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许清荷也立马看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怎么能靠得那么近呢?
要是嫂嫂看到了该怎么想,虽然这小女孩只有十八岁,但是……
许清涟浑身一怔,意识到了不对劲,立马拉开了距离,他之所以没注意是因为难得遇到这么一个能说会道之人,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八岁之人说出来的话,且又无比精辟,自己便入迷了些。
姚莞初也很快就往一旁退了退,耳根不禁泛红,还好是披散着头发的,不然就尴尬了。
“亦权大哥误会了,我与清涟哥在探讨事情,一时之间没注意,是莞初大意了!”
她面容上透着镇静,语气从容不惊,实则内心紧张不已。
亦权也只是猜测而已,但是也没必要死死的探究下去,笑了笑算是这件事就这么过了,不过之后还是得让清荷告诉萍之,让她提防点。
“嘿呀,蹭饭的又来了。”
萍之听到这边的动静,便出来了,对着亦权开了句玩笑,与清荷相视一笑。
“下次你去我的饭店蹭。”
亦权撇了撇嘴,这萍之嫁给许清涟之后,是越来越会挖苦人了,不过这也算是一种乐趣。
越能够开玩笑,那么两人之间的友谊就越好。
“好的,没问题。”
萍之接话接的非常快,而后转身去厨房,准备继续忙活。
许清涟眉峰微皱,这小女人越来越不知道看事情了,出来的这么一会时间,也不知道瞧他一眼,真的是。
“以后再遇到什么不懂的事情,可以来请教我,我先去看看萍之。”
他不咸不淡的扔下这么一句话,继而站起身去厨房那边了。
周姨的女儿是个好苗子,他能够提拔一点的就尽量提拔,她这样子的,日后不输男子!
萍之将佣人们赶出了厨房,自个一个人忙活着,正在炒菜的她,忽然感觉到腰肢上爬了一双温热的手掌。
“怎么,忙完了?”
她侧头莞尔一笑,而后又去看锅里的菜了。
许清涟将她耳际的发丝别到了耳后,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萍之的脖颈处。
“嗯。”
低沉的嗓音充斥在萍之耳际,混杂着一丝磁性。
“你刚刚出去的时候,没有看我,你是不爱我了吗?”
许清涟的声音瞬间变得有些委屈巴巴,与在外头叱咤风云的那个人大为不同。
此刻的他,像似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正楚楚可怜的求关注。
萍之被他这句话给弄得哭笑不得,将菜装好在盘子里之后,转过身来搂住了他的脖子,献上了一枚香吻。
“我只是怕打扰到你跟莞初之间的交流。”
她深知两个人在专注学习时不能被打扰的重要性,萍之时刻提醒着自己要做一位通情达理,温文尔雅的好妻子。
“以后别这么想了,不会的。”
许清涟说完俯身加深了这个吻,不急不慢的放开了她。
“还有什么要做的,我帮你。”
“好!”
萍之点点头,手指了指那边,左不过还有一份糖醋排骨没做,那就交给许先生了。
吃饭之时已经是快八点了,众人早就饿了。
“你做饭真慢!”
亦权笑着吐槽了一句,看了看清荷的脸色,生怕自己这般挖苦她的嫂嫂而生气。
“越慢越有精髓,你懂什么?”
许清荷还真的瞪了他一眼,顺带还在桌底下踩了他一脚,力道不大,非常有分寸。
“行行行,我错了。”
亦权只有在清荷面前这般软软弱弱,但是也恰巧证明了他对许清荷的在意。
“噗嗤!”
姚莞初笑出声来,没想到聊的那般风风火火的亦权,也有这般怕人的时候。
不禁有些羡慕起他们来,弄得自己也想恋爱了,想到这个竟然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放在了许清涟身上,但很快就又收了回来。
那个白庆文这段时间来经常约自己出去玩,为了怕母亲念叨,她每次都赴约了。
但是每次她玩的都不开心,觉得很枯燥。
“小孩子笑什么,赶紧吃你的饭!”
亦权忍不住翻白眼,他比眼前这小姑娘大了差不多八岁,这样子称呼她倒是也不为过。
“笑一笑怎么了?你这个人真的是,都不让人笑!”
