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金赶忙上前拦住,好家伙,这之后还要交流的,要是真被他们当成真神就麻烦了。
尤其是这些信仰神的原住民,那就等于是玷污了他们的神,彼此之间是要不死不休的。
原住民被金拦住,当时整个人都傻眼了,抬头一看拦着他的是图腾神明的伙伴,顿时怀疑他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惹怒了图腾神明。
金见男人被拦住后急得直跺脚的模样就知道误会了,他懂众多历史和部落语言,但从来没有听过男人说的这种,只好用手让他停下别急,还好手势大致还是看得懂的。
这时另一个跪着的原住民来到旁边对着那人说些叽里呱啦的话。
“亚麻大哥,图腾神明大人说的话你不觉得耳熟吗?”
“是有些耳熟,对啊,大统领好像也会这种语言!”
“没错的,亚麻大哥我们先想办法把图腾神明请回去,再由大统领和神明交流吧!”
“好注意,大哥打小就看你聪明。”
最后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掌心护着胸口向克鲁鲁恭敬的弯腰,做完这个动作后才回到族人中去。
“金…,他们不会是把我当成什么救世主了吧?”
克鲁鲁也看出不对,就算是救命之恩这群原住民的举动未免也太客气了。
“救世主?也差不多,我估计他们是把你当成某一位神明的化身了。”
金心里好笑,让你非要搞出这么大动静,这下好了,看你怎么收场。
克鲁鲁叹息一声,希望不是金说的这样,不然语言不通该怎么解释啊。
后面就是检查战斗里受到的伤害,克鲁鲁自己都没在意,从头到尾都是一头横行无忌的人型魔兽。
哪怕中间受到的一些伤害都已经在变态恢复力下恢复的七七八八。
金和爱雅相互配合之下也没有受伤,只是念量消耗的比较多,需要一段时间回复。
老朱看上去倒是几人中最惨的,灰头土脸不说,衣服也破破烂烂,好在他只是在边缘位置,因此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只受到一些皮外伤。
检查之后便原地休息,等着原住民整理战场,说是整理,其实就是收集死去同族手里的武器,然后将所有族人的尸体聚集在角落里焚烧。
克鲁鲁能看到他们眼里藏不住的悲伤,可能昨天还一起吃饭锻炼的同伴就这么永远留在了这里,虽然残酷,但要学会去接受,这就是黑暗大陆原住民的生存方式。
只是短短的半个小时一切都结束了,原住民的动作很快,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地的尸体迟早会引来新的猎食者,必须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临走前他们还往武器上缠了不少蛛网,这些强韧的蛛网可以做成一些防寒的衣物,主要是也只有这些战利品,
这蜘蛛肉不能吃,甲壳还挡不住他们的武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最后干脆就舍弃了。
为首的原住民恭敬的请他们一起走,并且三步一回头,一副生怕他们跟丢的样子。
不过这也是金的目的,怎么可能走丢,就算他们不说也会跟的紧紧的。
金对着其他几人说道:“跟紧,看来我们的付出没有白费。”
至于有没有可能遇到危险?看之前表现出的战斗力,金不认为这群原住民能威胁到他们,而且现在恢复过来的念量足以支撑他们再来一场大战。
原住民走的是左边那条岔道,然后又弯弯绕绕的走了几十分钟,最后到一面平平无奇的墙壁前停下来。
当墙壁上移开一个刚好能容纳人通过的通道时,几人眼中都出现意外之色,没想到这群原住民居然藏的这么深。
这个通道长三百多米,只有四米以下体型的生物能通过,完全就是个易守难攻之地,而且隔绝了大型魔兽袭击的危险。
通过通道原住民的生活空间就进入他们眼中,地方不小,几千米的空间,就像个小村庄,不过规划的很有意思。
最里面的那面墙是红色的,上面被掏空成一个个洞窑,洞窑外面是类似楼梯一样的走廊,从上往下连接每一个洞窑。
原住民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长得极为高大,金他们的身高和六七岁的孩子一样,只有接近两米高的老朱还好一点,不至于站在里面太起眼。
一条不知来自何方的小河从中间穿过,里面是生活的地方,外面是四四方方的田地,种着几种从未见过的特殊植物。
几人跟着原住民进来时,妇女和儿童正在小河边清洗兽皮,看到他们回来显得很惊奇,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跑过来。
这次狩猎时间太短了,往常至少也要两三天的时间。
可当她们看到每人手里拿着好几把武器的时候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肉眼可见的悲伤,有些已经开始抽噎起来,克鲁鲁想她们的亲人或许就永远留在了外面。
这时她们让开一条路,一个弯着腰杵着拐杖的老人走过来,先是安慰的拍了拍为首的原住民,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让那群女人和孩子都走散开。
之后两人交流了一会,他这才发现跟在最后面的克鲁鲁等人。
当看清他们的穿着和外貌顿时童孔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尽可能的平复自己的内心。
“谢谢你们救了我岩山部落的人,请先跟我来吧。”说完老人背对着几人往前走去。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因为这个看上去身份不低的老人居然说的是六大陆的通用语言,而且他身上有微弱的念波动。
老人没有去墙壁洞窑,而是带着他们去墙角一间完全由石头堆砌成的房间,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房间也是六大陆的风格。
房间里面是用石头打造的各种生活用具,客桌、板凳、茶壶……一切都是和六大陆息息相关的东西,和这里看起来格格不入。
“你们是岩山部落的恩人,不用客气,请坐吧!”
岩山部落,这些原住民果然是以部落为划分的,金更加提起兴趣,这说明或许还有更多的部落。
老人用石杯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然后才澹定的说道:“你们是在好奇我为什么会说你们的语言吧?”
