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上二楼包厢门口时,竟然也看到了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材极好,打扮得格外时尚精致,戴着墨镜的女人。
司徒琪琪暗暗观察,心道她这派头挺大的,颇有点明星的架势。
才刚想着,她就看到为首那个气场强大的女人走到他们跟前,微笑着说:“温瑜,很久不见,别来无恙。”
“挺好的,我看你过得也很不错呀。”萧温瑜伸手与她相握,俊脸笑得真诚,一双凤眸波光流转,俊美魅惑,“听说你前不久还到法国走秀了,恭喜呀。”
她听得这话,不由嫣然一笑,把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一对狭长而明亮的眼睛,桃红色的眼影显得格外妩媚。她的容貌虽然不能称得上是华夏传统的古典美人,但很有味道,是外国人特别欣赏的一种特色,难怪刚才萧温瑜说她在法国走秀了。
司徒琪琪心中一动,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就是传言说曾经与萧温瑜恋爱过,是本市很有名的模特蒋嫣。而且据说她出身不俗,是江南某个集团董事的千金。
当初这边的媒体甚至八卦过,认为萧温瑜与她郎才女貌,也算得上门当户对,估计回从此浪子收心了。可惜没想到,只是过了半年左右,萧温瑜竟然跟她分手,又找了一个新的女伴。
但目前看起来,他们两人并没有反目成仇嘛。
蒋嫣不着痕迹地扫了司徒琪琪和李梓琼等人一眼,微笑着说:“你跟朋友吃饭呀。”
萧温瑜笑着说:“是呀,合作方。”
“那好吧,不打扰了,回头再联络。”蒋嫣便带着一行人走进了一个包厢,而萧温瑜也带着李梓琼、姜霞进入了另一间包厢内。
上官瑾吃得慢条斯理的,但有了警惕后,他也不会故意做出格的事儿,倒是显得特别的乖巧,只是依然不吃其他人夹给他的菜。而李梓琼对他非常的关心,知道他喜欢吃鱼,就把鱼刺剔得干干净净的才给他吃。
萧温瑜见状,干脆纷纷服务生再上了一道清蒸的鱼排,这样子也省了她剔鱼刺那么麻烦。
茶余饭后,几人就闲聊起来,萧温瑜妙语连珠的,很快就把气氛弄得非常融洽。
上官瑾瞄了他一眼,平心而论,萧温瑜这等活跃气氛的本事,确实是同样喜欢并追求李梓琼的吴鹏所不及的。
……
聊了一会,李梓琼便去了一趟洗手间,正好遇见了蒋嫣。
纵然并不算是认识,但毕竟刚才有一面之缘,李梓琼仍是礼貌地蒋嫣微微一笑。
蒋嫣不冷不热地瞄了一眼她素颜而动人的脸庞,低头从手包里拿出家限量版的唇膏,对着明亮的镜子细细描绘。这艳红的唇膏色彩,一般人并不容易驾驭,但衬着她的脸庞,却有一种烈焰红唇之感,显得肤白貌美,气场强大。
不愧是见过世面,已经进军国际的模特。
瞧见李梓琼洗完手,正准备走出洗手间的时候,蒋嫣忽然开口:“你是萧总的新助理?”
李梓琼微笑着摇头:“我是他合作方公司的员工,有幸跟萧总合作而已。”
蒋嫣弯唇一笑,狭长的眼睛冷凝的光芒,磁性好听的声音带着一分讥讽之意:“你能记得住自己是员工身份就好。人,总是得有自知之明的。不是每只麻雀都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
李梓琼微微一笑。
原来这位蒋小姐,依然放不下萧温瑜,竟因为一面之缘,就特意提醒她。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但以萧温瑜那种看似风流温和,实则很强势的个性,恐怕未必消得了这样的美人恩。
只不过,这些与她无关。
“嗯,我也觉得每个人都该有自知之明,脚踏实地。”
李梓琼目光清亮,笑容平静而礼貌。
蒋嫣只觉得自己的一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倍感无力,反而好像被嘲讽了。偏偏李梓琼说的话,也都是重复她自己所言的,竟然无法反驳。
她只能看着李梓琼缓缓地走出了洗手间。
梁助理刚好也上洗手间,在门口不远处也瞥见了这一幕。
随后返回晓飞科技时,他忍不住跟萧温瑜说了这事:“萧总,我刚才碰见蒋嫣和李梓琼在洗手间那边打了个照面,啧啧,那场面,狭路相逢呀。你猜猜,蒋嫣说了什么话?”
萧温瑜淡淡地挑眉:“梓琼有什么反应?”
“呃,你就不先问问,你曾经的蒋大美人对你什么想法吗?”梁助理问道。
萧温瑜呵呵一笑,墨眸淡漠:“你都说是曾经了,我更在乎的是现在。”
明白了萧温瑜的意思,梁助理长叹了一声:“怪不得别人都说,痴情女子薄幸郎阿。”
感叹之后,他也老实地交代了,“其实我隔得远,压根没听见什么,只是望见蒋嫣瞧着梓琼的眼神像是在看情敌那样,你懂的,就是以前那样。我赌五毛钱,她肯定对你余情未了。”
萧温瑜依然眸色冷淡,梁助理只得继续说道:“梓琼嘛,她好像没什么反应,依然是那副平静淡定的模样,就是咱们吃饭时那样,看来她并没有在意这事。”
就像,她也并根本不在乎萧温瑜对她的兴趣,作为一个旁观者,梁助理确实是觉得,李梓琼并不是在玩欲拒还迎的把戏,而是真的并不喜欢,也不愿意接受萧温瑜。
萧温瑜身为当局者,却也感觉到这一点了。
虽然他自认风流潇洒,自小到大都有很多女人喜欢他。毕竟他的家世不错,足够让很多女人趋之若鹜,更何况他也长得一表人才。即使当初跟蒋嫣一起,看似是他先追求的,但实际上却也是蒋嫣有意在先。
他承认,论身份地位、背景和外貌,蒋嫣算是他谈过的女朋友之中最为般配的,他也能够感觉到她的认真和执着,不是那种逢场作戏的女人。但他不喜欢她总是管着自己,好像他跟其他任何一个年轻的女人接触,都会花心或是被勾引一样。
他纵然风流,却也不是一脚踏几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