许清荷又说了句刺话,笑的可开心了,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这货就很听自己的话,与没在一起时完全就是两个人。
欺负他是最大的乐趣,看他吃瘪的样子,看他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看他哄自己的样子,她都无比幸福,也非常开心。
亦权闭上了自己的嘴,不打算说话了,这丫头越来越喜欢刺自己了,很好……
许清涟也忍不住笑了笑,看来妹妹在亦权那里的地位很大嘛,非常好!
萍之为清荷感到开心,看来亦权真的很疼她。
霍州看着这热闹的一幕,也是笑的很开心,在心里也默默期待着,如若萍之能够为清涟生下子女什么的,估计更加热闹了。
只是萍之这身子,想要调理好,得费不少功夫啊。
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是三月,天气逐渐升温,大家也不用穿大袄子出门了。
徐郡桐这一个月来都没回家去,只是与父亲之间有书信来往。
叶清平对自己越来越上心,她整日都过得无比幸福,心里谋划着要给叶清平生孩子的事情……
督军府——
徐平沙已经有两日没出门了,最近嗜睡越来越严重,尹奶奶请来了医生。
“徐督军最近过于操劳,他需要好好调养,我去开方子。”
医生下的定论有些过于简单,像似只是走走场子而已。
“爹,您怎么样?”
容紫霞面露担忧,坐到了床边,语气里透着关怀。
只见徐平沙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发白,看上去快要死了一般,模样非常骇人。
“叫郡桐回来……”
徐平沙声音软弱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但是他还是很有意识的。
自己从未这般病过,万一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
郡桐是自己唯一的女儿,他一定要见见。
“好!”
容紫霞的眼睛都红了,泪水顷刻而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脸上的疤痕狰狞的很。
徐平沙一病不起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徐郡桐连夜赶回了家,许清涟跟萍之也来了!
“爹!”
徐郡桐颤抖着手推开了门,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在看清楚床上之人的脸色之后,泪水奔涌而出。
“爹,你怎么了?爹!”
她从来没有见父亲如此憔悴过,一瞬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徐平沙累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女儿。
“医生说是操劳过度,得好好调养!”
尹奶奶在一旁解释道,但是总觉得是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去医院!”
许清涟一颗心也颤抖的厉害,都这样子了还请什么医生,肯定是去医院啊!
萍之抓紧了许清涟的手臂,上嘴唇咬着下嘴唇,害怕的紧。
就在这时,容紫霞推门而入,她带着面纱,手里端着药。
“医生说喝完这个药就会好很多,先喝点看看!”
她的声音之中似透着一丝紧张,但是又很快转瞬即逝,余光瞥过许清涟一眼,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心里揪的厉害。
许清涟只见过这个所谓的干女儿一次,那时候也是带着面纱的,没多少好感,也没什么坏感,只能说无感。
“好!”
徐郡桐这会已经拿捏不出什么好的结果了,医生说的是这样子那就先按照他的来。
将父亲扶的坐了起来,接过容紫霞手上的药,一口一口喂了起来。
徐平沙很费力的才吞下这些药,这药似神仙水一般,喝了之后,他只觉得自己很有力气起来,脸色这这一瞬间也好了很多。
“咳咳咳!……咳咳咳……”
他突然咳嗽起来,咳的非常厉害,做出一副要吐的样子,尹奶奶很快就拿来了盆。
徐平沙吐出了一大口痰,也就在这时,他觉得一身舒服了很多。
“郡桐!”
舒服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就是唤了自己女儿一声。
“爹,女儿在!”
徐郡桐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意,继续给自己父亲喂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她真的无法想象,如果爹爹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会怎么样!
她真的无法想象爹爹她的那一天!
刚刚真的吓死人,很害怕父亲就这么离开了自己。
他才五十多啊,还很年轻好不好!
“在就好,在就好!”
徐平沙喝完了最后一口药,重重深呼吸了一下,又重重呼了出来。
看到他能够说话了,且气色恢复了过来,许清涟与萍之也松了一口气。
“徐叔,修养两天之后,咱去医院看看!”
许清涟觉得此事不简单,督军的事物并不繁忙,怎么可能把徐叔累倒呢!
且徐叔每一年都会去做检查,医生都说他身体好,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病倒。
所以他觉得,此事有蹊跷。
还有这个所谓的干女儿,来的过于突然与诡异。
行刺那件事情也很莫名其妙,而作为当时进督军府没几天的佣人能够那么好的舍身而出位徐叔挡刀……
看来,他得去查一查这个干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