“没错,其他的岩山部落成员明显是不会的。”
克鲁鲁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并不担心对方会在水里面动手脚。
金接着补充道:“老人家你这房间里的东西都是和六大陆有关,难不成你曾经去过六大陆?”
老人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很豪放,和他的粗犷外表一样。
“在谈论这些问题之前老夫先说一下自己的身份吧,岩立,岩山部落的大统领兼族长。”
大统领兼族长?克鲁鲁想过这个老人身份应该不低,但没想到竟然是这岩山部落的族长,这身份已经是一个部落里面最高的人了。
“其实岩山部落只有大统领这一个说法,只是为了让你们清楚才这样说的。”岩立看穿了他们的想法。
“我这辈子没有离开过岩山部落,至于有关于你们的语言和其他东西都是有人教我的,不过那些事情应该之后再说。”
“能告诉我你们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吗?包括让岩沉误以为你们是真神化身。”
岩立的目光顿时变得尖锐起来,那个曾经教会他通用语言的人对他说过,一定要小心那些自称来自六大陆的人,他们贪婪而又残忍。
于是克鲁鲁和他解释了整件事情的由来,至于其他的事情没有多说什么,包括想要得到情报的事情也按捺下来。
他们不是正需要一个落脚点吗?岩山部落简直不要太合适,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慢慢来,只要取得信任,其他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原来是这样啊”
岩立听完克鲁鲁的说法没有太多怀疑,那些痕迹他们已经尽可能的遮掩了,但是终究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他清楚那是瞒不过念能力者的。
“都~”
石门打开发出沉重的声音,一个身影钻了进来,是一个和克鲁鲁差不多高的女孩。
女孩恭敬的冲克鲁鲁几人行礼,然后才用岩山部落的语言对岩立说一些话。
“大统领,岩沉大叔突然召集了好多狩猎队成员要出去捕猎,阿妈让我快点来找你。”
岩立瞬间站起来
“什么?岩沉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说了,岩沉大叔说图腾神明如今降临我岩山部落,一定要用最大的礼节招待图腾神明,以求得对族人们的庇护。”
女孩说着还偷偷看了克鲁鲁一眼,这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真的是图腾神明吗?
“那个蠢货!”
岩立让女孩留下来陪着克鲁鲁几人,他本人则是急冲冲的跑出大门。
只有金大致猜到了一些,因为他已经知道咖喱棒的意思大意就是指神明,必然是和自己等人有关系。
但是金没有什么动作,显然岩立不放心他们,所以才让这个女孩来盯着他们,他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安静等待,而不是让他们产生敌意。
岩立出去十几分钟都没有回来,克鲁鲁几人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只是把女孩急坏了,和图腾神明一间房她压力真的好大。
“这小女孩是不是太怕外人了?”
几人顺着克鲁鲁的视线朝女孩看去,让小女孩害怕的下意识抖动起来。
没错,就是小女孩,虽然和克鲁鲁一样有一米八几的身高,但能看得出来她的脸很稚嫩,神态十分天真,比较起岩山部落成年人两米五到三米的身高,她这一米八身高真就是个不大的孩子。
这下就麻烦了,他们几个都是成年人,这样看来反而是他们欺负了小女孩,可偏偏语言又不通,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爱雅本来想过去摸摸她,让她不用害怕,这个动作反而起了反作用,给人家小女孩吓的更害怕了。
关键时候还是克鲁鲁拿出几根黑染雀牌鸟肉干,每一根只有手指大小。
克鲁鲁每人分了一根才递给女孩子,为了让她放松警惕,自己先吃一口,然后才示意她可以吃。
不得不说确实很好吃,他用的是一种老式熏烤方式,还在上面放了不少调料,吃起来香辣香辣的,最关键是黑染雀的肉本身就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吃起来让人回味无穷。
女孩吃了一口眼睛闪亮闪亮的,小心的又咬了一点点,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这是图腾神明赐予的,她要给阿妈留一些。
克鲁鲁看到女孩想吃又不吃的动作猜到了女孩的想法,重新给她递过两根,表示吃吧,吃完还有的。
反正他的存货还有不少,这女孩一定吃不完。
“咳咳,克鲁鲁,在给我拿一根,没尝出啥味。”
老朱咽了咽口水,鸟肉干有嚼劲又香,要不是存货在克鲁鲁那里保管,可能两天就被他吃完了。
克鲁鲁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回头再去找找黑染雀的老巢,这些普通黑染雀做成的肉干拿回去送人也不错啊,更别提他珍藏的黑染雀首领制成的肉干,隔着老远都香气扑鼻。
他甚至不敢拿出来,那味道就连他都怕吃上瘾直接给吃没了,里面蕴含的生命完全可以给食用者起到提升念量的作用,现在食用太浪费了。
这已经不是A-级食材的范围,他怀疑是因为那只黑染雀首领太特殊的原因。
“存量还多,放心吃吧。”
克鲁鲁每人给递了一盒,反正吃完了再研究下一种零嘴就行,这么大个黑暗大陆到处都是宝藏。
收获也是有的,小女孩明显没有那么害怕他们了,他们也不用担心回头被传出欺负小女孩的话。
而女孩被几根肉干收买以后则是觉得图腾神明大人好像一点也不可怕,不仅不可怕,还非常的温柔。
所以等岩立回来的时候两方语言不通的人已经打成一团,小女孩被还没有她大的爱雅抱在怀里逗弄着。
岩立看到这一幕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他想太多了,人家明明没有危害他们的意思他却处处警惕对方。
不过老友对他说过的话他还是牢牢记在心里面,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