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许清涟来说,转移话题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精明如萍之,她总觉得许清涟在逃避什么。
“你在沁衡遇害,谁弄得?”
她一直没问这件事,是觉得不要撕开许清涟的伤疤比较好,可是现在看来,她总有一种他隐瞒了她什么东西似的。
“佐藤。”
许清涟胡乱一诌,他已经找不出来第二个能够讲出来对他有敌意的人。
萍之虽然还是很疑惑,但是并不打算追究下去了,如若许清涟自己想说,她便听,不想说,那她也不勉强。
回到许清涟的家,霍州在院子里打拳,管家也随着他的动作而学了起来,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爷爷,我们回来了。”
萍之不等许清涟过来给她开车门,自己一溜烟就下来了,手里拿着给他买的衣服。
“哎唷,萍之回来了,你们去哪玩了呢?”
霍州停下打拳,笑看朝自己跑来的孙女。
“呐,这是清涟给您买的衣服。”
萍之特意咬重了许清涟的名字,想让爷爷知道,他的孙女婿有多么多么的好。
“清涟破费了!”
霍州也不拒绝,既然是孙女婿的好意,那便就好好收着才是。
许清涟下车来,便听到霍州这句话,挑起了眉峰。
“爷爷说的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这是我应该的。”
有时候,他会想感谢叶清平来着,不是他害自己,指不定他现在还沉浸在妹妹随西去,萍之陷入亲情纠葛之中。
霍州笑的合不拢嘴,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名字?”
萍之接了过来,这是一封户口证,上面写着爷爷以及父亲的名字,还有父亲的亲母与后母。
而在父亲名字后面,有一个陌生的名字。
霍念情!
“这是?”
萍之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爷爷,这难道是爷爷给她取的新名字吗?
“爷爷寻思了好些日子,还是决定给你取个名字,方姓使你有太多的不愉快,改个名字,重新你的人生。”
“本想只为你改个姓的,可是转念一想,你的父亲名字里面也有个之字,似乎不妥。”
“爷爷思前想后,就取了念情二字,你可还喜欢?”
萍之眼眶泛红,点点头,怎么可能不喜欢。
只是,她向来被人喊习惯了萍之,这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
“爷爷知道,让认识你的那些人叫你念情,他们不习惯你也会不习惯,所以霍念情是你的大名,萍之是你的小名,大家还是一日既往的叫你萍之。”
霍州倒是考虑的极其多,处处为孙女思考。
“谢谢爷爷。”
萍之没想到,自己的爷爷会为自己做这些,且考虑的非常周到,怎叫她不感动。
通往湖南的火车上——
夏芷若身边坐了个呼呼大睡的男人,她的脸色非常不好。
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看到了她去生物系同学那里借病毒培养皿,又看到了她进医院。
手中握着她特别多的把柄,如今她要离开上海,这个人也跟了过来。
一口一句,让她做他的女人,不然就要去告发她。
无奈之下,夏芷若只好答应,心想着到了湖南后再甩掉他。
犹记得自己被佐藤凌辱后,住在方萍之家里,在去宋大妈家里吃了饭后的第二天。
那天中午她有些感冒,便回了方萍之的公寓,吃了药就睡着了。
不知道的是,那天张敬业恰巧回来取东西,看到了回公寓的夏芷若。
一时之间起了歹心,顺着去年干过一次的路摸索到了萍之家的后院。
夏芷若房间的窗户没关,她又习惯性的喜欢半裸睡觉,就穿了一件肚兜,白花花的大腿裸露在外。
张敬业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翻窗而入。
夏芷若脑子很昏,睡得不省人事,根本就没听到动静。
清醒过来时,猛然看到张敬业趴在自己身上,她整个人已经一丝不挂。
手还被绑住了,她想呼救,可是刚刚一张嘴就被张敬业用布条堵住了。
接下来就是被他狠狠的凌辱了一番,她毫无反抗能力,只能悄然落泪。
天色渐黑,夏芷若的回忆终止在身边张敬业醒来之后放在她大腿上的手。
“你想做什么?”
她语气特别不好,心里一阵发麻。
张敬业笑的猖狂,估摸着这小娘们是在想怎么逃脱他的手掌心吧。
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不过他就喜欢这种女人。
他可是叶清平手下办事的,要买的火车票是他去办的。
他那天恰巧偷听到了她与叶巡长的对话,便主动要去主张办这件事。
大家不知道的是,他给自己也买了一张票,火车停靠的是湖南邵阳,那边他曾经去做过生意,有一户房子。
等下一下火车,他就押着她过去,准备好好玩玩这个女人,玩烂就回家。
“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张敬业目光似凶狠又似发情,扫的夏芷若浑身不自在。
“你……”
夏芷若是有些这个男人的,万一他杀人灭口,那么她这半年来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火车即将到达目的地,张敬业极力压制自己这两天来产生的躁动,这是火车上,他还是要面子的。
下车的人很多,人来人往也是最好跑的,夏芷若瞧准时机就要跑。
“你个死娘们!”
张敬业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了夏芷若的头发,灵机一动。
“大家评评理,这个女人是我刚娶的姨太太,过门才一个月就跟奸夫跑了出来,被我从外地带回来,她现在还想跑,这个女人该被浸猪笼吗?”
“天啊,这种女人就应该立马浸猪笼。”
“是,浸猪笼,浸猪笼!”
一人言五人言并不可怕,怕的是十人言百人言。
夏芷若一下子就慌了,生怕这些发了疯的外地人将自己拖去浸猪笼。
紧急情况下,她突然跪在了张敬业面前。
“我错了,夫君,你就原谅我吧,我再也不跑了,都是那个人强迫我的。”
张敬业要得不过就是她服个软,见她这般,便心情好了很多很多。
“既然你承认错误,我也就不追究了,咱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