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涟被萍之这副模样,弄得笑意连连。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番之后,萍之硬要推搡着他下去。
“行行行,等会再来看你。”
许清涟也不逗她了,麻溜的下了床。
刚刚拉开门,就看到准备敲门的妹妹,不禁脸上有一阵尴尬飘过。
“哥哥,你干什么呢?”许清荷惊讶出声,这一看就是在这里过夜了呀。
“没干什么,别乱说。”
许清涟瞪了一眼妹妹,面不改色的走了。
萍之在里面自然是听到了的,面容上浮现出红晕,觉得有些丢脸……
许清荷是过来准备问一下嫂嫂吃什么的,不巧就撞见了哥哥离开的一幕。
不过她觉得哥哥应该有分寸的,定没有胡来。
“嫂嫂,早啊,早上想吃什么呢?”
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走了进来,为的就是避免让嫂嫂尴尬。
“清淡点的,其他的你决定就好,我都会喜欢吃的。”
萍之只露了一张脸出来,淡淡一笑,虽然清荷跟个没事人一样,但是她不一样,面子薄。
“好的!”
日子过得很快,萍之足足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相思堂都是李宗在照看着,他偶尔会来看看萍之。
两人没有以前那边各自开玩笑,总觉得直之间隔了什么。
萍之每天就只能在洋房里外活动活动,许清涟都不让她出门。
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手臂如以前那般行动自如,却不能太过用力,还是得修养修养才行。
这一天,她实在是受不了这般枯燥的日子了,可怜巴巴的看着许清荷。
“清荷,我……”
“嫂嫂!”
许清荷光看她眼神就知道了她想干什么,哥哥这几天来,每天都往平裕电影厂跑,忙的不亦乐乎。
所以这两天,嫂嫂一直跟自己提要出去走走的想法。
“行行行,不过我们得早点回来才是。”
许清荷也怕哥哥责怪她,嫂嫂可是她未来媳妇,就算出去了,他也不能太过斥责,估计到时候受骂的人是她哟!
萍之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奔向了相思堂。
不知道为何,这条街比往日要冷清了许多。
相思堂只开了半张门,里面的东西凌乱不堪,犹如菜市场的感觉。
舞台上也没有跳舞言哥的人,偌大的相思堂,没有一个宾客的影子。
萍之拧紧了眉头,走向了在那边忙活的李宗。
“萍姐!”
李宗看到来人,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事情,立马跑了过来。
他的神色特别憔悴,好似好几天没有合眼了一般。
“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萍之脸色不是很好,挣脱开许清荷的手。
李宗面色中透着疲惫,叹了口气之后,开口了。
“这几天方劲松与曾佑珍天天来相思堂闹,把当年那些事全部给抖弄出来了,说你不孝,不赡养他们。”
“久而久之,这里的客人就少了,再然后一个人也没有,那些歌女舞女,我给结了工钱让他们走了。”
“现如今,相思堂亏损的厉害,没多少钱了。”
他刚刚就是在算账本,亏得一塌糊涂。
他还有一件事没说,就是这事上报到巡捕房,可是那边很根本没人理。
萍之面色透着冷,大口大口呼吸着,刚准备说点什么时,外面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来来来,大家走过路过别错过,我们今天继续聊方萍之那个女人的脏乱事情!”
是曾佑珍,言语激烈,声音高涨。
萍之不顾李宗与许清荷的阻拦,硬是走了出去。
刚刚还平淡不惊的街道,一下子就涌现出来不少人,热闹非凡,都想听“故事”!
大家在看到萍之时,各种讨论声,斥责,乱骂的话传来。
“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该拉去浸猪笼!”
“对,浸猪笼,浸猪笼!”
各种附和声传来,有的人刚刚买完菜回来,菜叶毫不犹豫的朝萍之砸来。
萍之后退了几步,冷眼看着这些,凌厉的眸子扫过中央的方劲松夫妇。
许清荷欲要上前凶几句,被萍之拦住了。
“哟,终于出来了啊!”
曾佑珍挥挥手示意那些人安静,讥讽的声音从她口中说了出来。
萍之深呼吸,再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静。
“你们真会颠倒黑白。”
“当年是谁勾结夏棠松,是谁收了他的钱,将我卖给他当三姨太的?”
萍之现在不管那么多,这些伤疤,撕开就撕开吧!
“口口声声说我方萍之不检点,如果不是你方劲松,我至于被人夜夜折磨吗?”
“我整天活在夏棠松大太太的压迫中,替他们夏家做这做那!”
“后来夏棠松意外身亡,我被夏家赶出家门,好不容易开了这相思堂,我的生活才有了起色。”
“说我方萍之不孝,不赡养你们,我每个月拿过去的钱是纸吗?方劲松吸食烟土的钱谁给的?”
“纵然方劲松曾经将我卖给夏家,我方萍之念及他给了我命,我没有追究,还给你们钱,你们竟然拿了钱就不认人,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方萍之涨红了脸,越说声音越大,眼眶逐渐泛红。
“要说不检点,你曾佑珍能干净到哪里去?肚子里不知道怀了谁的种,设计让大家认为我推了你而话题,还逼迫奶奶撒谎,这些我都没追究,还给了你们一大笔钱。”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萍之大口呼吸了一口气。
“可是你们呢,你们夫妻俩,勾结夏芷若,打着奶奶快要病故的幌子,将我骗过去,绑架,把我送给了丧心病狂的佐藤!”
“现在还要在相思堂闹,你们也有脸!”
路人听完这些话,矛头一下子就指向了方劲松夫妇。
“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她疯了,我们绑架你做什么?”
方劲松大吼,一副死也不承认的样子。
萍之骤然冷笑,抬起手指着方劲松的方向。
“夏芷若告诉我,她为了收买你,可是跟你上了床的,要是她没给你这些,凭你方劲松的尿性,敢那么做吗?”
“还有你曾佑珍,垂涎我母亲那玉镯多久了,夏芷若从我这偷了去拿给了你,如若不允诺你这些,你也有胆子做这些吗?”
“你们就是见钱眼开之人,没有人性!”
萍之怒吼,她一出来就看到了曾佑珍手腕上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