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的拽着她的胳膊质问道。
宫里头能随便出入的男人根本没有几个,更何况现在天色已完,能够在宫中抢了他的女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悉洛一沉默他就更加确定了。
“禽兽!我去杀了他!”
“殿下!殿下不要去!”
闻言悉洛又跪下来了。
她哀求道。
“贱妾求求殿下,杀了我吧,实在不行,将我逐出宫外,流放了,一辈子不要与我相见,只是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情伤了你们的父子情分。”
“呸!”
他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狗屁的父子情分,他算是什么父亲!想要将我的功劳给二弟也就罢了,现在连我的女人都要抢,他就是个畜生!”
“殿下,您小声点,求求您了。”
“贱妾死不足惜,只是若要让别人给听见了,她们传出去了,殿下你定是要被殃及的,贱妾对您的爱是天地可鉴,又怎么容许别人来伤害您呢。”
悉洛三言两语将他给哄的团团转。
听了她这些话,西尔格伦还反省自己从前没有好好的珍惜她这么好的女人,如今自己这副样子了她还对自己不离不弃,都是他不好。
“爱妃,是我没用,是我保护不了你,你是不是心里头也在怪我怨我,所以才这么想要离开我的?”
“悉洛一辈子也不想要离开殿下,想要伺候殿下一辈子!”
她靠在他的怀中说道。
西尔格伦知道自己被父王给戴绿帽子还不能声张,他心里头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啊,却又不忍心对她发怨气。
悉洛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将他给抓得死死地。
第二日早上,离镜来给她请脉,包扎她手臂上的伤口。
“怎么弄的?”
他冷声问道。
悉洛将他的询问当做耳旁风,望着手臂上那道长伤疤出神。
他们父子间的感情就好像是一层窗户纸,大王子伤了根本,二王子又苦苦相逼,而王上的心明显偏向于第二个。
只是这样还不够。
他们父子不会因为自己而直接捅破那层窗户纸,旁边虎视眈眈的还有一个王后,她无法跟整个科尔家族抗衡。
应该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再次交手打起来呢?
“我需要你帮我把这道伤口加深,让伤势久久无法愈合,能做到吗?”
她对离镜说道。
离镜一听直皱眉,责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他抓着她雪白的胳膊往她眼前凑。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这是你自己所为?你怎么这么狠心!对自己都下得了如此狠手,到底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明明长着一张这么漂亮的脸,可她做出的事情却那么毒辣!
悉洛恶狠狠地瞪着他,嘴角旁边挂着一丝残狠的弧度。
“我早就已经说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你若是真的管得了我,当初就不会让我嫁给了西尔格伦那个废物!”
“你……”
离镜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她的手从他手中挣脱,手臂上因为大力的挣扎再次涌出了鲜血,伤口裂了开来。
这一切明明都是他的选择,他却也别无选择。
“现在是冬天,虽然不像夏天那么容易感染化脓,可你也还是要格外注意伤口,否则会留疤,甚至危及你的生命。”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离镜将她的伤口扩大化了,她忍着不让自己喊出来,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全部都是汗水。
“谢谢。”
她喘了一口气,对他道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那么疏远了,看似好和从前一样,实际上两人中间好似隔了一座大山。
眠九又一次收到了悉洛的信鸽。
‘一切皆因力不从心,请将军勿怪,三天后二王子出兵,请将军提前做好准备。’
三日后出兵。
能这么迅速准确的告诉自己出兵的日子,要么就是她策反了自己,跟希尔部落的人串通一气了,还有一种可能,她在下套,布下了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他们往里头跳。
“这么聪明的一个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幻想让她屈居我之下,如今她也不过是再利用我分散希尔部落的兵力。”
“说说吧,你的想法。”
据云眠分析,她更可能是下了一个巨大的圈套等着别人往里面跳。
“你若是出兵,有一举将他们拿下的把握那边放开了去做,若是没有,暂时还是静观其变吧,免得到头来只是一场空,为她做了嫁衣。”