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酒楼大堂的歌舞渐渐欢快起来,整个酒楼的气氛,也变得热烈、高涨。
高呼喝彩声,响彻整座酒楼,乃至引来酒楼外的路人,纷纷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在二楼小间的一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在富态伙计的陪同下,注视着酒楼内的动静。
当他看到人流将酒楼大门都堵住了时,嘴咧得荷花似的。
很显然,他这次请醉乡楼花魁来驻场,可要赚翻了,顺带着将杜康酒馆的名气,进一步扩大了。
而少枫所在的雅阁,却出奇的安静,与酒楼内外热情似火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当然,有花魁在,谁还有心思关注一雅阁内的动静?
连之前对少枫冷嘲热讽的拜剑山牧战元都被红装袖舞的花魁鱼玄机给深深吸引住了。
至于他的三位师弟就更不用说了,有的口水哈喇子都流出来。
或许是,鱼玄机的舞蹈词曲容易让人感触的缘故,牧战元的师妹那个黄裙少女,竟然没有任何妒忌,相反痴迷在其中。
“砰!”
正在这时,少枫所在的雅阁传来一声巨响,轻而易举地掩盖住了歌舞声,使得奏乐的乐师们惊颤了下,停止了演奏。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强横的玄力波动,直接将大半的人都掀倒在地,甚至是正在舞得欢快的醉乡楼头牌都在舞台四周围挡的红幔被掀起的那一瞬间,一个踉跄,摔倒在舞台上。
随即,酒楼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惊奇地朝向了少枫那个雅阁,连杜康酒馆的老板杜康也被惊动了,一同注视起了,平平无奇的雅阁。
但也正是因为先前的玄力波动太强,以至于无人敢靠近一步。
而下一刹那,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突然看到一个苍老的拄杖老者,满脸火气地掀开帘子,就走出了雅阁。
不用多说,就是花迎客这老鬼喝多了,闹着要出去看美人,舞云姬当然不同意,于是花迎客一怒直接拍碎了玉石制成的酒桌,怄气出了雅阁
。
也因此,才有了刚才歌舞被强行打断的那一幕。
此刻,牧战元看见了出来的人,不过是佝偻着身子的老头,之前受到自己几次三番的讥讽,都不敢回骂一句,他觉得造成刚才波动的是另有其人,但绝不是少枫、花迎客这伙人。
不过一个错觉罢了!
故而,他认为扬名的机会来了,便动了歪心思了,从人群走到了花迎客的面前,冷脸责骂道。
“你个乡巴佬敢在杜康酒馆闹事,还惊扰了玄机姑娘,欺我汴梁府无人吗?”
“念你年纪大,你赶快向玄机姑娘和我等磕头赔罪,在座的都宽宏大量,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
望着有青年站了出来,在场的客人们,纷纷看戏起来了,他们在等牧战元试探出花迎客的底子,再做打算。
因为那股玄力波动实在太强大了,凡是聪明点的,都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要是花迎客连一个半大小子都收拾不了,他们这些人绝对会让面前的老人及雅阁里未走出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同时,半躺在舞台上的花魁鱼玄机,半裸着修长的玉腿,亦是见到了牧战元正在为她出头,不由得眼前一亮,但不过仅此而已。
这鱼玄机可不一般,一眼就看穿了牧战元的意图。
且拜剑山的一百零八府都有传闻言,最让人惊奇的是,说她并非自小生长在青楼,乃一因南荒州混战导致亡国了六十年的南唐之公主落难醉乡楼。
然而,虽牧战元在其心中,已被视作了投其所好的小人物,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
但是,鱼玄机却对花迎客及其背后的雅阁,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玄力波动就是雅阁里的人弄出来的,眼前的这个老人,也绝不是牧战元之流可比的!
而二楼的酒楼老板杜康,就更是冷笑着对身边的富态伙计说道。
“这个年轻人真是无知者畏!”
“那个老者连我都看
不透,就想为博美人一笑出来逞威风,还想借势压人,找死罢了!”
富态伙计听着目光为之一颤,猛然看向了花迎客,心中疑问着。
“连老板都看不透他真有那么强吗?”
就在众人浓有兴致的目光下,一动不动地花迎客动了,似闪电又若奔雷般,一巴掌将拍向了正洋洋自得的牧战元。
花迎客至尊巅峰的速度,牧战元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只惨叫了一声,瞬间被拍飞到了二楼墙里,脸肿得像猪头。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引来无数人猛吸凉气。
他们大多数人在花迎客出手的那一瞬间,就估摸到了花迎客的实力远超化圣三境强者,以至于一个个都往后退去,与花迎客保持了一段距离。
他们的脸色,更是难看,像犯错的孩子般充满了恐惧。
开玩笑,至尊在前,哪个敢放肆?
整个南荒州又有多少至尊?
当然在人群中的那几个拜剑山弟子,现在是最惊恐的了,他们知道自己之前干了什么,都急忙低下了头,一动不敢动,没有半点心思去管他们的牧师兄死活。
而花迎客这老鬼,打完人后,好像还有些不爽,就甩了甩手,面无表情地对着昏死在二楼墙上的牧战元,恶狠狠地骂道。
“他娘的,不根你一般计较就算了,还让老夫跪下,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要不是看你年轻点,分分钟弄死你!”
雅阁内少枫虽有醉态,但还是头脑清晰,听见花迎客在外面骂,便喊其回来。
“别骂了,那些人不值得你老理会,回来我们接着喝!”
“算了,什么兴致都没了,回去接着喝酒,扫兴!”
听见少枫喊他进去了,花迎客觉再骂也没意思了,瞅了瞅四方都不敢直视他的众人,气消了些,接着又往舞台上的鱼玄机瞧了一眼,看清楚鱼玄机的相貌后,双手不经意地往二楼酒楼老板杜康的方向,一拱手,便扭头,回了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