的看着欧然。其实方才他在昏迷之中也隐隐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在自己的左肩伤口之上替自己疗伤,却还是想不到这股内力却是属于小师弟欧然。于是有些艰难的抬起手来,对众人抱拳道:“多谢诸位救命之恩!”
“师兄弟之间,不说这种话······”
“就是就是······”
“哈哈哈······”
既然李臣观已经醒了过来,欧然等人便开始考虑接下来的事情了。不过这次,欧然几个人的意见倒是发生了分歧。
“大师兄,现在既然工布剑没有落在了真刚的手中,那我们还要去拿回来吗?”欧然不禁有些困惑的问道。因为现在这把剑很可能已经落在了朝廷大军的手中。他们一行人并不想去主动招惹朝廷的势力。而且现在唯一了解工布剑的李臣观伤势还未复原。虽然那柄工布剑对他们来说非常的重要。
“不可以!”闻听此话,这是我还躺在床榻之上的李臣观顿时便抛出了反对的意见。
“可是现在二师兄伤势未愈,我们恐怕······”柳嫣儿抿了抿嘴,没有接着说下去。不过她的意思却也是十分的清楚了。而在一旁负责照顾李臣观的小寒见众人有些争执不下,便开口说道:“你们说的是不是在越王府中发现的那把剑?”说完,小寒眨了眨眼,好奇的望着众人。
“小寒姑娘知道些什么吗?”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范昭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我也不是十分的了解,只是听怀英先生说到过。”小寒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道:“他好像说这把剑已经被麴大将军连夜送回了洛阳,连张大人都没有知会呢。”
“你说什么?”小寒刚刚说完,就见此刻虚弱无比的李臣观一下子从床榻上立起身来,十分吃惊的对小寒说道。倒是让后者吓了一跳。
“二师弟,你冷静一点!”范昭提醒道,却又是欲言又止。有了他提醒,李臣观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向此时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寒抱歉道:“小寒姑娘,在下失礼了。”接着,也不去理会欧然和柳嫣儿一脸疑惑的样子,安静的躺下,心中暗自盘算着。范昭见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悄然带着欧然等人离开了房间。而小寒却独自留了下来,说是要照顾李臣观的伤势,李臣观也不理会。
“大师兄,二师兄为何会对工布剑如此在意?”欧然犹豫了好久,还是开口问道。
“这······”范昭十分犹豫,虽然他知道是何原因让李臣观在工布剑的问题上大失方寸。但是眼下,却还不到时机透露。范昭看了一眼此刻一脸疑惑的欧然,心内如此想到。而一旁的柳嫣儿虽然并没有开口,但在他看来她的好奇之心不比欧然差多少。
“小然,不是我不想说出来,只是眼下还不到时候。但是现在却可以告诉你,这柄工布剑对于你二师兄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其间牵扯太多,时机到了,自会让你们知道。”
听完了范昭的回答,欧然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究竟是怎样的秘密不让自己和师姐知道呢?这时,柳嫣儿开口对他说道:“小然,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别问了。”说完,三人就各自回去休息。第二天,却是狄仁杰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朝廷已经知晓了小寒部众几年前在扬州徐敬业叛乱中的冤情,而他们在这次平定越王之乱的过程中为朝廷大军转运粮草辎重,功劳颇大。于是特别允许他们可以正式定居在上蔡城中,并且免除他们三年赋税与徭役。听到了这个消息,小寒终于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看起来,那封告密信算是起了作用了。”欧然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同样十分高兴。不过,当狄仁杰向他们透露了另一条消息之后,众人的脸上便再次变得凝重起来。尤其是李臣观,原本就旧伤未愈,此时的脸色便显得更加难看了。
“怀英先生的意思是朝廷已经将李姓藩王全部捉拿问罪?”李臣观有些吃力的问道。看起来,他对这个消息显得十分关心。
“也不算全部吧,目前只有鲁王李灵夔、韩王李元嘉二人被朝廷明令押回洛阳交刑部和大理寺审讯,对其余诸王暂时没有什么动静。”狄仁杰微微皱眉,一脸无奈的说道。虽然他早已经对此有了预感,却还是没有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或许李唐的天下,真的要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变故了。
另一边,洛阳皇宫之内。
武则天此刻正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盯着眼前桌案之上的那把被麴崇裕连夜送回的工布剑,久久沉默不语。一旁的上官婉儿虽然不知这眼前的剑为何会出现在天后的眼前,却从后者那略显哀伤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点端倪。或许,这把剑上也有武则天的一段不愿回首的往事吧。
“婉儿,本宫累了,你先下去吧。”武则天盯着这把剑,头也不抬的说道。上官婉儿只得缓缓而去,留下武则天一人在这寝宫之内。
尚书府内,武承嗣此刻正在书房之中来回的踱着步子,似乎一脸的焦虑。当日天后吩咐他亲自办理的事情已经快到最后的期限了,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岔子。为此,武承嗣自从宫里回来,便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之中,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或许,是时候让她知道这件事了。”武承嗣心中这般想到。
“义父,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女儿吩咐下人做了一点精致的小菜,您好歹尝一点吧。”只见徐衣托着一小盘饭菜,悄悄地来到了书房之内。前段日子里,她因为私自与李臣观见面而与武承嗣只见发生了不愉快。虽然之后武承嗣并没与说什么,但徐衣却是明显的感到,自己这位义父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信任自己了。
“放在桌上吧。”武承嗣面向着窗外,头也不回的说道。徐衣无法,只得放下手中的饭菜,便于转身离去。
“你等一下!”武承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缓缓地转过身来。
“义父您有何吩咐?”徐衣停下了脚步,一脸惊讶的问道。
“小衣呀,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放不下他。若是你能说服他为我们效力,义父也就不能说什么了。”半晌,武承嗣这才说出如此一句话来。徐衣听罢,心中略显疑惑。这么多日子以来义父对此事一直都是避而不谈的,为何今日······
“之前义父一直有件事情瞒着你,是担心你会因为你儿女私情而因私废公。不过现在,义父却是不得不告诉你了。”说完,一脸神秘的看着她,仿佛知晓徐衣心中所想一般。徐衣一听之下,心中立刻明白了,武承嗣所说的事情,一定就是那地下密室之内有关陨铁的事情了。
洛阳城北,越王八剑的秘密聚会之地。
“师父,你怎么了,为何会伤的这么重?”只见转魄正扶着摇摇欲坠的真刚,在这间小小的房间中缓缓盘坐下来。
“为师因为遭遇越王五剑中的两个,不得已之下便发动逆转经脉之法强行提升功力,虽然最后成功脱逃,但也受了极重的内伤。”说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见此情景,转魄大惊失色。
“为师没事,只是未来的半年之中为了疗伤,暂时无法使用武功了。”真刚搽去嘴角的残血,脸色凝重的说道。虽然此次未能成功的即将工布剑带回来。却还是看到了武则天终于按耐不住要对众多的李姓藩王下手了。如此一来,自己原来的计划也不能算是完全失败。或许,接下来自己还能做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