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詹云熙见宴暮夕从里面出来就惊了一跳,如今看他靠在门上、一手捂着胸口,满脸都是痛苦之色,更是吓的不行。
邱冰多少猜到几分,倒是不着急。
宴暮夕只摇头不说话。
詹云熙更慌了,“少爷,我打120吧?”说着,就拿出手机要拨号,被宴暮夕拦下,“打120没用,他们来也救不了我。”
“您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詹云熙脑洞大开,一脸世界末日的表情。
邱冰看的直想翻白眼。
宴暮夕惆怅而落寞的叹道,“的确是不治之症啊,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扶我去那边坐下。”
“啊?”詹云熙越听越糊涂,扶着他走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后,小心翼翼的问,“少爷,您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宴暮夕用那种很绝望的语气的道,“嫉妒、吃醋,有办法治吗?”
詹云熙,“……”
他这会儿算是彻底明白了,少爷感情是被将白少爷给刺激着了啊,所以才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啊啊,亏他还紧张的不行,被少爷耍了。
“我问你呢,嫉妒和吃醋有治吗?”
詹云熙幽幽的道,“没的治,少爷,您还是继续伤心吧。”
闻言,宴暮夕凉凉的瞥他一眼,也不捂胸口了,“幸灾乐祸?”
詹云熙立刻笑脸相迎,“怎么可能呢?我就是实诚了点,可一颗心绝对是站在您这边的,要不,我帮您把将白少爷给请出来?”
宴暮夕轻哼了声,“你要是有那本事就好了。”
现在就算天崩地裂,都未必能分开那对兄妹。
“呃?”詹云熙呆住了,“少爷,您的意思不会是说,将白少爷已经离不开少夫人了吧?所以,您才忍者心痛给他们见面的机会?”
宴暮夕郁郁的点点头。
詹云熙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焦躁的在原地溜了几趟,压低嗓子问,“为什么啊,少爷?您为什么要给将白少爷机会?还是给他们独处的机会,您这不是纵容他们犯错吗?孤男寡女的,万一将白少爷把持不住怎么办?您这也忒大方了!”
活该嫉妒吃醋。
宴暮夕哀声叹道,“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我已经用尽洪荒之力,才勉强保住了自己的地位,可还是岌岌可危,我能不对人家好点?”
“什么意思?”詹云熙皱眉,不敢置信的问,“您男朋友的地位已经被将白少爷给撼动了?不是吧,将白少爷用了什么套路啊,怎么还能把您给打败了?”
邱冰守在门口,远远看詹云熙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都开始同情他了,少爷玩的不亦乐乎,这蠢小子还被蒙在鼓里瞎操心。
宴暮夕倒也不是故意逗他,纯粹就是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免得控制不住冲进房间里去,那个紧紧拥抱的画面真是太撩拨他的神经了,“云熙啊,将白对我什么套路都不用玩儿就能把我吃的死死的,因为谁叫我非泊箫不娶呢,他踩中的是我的死穴。”
詹云熙一头雾水,“您娶少夫人跟他能有多大关系?他还能左右的了这桩婚事?”
“能的。”
“凭什么啊?”
宴暮夕冲他招招手,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
詹云熙低下头时,还一脸的愤愤不平,觉得将白少爷真是太托大了,就算他和少爷亲如兄弟,但也不能这么过分的搅和吧。
谁知,当他听到宴暮夕说完那几句话后,脸色募然变了,身子也僵住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像是遭遇了一场天崩地陷,腿一软,跌坐在椅子里。
宴暮夕泛着酸泡泡的心里好受了点。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后,詹云熙才顽强的消化了那个事实,弱弱的看着宴暮夕问,“所以少爷,现在房间里正在上演感人泪下的兄妹相认吗?”
宴暮夕点点头,“这事要保密。”
詹云熙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但眼下,他还顾不上这些,满脑子都被东方将白是柳泊箫亲哥哥的消息给占据了,还真是堪称本年度最大的新闻了,多么的匪夷所思、令人震撼,谁能想到一个死去二十年的人,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呢?帝都要不平静了啊。
“少爷,那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查清当年的事儿,还泊箫一个公道。”
“对,这是必须的,那些恶人绝不能放过了。”詹云熙同仇敌忾,也有些唏嘘,“东方总裁一家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可喜可贺啊。”
宴暮夕没说话。
詹云熙想到什么,忽然又好奇的问,“既然将白少爷是少夫人的哥哥,那您刚才还嫉妒什么?”
“哥哥才让人嫉妒,换成别的男人,我早就把他灭了,哪会留着人围着泊箫转来给我添堵?可大舅兄这种生物,我敢灭吗?”不但不能灭,还得捧着。
闻言,回过味来的詹云熙不厚道的笑起来,“这个就怨不得将白少爷了,每个当哥哥的对妹妹都有那么一点占有欲,要不怎么有妹控这个词呢。”
“哼,他就是妹控中的翘楚。”
詹云熙笑得越发灿烂,“那您想把少夫人娶回家压力是够大的,将白少爷好不容易才把妹妹认回来,肯定不舍得让您娶走啊。”
“唉,所以,我很忧伤,我为什么偏偏是有个姐姐而不是妹妹呢?要是妹妹的话,我也能逞一把大舅兄的威风了,好好得瑟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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