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天山的脚下,总有一些能歌善舞之人,在你不经意间,沁入到你的心扉,从而使你难以忘怀。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阴沉了下去。旁边的溪水正在卖命地流淌着,我费命站了起来,朝着旁边的溪流走去!
这里的溪水很清澈,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清净。借着溪水,我正洗脸时,从不远处传来的一声妇女的歌唱声,那声音纤细、优雅,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我心想,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妇女在歌唱,更何况是在这种人烟罕至的地方,难道见鬼了不成。
不一会儿,几声欢歌笑语从远处飘荡了过来,我吓了一跳,我开始沿着溪流的方向走,我只觉得离那声音越来越近,可是在月光的映衬下,我却看不到任何身影。
忽然间,我眼前一亮,似有什么东西在这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的耀眼。我走过去一看,居然是一枚玉佩,捡起来细看时,上面还刻着鱼的样子,鱼嘴上凸,尾巴下翘,样子正如十几年前,爷爷描述的那样,难道这就是那枚丢失了几十年的半鱼玉佩,想到这时,我不禁一惊,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天逐渐阴沉了下来,雨滴也跟着洒落下来,我拿着玉佩,朝一棵庞大的树藤下跑去。当我静下心来,端详着这透明的玉佩时,我发现鱼肚处似有一丝血丝在燃烧,血丝在月亮的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鲜艳。
这时我耳边忽地想起来我爷爷曾说过的话,自从爷爷遇见那位神秘老人后,他便潜心研究捡来的那半枚神奇的玉佩,后来爷爷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那半枚玉佩拥有某种超自然现象的能力,能让时间发生偏差,从而改变时间和空间。
我爷爷说起初他怎么都不相信,说这是神学里面胡诌出来糊弄人的东西,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直到有一天的到来……
这时,妇女的歌唱停了下来,雨也跟着不再飘洒,一切又沉静了下来。
我迷迷糊糊中,忽然听到了憨子的呼救声。
“憨子,你在哪”我大声喊道。
“快来~~救我”憨子刚说完,一颗炮弹从旁边掠过,划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紧接着,哄的一声,溅起一层层火花……
“憨子”无论我多么努力的呼喊,始终喊不出声音来。
忽然间,我看到从山洞里面,直直跑出来了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生物体:人形螳螂。只见那螳螂绿色的眼睛,硕大的鼻梁,张着嘴巴,时不时吐出一些黏糊的信子来。
只见那生物在这个时候,直直朝我跳了过来,我大喊了一声救命,便朝旁边的树林中跑去,谁知那人形螳螂,紧跟在我的后面,我只觉身子恍恍惚惚,后侧身一扭,那东西扑了个空。
这时,那东西大吼了一声,像是有点生气的样子,后来很凶猛地朝我扑来,我吓得头一扭,刚迈出人生第一步时,被树干绊了个正着,倒了下去……
就在我和那东西离得不到十几米的距离、就在我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突然“嘭”的一声,那东西的额头上被打了个窟窿,后便倒在了地上,流出大量的绿色液体来……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回过头看时,憨子正举着三八字大盖朝我走来。我心想这憨子不是刚才被炮弹炸了个稀里哗啦,咋这会又冒了出来,难到见鬼了不成……
我正在思考的时候,憨子忽然大声喊道:“快跑,赶快跑。”我被憨子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给镇住了,我二话没说,正准备跑时,又被身后的东西给缠住了,我扭过头看时,那硕大般的人形螳螂,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的身后了,伸着长长的舌头,朝我扑来……
“救命啊……”伴随着一声嘶声裂肺的尖叫,我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这个时候,天已经初亮,远处泛着染红的丝带,时不时有几句鸟叫的声响。
原来是睡梦一场,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沿着小溪旁走去。
我刚走几步,那枚玉佩很灵性地从我衣兜处掉了出来,我捡起来看时,那玉佩竟改变了之前的颜色,鱼肚处呈现出一道深蓝色的亮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背后里还隐藏着别的什么秘密?想到这时,我突然紧张了起来。
这时“嘭、嘭”几声,从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几声枪响的声音,当梦境与现实联系到一起的时候,我还是以很惊人的速度朝那旁跑去
……
我顺着发出声响的地方跑去时,我看到切克费正和几位同志费劲地拉着一只死去的野耗猪,野耗猪的鲜血在一旁流个不停。
