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是前督军的女儿,她最有发言权,让她说谁最有资格当这个督军!”
“徐小姐你说!”
一时间,大家都将话语权推到了徐郡桐身上。”
徐郡桐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一时间惊慌失措的看向了叶清平。
叶清平伸出有力的大手圈住了她的芊芊细腰,“别怕,我在。”
“我该怎么办?”徐郡桐从未想过什么新督军的事情,她才从丧父之痛走出来,她也不知道大家竟然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推到她身上来。
叶清平拍了拍徐郡桐的肩膀,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道:“郡桐,我虽然是你的丈夫,但这件事情十分重要,我们不要牵扯到私事,你不要因为我是你的丈夫就偏袒我,此刻你不要想你是我的妻子,你要用最公平公正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情,你看大家都在,你也不必紧张,就将你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就行,大家也只是听个建议而已,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
叶清平这话一出,大家连连附和,这一番话都让大家夸得他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徐郡桐更是觉得自己爱的这个男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伟岸……
他这番话不就是在告诉她,他爱她,娶她不是因为她是督军的女儿吗?徐郡桐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人了。
其实,她心里对督军这个位置的最佳人选已经有了答案。
“我……”
徐郡桐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男人,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些人身上。
“我觉得,督军的的这个位置,叶巡长是最有资格当选的人。”
这句话是徐郡桐的心里话,她确实没有看在叶清平是他丈夫的份上才这么说的。
“谢谢大家信任我,我一个弱女子说这些其实作用不大,还是您们这些权贵说话有重量,只不过我还想多说几句,为什么我会觉得我的丈夫是最有资格当这个督军的人。”
“郡桐你……”
叶清平欲说什么,只见徐郡桐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随自己去说。
“我会这么说,不是因为叶巡长是我的丈夫,也不是因为他是我爱的人,而是这些天,我看到他为了徐督军的丧事,忙前忙后,看到他为了工作匆忙跑回巡捕房,人手不够的时候,他这个巡长还要亲自出警,一下子,家事、公事的担子全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但这些天,他不但没有在我面前抱怨半句,还一心照顾我的情绪,为了让我走出丧父之痛,想尽了办法……”
徐郡桐说着情丝而动,眸子中带着缕缕情意,深情而痴迷的望着她心中这个最高大威武的男人,“正是这段日子,我更加了解了我丈夫的人品,家事公事他皆能办理的有序,更加证明了他的能力,我也相信,他一定是大上海最适合当新督军的人。”
叶清平看着徐郡桐,她脸上的娇羞令她更加的妩媚动人,她的那一番话更像是入了酒似的令人醉心……
“郡桐,我叶清平今生最大的幸事就是娶了你为妻。”
“清平……”徐郡桐的眸子里噙了泪光。
两个人带着炽热的情感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此刻的他们在那些眼中,是有情人,是天作之合……
“徐小姐都这么说了,叶巡长必须是当督军的最佳人选!”
“没错!叶巡长以后就是我们的新督军了!”
“叶督军!”
“……”
大家瞬间就统一了口风,开始簇拥叶清平当选这个新督军。
两个人松开了彼此,叶清平看着面前这样一副情景,皱起眉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叶某人,何德何能能被大家这么看好,不过我身为巡捕房的巡长,定是不忍心看到大家被督军的事情弄的家里鸡犬不灵,为了巩固大上海的治安,这个督军我也就随了大家的心意……”
“等一下!我们不答应!”
正在叶清平快要答应当这个新督军的时候,巡捕房里又挤入了一批新的人。
这些人跟之前来巡捕房的这一批人截然相反,这些人不是大上海的权贵,反而是一些小老百姓,有些人甚至还眼生的很。
“你们凭什么不答应!”
权贵之中有人站了出来,他高贵的抬起头,用鼻子扫视着这些平民,眼中全是不屑与嫌弃。
这些人身上不仅没穿的一身好衣裳,还有几个人一幅皱巴巴的,就差打个补丁上去了,他们一来,屋子里顿时多了一股子寒酸的臭味,放在平时,这些人哪有资格跟这些大权大贵的人共处一堂!
“就凭我们也生活在大上海!我们才是真正的老百姓,你们这些迂腐之人,平日里除了吃喝玩乐,还能做些什么?你们根本没有资格说谁能来当这个督军!”
“平民派”里站出了一个高高壮壮的青年,他毫不畏惧这些权贵,勇敢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跟我们讲话!你不知道这是在巡捕房吗!小心我叫人抓你去坐牢!”刚刚那个用鼻子鄙视这些平民的权贵被青年的话气到了,伸出手指指着他说道。
“我只是在陈诉事实,又没犯法,你凭什么叫人抓我去坐牢!”
这些权贵平日里听得最多的就是阿谀奉承,哪里听过这么硬的话,顿时都怒火上头,就有人冲出来要动手打青年的人,平民这边人来的也不少,也是不肯示弱,硬是将那些冲过来要动手的人给挡了回去。
看到这幅场面,叶清平眼神有些阴暗了下来,立马叫来了汪桥。
“汪桥!叫人来控制住!”
汪桥连忙将巡捕房的人全聚集到了一起,都来拦住这些要动手打架的人,人数太多,场面还是一度控制不了。
叶清平阴着脸看着面前这幅样子,走到了空旷的地坪上,掏出了自己腰间的佩枪,朝着头地上开了一枪。
“嘭!”
一道响亮的枪声在空中炸开,天空上的鸟惊吓的四处飞散,巡捕房里的人也随之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