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认识一下霍爷爷。”
许清涟之前一直是唤的霍老,后面想了想,便随妹妹而喊了。
萍之跟着许清涟走近了清荷他们,看到清荷高兴,她也高兴。
“霍爷爷,这位是萍之。”
他在来的路上,稍微提了一下他快要结婚的事情。
霍州将目光放到了萍之身上,再看到她的那一瞬,瞳孔明显一缩。
“霍爷爷,您好,我是萍之。”
萍之微微弓了弓身子,一副晚辈姿态,很是恭敬。
“你母亲……叫什么?”
霍州的声音有些颤抖,余光瞥到她手腕上的玉镯,心里的猜测越来越清晰。
萍之觉得这位老人似乎太过奇怪,不由得往许清涟身上靠了靠。
“霍爷爷问这些做什么?”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解,太奇怪了。
许清涟与许清荷皆也是露出了无法理解的神情。
“霍爷爷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
许清涟总觉得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了,搂紧了萍之。
霍州神色怪异,深呼吸一口气之后,逐渐开口了。
“你母亲,是不是叫林晚玉?”
萍之很明显的抖了抖,手拽紧了许清涟的衣袖。
“是的。”
不知道为何,她竟生出了几分紧张感来。
“我们进去说。”
许清涟作揖,示意大家进去。
霍州与许清荷坐了一边,许清涟则是与萍之坐在了一起。
只见霍州从脖子上取下怀表,而后打开,上面有一张小照片,那是他大儿子,霍之源。
许清涟接过怀表,在看清楚上面的人时,一瞬间惊讶不已。
拿着表上的小照片,再看了看萍之,眉眼,嘴巴,两人像似之处令人咂舌。
萍之连忙拿过来,看到照片时,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皱紧了眉头。
“这……”
许清荷倒是见过那个表,只不过霍爷爷很宝贝它,从来没让她看过。
“当年你母亲林晚玉与我儿霍之源相恋,遭到了他后娘的反对,那会闹得很不愉快,你母亲含恨走了。”
“之源的亲娘难产身亡,我又时常不在家,后妻为非作歹我并不知道。”
“你手上的玉镯,是我第一任发妻的贴身之物。”
萍之越听,脸色越是煞白,听到玉镯时,下意识看了看。
“晚玉走的悄无声息,谁也找不到,之源闲散了差不多十年,后面变得疯疯癫癫,没几个月就掉湖里淹死了。”
“后来我从他房里找到了一封信,信很厚,都是记录的他与你母亲从相识到相爱的事情,还写到,晚玉怀孕了。”
萍之听到怀孕二字,拿着怀表的手抖得更加厉害,再次看了看怀表上的照片。
一时之间,心中明白了些什么,不由得哭笑了一声。
她的眼睛泛红,泪水哗哗的落下。
在座的其他人也不傻,心中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我是不足月出生的孩子,早了差不多三个月,可是生下来却像个足月生出来的孩子。”
萍之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的不像话。
“九岁那年,方劲松带着曾佑珍登堂入室,母亲明面上看着气,我是根本就没哭过一次。”
“后来十岁那年,母亲就自杀了,原来……”
估计母亲一直在观察着那位霍之源先生,得知他走后,自己也奋不顾身的一起随他去了。
难怪从小方劲松就对她不好,长大以后又将她卖出去。
这一切,原来都是因为她不是亲生的,那么这一切都解释的通透了。
“萍之,萍水相逢的感情,但是她晚玉还是不能忘之,心心念念记着之源。”
霍州叹了口气,心中又是惋惜又是欣喜的。
惋惜两人之间的缘分太短,欣喜他在这个世上还有亲人。
“没在一起也好,后来我的后妻与其他儿女被地主毒死了,那是一家很恶毒的人。”
霍州不禁又想起了往事,脸上黯然神伤。
许清荷也忍不住掉眼泪了,替霍爷爷高兴,他也还有亲人。
萍之依偎在许清涟怀中,哭的撕心裂肺,肩膀止不住的抖。
“别哭,萍之你应该高兴,如今你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家人。”
“曾经方劲松对你所做的那一切,你也不必难过了,反而更加能够去讨回自己的公道!”
许清涟安慰了她一番,如今知道了方劲松并非萍之的生父,也不准备心慈手软了。
霍州听着许清涟这话,不禁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方劲松是萍之的养父吗?”
许清涟神色一凛,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了,将方劲松那些作恶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混账东西!”
霍州拍了拍桌子,气的浑身发抖。
“萍之,你别气,爷爷给你报仇!”
他声音嘹亮,压制着自己的脾气,那个方劲松简直就不是人。
连最起码的为人之道都没有,这个人就该去死。
“我也帮忙,嫂嫂!”
许清荷一脸的信誓旦旦,擦了擦快要溢出来的眼泪。
萍之哭的许清涟的衣服都湿了一大块,稳了稳情绪之后,逐渐抬起头来。
看了一眼霍州,又逐渐垂头,深呼吸一口气。
“爷爷……”
霍州觉得,这是他这十几年来,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诶,乖孙女。”
一时之间,他不禁也红了眼,得知还有亲人在这个世上,他心中真的是感慨万分。
许清涟露出了笑容,打心底替萍之开心。
萍之紧紧握着那块怀表,像似握住了这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了一般。
许清涟请了上海最为有名的几位厨师到家中,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林霆不在,便只喊了亦权。
徐平沙也来了,倒是没见到徐郡桐的影子。
“郡桐怎么没来?”
许清涟感到了奇怪,眸色深了深。
“她不舒服,在家休息呢!”
徐平沙的眼神有些闪躲,尴尬的笑了笑。
只有萍之知道,这其中的七七八八,心想着,等会吃完饭好好与许清涟讲一下那件事。
“啊!”许清荷不由得啊了一声,担忧的目光看向徐平沙。
“郡桐姐姐怎么样,我会一些医术,需要我去看看吗?”
前两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舒服就不舒服了呢,且最近气温也没什么变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