我甚至可以想象当时屠杀野耗猪的场面,切克费和几位同志看到这只野耗猪的时候,止不住多兴奋了,在后面一边追着,一边费劲地喊着,终于在这么一场人畜大战后,大伙发现,枪弹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切克费同志,我喊了一声。切克费扭过头,有些惊讶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和憨子在一块吗,憨子呢?”我说我在回去的路上,摔了下来,和憨子他们走散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朝切克费同志走去。
切克费把我叫了过去,他让我一块加入到他们“战斗”当中,切克费和他们同志一块支架,他们准备烤野耗猪。我这才发现,大伙已经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这边切克费又喊到我,说是找一些干裂的柴火来。
我沿着旁边一棵早已废弃的树木走去,这里的树木大多数已经枯萎,掉落在地上的树叶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走在上面总能发出吱吱的声响。
我刚走到一条深山沟的时候,一片毛茸茸的东西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只是那东西上浑身沾满了残枝落叶,看不清楚它浑身的面目。
当人们的好奇心不能满足此刻的想象力时,行动便充当了必备工具。我小心翼翼地将那树叶拿开后,一个毛骨悚然的画面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赤裸的身上长着白毛,长手大脚,体态强壮,乳房丰满的女野人,正安然无恙地静静躺在山沟里面……
俗话说好奇心,有时候能把人吓死。我看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我被这”优美”的画面给吓住了,大喊了一声。
切克费闻声后,不知从哪冒出了一句方言,说道:“咋滴啦,发生什么事子喽,咋一惊一乍胡的,弄得我这心里头也跟着怪紧张的......”
很快其他同志跟着跑了过来,当大伙看到这具野人尸体的时候,都被吓住了,只见其中一位稍瘦的同志说道:“我滴个天呐,这里咋还有野人类?”其他同志也用家乡的方言,跟着热乎了起来。
切克费同志则是朝四周看了看,又故作一副很要紧的样子,说道:“根据阴阳八卦之说,这地方不能多待,得赶快离开这里,不然,会有麻烦找上门来的。”
这边又见切克费小声嘟嚷道:
点穴立向须贯通,八龙顺逆要分清。
火龙切莫造水克,木局生助火龙兴。
木龙切莫造金克,水局生助木龙欢。
阴阳两字有大关,吉凶就在一向间。
点穴不知生与克,葬者何必请地仙。
老先生,不好意思误闯入您的底盘,打扰您清净了,我们这就离开。”
切克费说完,示意其他人离开,其他同志拖着刚打来的野猪,朝树林的南面走去。一路走来,我们没有多说一句话,快走出树林的时候,我问切克费同志到底发生了什么,切克费却说是天机不可泄露,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片散发着血腥味的小溪旁,这里的水显然比之前的浑浊了许多。我不明白,紧“几步之遥”的地方,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隔着小溪的那旁,隐隐约约呈现出几户没落的人家,天在这个时候,渐渐地阴沉了下来。切克费同志借着灯光,看了看手表后,方才点着了火,几位同志开始坐在旁边,看着篝火烈焰冲天,都热乎了起来。
没过多久,火苗渐渐停了下来。这个时候,是人们最兴奋的时刻,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切克费同志则是用刀子,先划了一块。只见那野猪皮被烤得红朴朴的,红得发黑的猪肉显得格外耀眼。
“咋样,烤熟了没有?”几个人眼巴巴地凑了过来。
“嗯……还不错。”众人听完后,这才稀里哗啦的朝烤熟的煮肉扑去……
说到吃烤猪,大伙还都是第一次吃。也正如所说的那样“色同琥珀,又类真金,入口则消,壮若凌雪,含浆膏润,特异凡常也。”
谁知这不吃烤猪不要紧,一吃,倒是把真情实感给吃了出来。不知是“久旱后逢到了甘雨”人在最困苦的时候,还能吃上美餐,还是想到了家乡时的那种温暖。
这时,稍瘦的一位年轻人竟哽咽了起来。其他人见状,也都跟着伤心了起来。一时间,这荒凉的草地上,泣声连连,这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来的鬼哭狼嚎呢?
我一想,这算日子头来,也差不多一个多月了,可是在这一个月里,除了打仗,还是打仗,从来没有见人提起过回家、解放的话题。
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聊了很多,聊到了人生,聊到了未来。
聊着聊着,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了歌唱的声音,仔细听时,才知道是歌唱黄河的一首歌曲: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河西山冈万丈高。河东河北,高梁熟了。万山丛中,抗日英雄真不少!
青纱帐里,游击靳逞英豪!端起了土枪洋枪,挥动着大刀长矛,保卫家乡!保卫黄河!保卫华北!保卫全中国!
就在这时,从旁边传来一句:“不好了,出事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